于灏 2011届六班毕业生
朦胧的光穿过雾霾,穿过窗户,照进了寝室,除了敲击键盘的声音别无他响,短暂的思考,让时间回到了初中。(所有的文艺小清新到此结束)
窗外是嬉闹的声音,虽然我时常只是坐在位置上不动,也知道身边的一切都在随着短暂的三年流逝而十分有节奏地律动着。三年的时间,我有两年是沉浸在开学的那一瞬间,而最后一年才是全力参与中考。
入学的第一天,我明明是迟来报道,却不知哪来的蛮横劲头,顶撞了我的班主任,下一刻就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面对两个老师的时候才真切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虽然我顶撞了班主任,她也最先批评了我,但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她袒护了我)。
我的迟到让我没有及时学会广播体操,记得那天下课之后我去等隔壁班的小学同学下课一起回家,自己没事做,于是就在他们班门口练习新学的广播体操,现在想起来依然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不过对待事情的那份纯天然的!热情,似乎现在已经很难找回了。(虽然不知道现在八中的制度如何,但是当时广播体操确实是至关重要的休息环节,每个人都不想去做,都想懒懒地趴桌子上睡20分钟)
刚开学的那段时光,我一直极力地想表现自己,军训后老师留的一片军训感想让我写了大概3000多字,当时也是文笔不好不知道概括省略,不知道安排段落,也不知道承上启下,也不知道总领全文,也不知道什么总分总结构,就是和现在一样地瞎写,一口气写了一篇涵盖了几乎我经历的每个细节,由于太烂我自己都没读第二遍,但是交上去之后,班主任竟然夸了我,夸我有耐心,给了我当时作文的最高评分三颗星(对我来说最高的,人家就是有得三个星带加号的)。至此,我也展开了我的一段文豪自我修养之路,但是由于过于蠢,直到最后都没有得到“三加“。
好了,理科生就不要在意我的文笔了,这里是硬转折。
因为入学分班时我们班的分数就不高,所以当时的班级成绩很不理想,当然当时我也为这不理想贡献了一份力量。入学时候,班级的整体平均分是年级倒数,我还很清楚得记着,班主任在讲台上跟我们袒清事实的样子,真的和在办公室的时候一样凶狠(开玩笑啦),但是她的脸上流露出的不甘心和一种十分拼搏的姿态让当时的我也是一腔热血,以至于当时状态一直涣散的我,最后也能坚持地抱着政治书,语文书背来背去。入学后的第一次期中考试,班级的平均就从入学时的年级倒数跃至年级第二,年级前五名我们班占了3个,而愚笨的我这次考试也没有拖了后腿(100整)。
大概一年之后,我从一个小胖子成了一个中胖子,学习也不算落下,但是难题也没有减少,比如得准备中考体育考试了。当时尽管胖,但是实心球也飞不出4米,尽管腿粗,也跳不过两米,而当时的核心项目 1000米跑更是不用提。八中当时没有跑道,但是所谓这世上本没有跑道,跑的人多了,这哪儿哪儿都是跑道;本着这个理念,校园不大不小正好的400米周长,竟然成了标准跑道,当然塑胶跑道是不存在的,跑起来更像是越野快速行军。中午原定的20分钟广播体操时间,就这样献给了神圣的奥林匹克精神。
老师为了鼓励学生,也带头跑步,当时没有上水的土地,尘土飞扬,然而如今站立在这昂贵的塑胶跑道上,却再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让我挥洒汗水,校园没有了那么多的实感。
升入初三,一切节奏都变了,不仅同学,连同家长也跟着紧张起来。家里在学校对面租了房子,冬凉夏热十分惨淡。学校断电也还要学习,自备台灯蜡烛的人都有。就是在这样的黑暗里,星星点点的光,和喃喃背诵的声音或者小声聊天的声音,让我这个生性怕黑的人,也能安心下来。但这幅光景在大学的时光里不复存在,我们有了手机有了电脑,有了一切初中想得到,但一直被父母紧紧抓着的东西,大家或是沉迷其中,或是偶然上岸换换气,但最终很少有人能像从前一样和你组队共勉,点灯拼搏。
初中过完了,回想起来,还是当年临近中考的一堂英语课记忆最深。那节课我在书上画画,英语老师过来说,这么喜欢怎么不去三中学画画呢?说起来这是我最后悔的一次不听话。老师的目的是刺激我让我好好学习,我也顺利地中了计,当然我内心也是希望去好好学习,做好本职工作,但是呢,我觉得每个人的闪光点,既然是闪光点,那一定是恍恍惚惚的,我们需要去抓住它,如果完全地顺应洪流,个性很容易被泯灭。
成长总不是一番风顺,虽然暴风雨之后未必是阳光,但是变得皮糙肉厚也会让你抗得起磨难。至此,希望八中所有身处洪流之中的校友,保持自我,但是,也别没事给老师添堵,何必呢你说?
祝母校八中六十岁生日快乐
一个抱着书包上了两年课的学生
约稿人:苏桂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