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旅途,未完成(三十五)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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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南没有回瑞士,留在了伦敦。从机场回来之后,一连几天,他也并没有和默然见面,但他知道默然会来找他,他一直知道,从默然来到英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也很好奇默然来到英国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是后悔了?还是想得到自己的原谅?他一直在注视着默然,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要站在苏默然的面前,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只是,那一晚,看到台上杨辰南对默然的表白的那一刻,他还是克制不住的生气。

默然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陈泽南,尤其是在她的身边有了杨辰南之后。那天从机场回来之后,薇薇问默然再次见到陈泽南是什么感觉?默然思忖了好久,在未找到陈泽南之前,她的感情一直是模糊的伴随着过去未完结的影子,但是在见到陈泽南之后,她却反而更加清晰且坚定。

她对薇薇说:“我曾经爱他,即便他离开了我,他的影子也一直伴随着我,直到我爱上杨辰南之后……面对杨辰南我曾经犹豫过,但是现在我很确定我希望和他在一起,希望我的未来有他在。而陈泽南……是一位特殊的朋友。只是,我们之间还有心结需要处理。”

默然在游泳馆的咖啡屋已经等了一个小时,陈泽南还没出来。默然终于鼓足了勇气想要和陈泽南好好谈一谈。只是,陈泽南和杨辰南在一个屋檐下,总是很尴尬。每周六的傍晚,陈泽南会在游泳馆,这个运动习惯他从高中就开始了,到现在居然都没有改变。

默然到的时候给他发了短信,陈泽南穿着泳裤半披着浴袍出来见了默然,默然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陈泽南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今天可能结束的比较晚,而且......我不知道我们还有什么可以聊的。”

默然回答道:“没关系,我等。” 

陈泽南看了看默然,没有言语,只是冷漠地转了身,回到馆内去。

于是默然从天色将晚一直等到漆黑,外面下起了雨,到了闭馆时间,陈泽南才出来。咖啡馆也要关门,两人就站在游泳馆外的屋檐下,看着雨水砸进了水坑,溅起的水花。

默然不知道应该从哪儿开始话题:“你好吗?” 陈泽南没有说话。

“我……去年下半年来的英国……哦对,你知道。你就是Jason,没想到我们离得那么近。”默然勉强笑了笑,似在自问自答。

两人沉默良久,“你为什么要来英国?” 陈泽南打破了要僵化静止的空气,“难道是因为我吗?”

陈泽南转过身,直视着默然,眼神中带着嘲讽,却隐藏着一丝期待。默然避开陈泽南的眼神,这个问题杨辰南也问过他,那时她没答案,这时的她有答案却没法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了意义。

“哼,那天Stephen说要借住我房间的人叫苏默然,我就在想怎么可能。后来,我问了邱洋,他说你确实来了英国,而且乔灵一直在帮你打听我的消息,据说你来英国是为了我?”陈泽南似乎在说一件特别搞笑的事儿。默然听到他这么说,疑惑地看着陈泽南。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是你依然避开你是吗?”陈泽南的嘴角挂起了轻蔑的笑,“这个答案难道你不应该更清楚吗?那年我要离开的时候,找了你三次,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你知道那时候我像个傻瓜一样在机场等了你多久吗?我给你的信里已经那样的求你,我只想让你来送我,见我一面,说声再见而已。你呢?连再见两个字都不愿意写吗?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容易放手的,还是在你看来我们之间就是个玩笑呢?”陈泽南的眼神里泛着厌恶的光。

原来在他的心里,他认为自己是在感情里被扔弃的那个人。默然百口莫辩,她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三年过去,说什么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默然也只是回了一句:“我没有。”

陈泽南继续逼视着默然:“你没有?你没有什么?”

默然情绪激动,她又该向谁逼问:“你以为就你感到受伤了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在乎你的感受!我呢!你懂我的心情吗?你知道在你走之后我又经历了什么吗?你决定要离开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意见吗?陈泽南,你太自私了!”默然激动地说出心里压抑许久的话。

她不顾一切走进雨里,她要离开这里,离开曾经的记忆。

“你疯了!”雨越下越大,陈泽南冲着离开的默然喊了一句,可默然没有回头。

陈泽南也不顾一切,冲进雨里,跑到默然的身边,抓着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分开了就分开了,你又何必在三年之后跑到英国。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默然挣开陈泽南的手,大声地喊道:“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是一声不吭悄悄地走掉,你传给我的信息,给我的信,甚至你要去哪里我都不知道!你觉得我突然有一天找不到你我是什么感受?你又知不知道这三年里我一直生活在你离开的心理阴影下!”

这下陈泽南说不出话了,他从来没想过事实是这样,他报着一丝怀疑:“可是……那时候,你妈妈虽然对你寸步不离,但我嘱咐乔灵让她一定亲口告诉你啊!”

默然露出苦涩的笑:“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乔灵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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