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过很多很多,我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多到羞耻。
原因很简单,希望被人喜欢。
虽然“喜欢”原是容易随风而逝的东西,
可人还是忍不住拼命想抓住这些虚无的事。
但,没有人能假装一辈子,
且,没有谁是傻子。
做过的事可以假装没发生过,
说过的话可以骗自己已经遗忘,
可字字句句,就停在那里,
经年累月,变成无声审判——
你为什么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他经常在不同的地方感受到深深的恍惚感。
每隔几个月,他都会去酒吧喝酒。他虽然不太会喝酒,但他喜欢坐在酒吧里感受那种缥缈感。
灯红酒绿的霓虹灯,旋转着的光影交错,灯光灰暗。吧台上弹吉他的歌手,一边弹奏,一遍唱着百听不厌的《成都》,偶尔听到隔壁桌上的人说,如果自己上去唱一定唱的更好;有人会在同伴的鼓动下上去开两嗓子,掌声、喧闹声种种声音交织。
他在这种氛围的包围下,会产生恍惚感,好像记忆的缓冲都变慢了。他对这种感觉乐此不疲,能尽情地发泄出自己的情绪。
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会宅在家里,什么也不干。陪伴着他的只有电影、书籍、好看的本子,写字舒服的钢笔,干净的台灯等。
他会在一天里擦好几遍地,就是喜欢那种一尘不染,干净简单的感觉。
这种活动所带给他的就是自由,没有什么自由更难得可贵了。
然而他还是会经常在黑夜中沦陷。
所以,你可能喜欢了一个假的我,
或者,你可能讨厌了一个假的我,
而究竟什么是真的呢?
不得而知。
路途漫长而拥挤,我可能把“他”弄丢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他”或许仍在原地,
“他”或许无处可寻。
我的好友Y是个从来看不到他难过的人。
我们认识的时间里,他几乎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表现出心情低落的时候,反而不受天气和事物的影响,能一直在你耳边说。
每当别人特别难过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旁边墨迹,胡天八扯,哈哈大笑,结果最后大家都忍不住笑了,难过也随之没有了踪迹。
但是他也常常会说一些让人感觉不像是他这类人说的话。
有次和他坐公交车的时候,旁边有个女生,细挑的个子,微卷的头发,一身淑女装,带着口罩, 眼里略带忧伤的那种。
然后我就发现Y一直在看着那个女生,直到女生下车,他的目光目送着女生离去,然后转过头来自言自语地说一句:“大概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吧”“嗯,是的”。
自己问自己答。
他说,有的人真的是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大千世界,各有故事,自己才是自己的摆渡人。
可我仍想尽力一试,
万一找到了呢,
没准皆大欢喜。
我们,
不都是这样的么?
“你的所有拒绝都带着善意的借口。”你曾这样说。不亮刀锋的残忍,你或许想说的是这句。
这世界上有太多束缚我们的事,我不需要另一个牢笼。之所有会有执念这词,是因为动念的那刻就有偏执的危险。人心就是如此脆弱。我相信人,但我不相信他们的心。
有人对我说,
当你开始怀疑自己,
恭喜,
改变即将发生。
因为庸碌浮生里,
不是所有人都会抽空反省。
心底有个声音,
它穿越躁动的生活,
击碎鼎沸的喧哗,
直抵耳膜、字字坚定,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战场,
你一定要找到你自己。”
“前人总是在告诉你他们走过的路,你应该如何去做,但很少说他们未走过的路你也应该去尝试”
人群里,不缺的是结伴而行,屈指可数的是形单影只的身影。蜷缩在座位的角落里,努力地想要让自己融进非灰地带,努力想让自己不那么不一样。
曾是一个长情的人,但现实反复举证,百无一用是长情。在这个沧桑变幻的世界里,遗忘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所以我怯懦地信了,企图泯然于安全的大多数里。但我忘了,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万无一失,有的只是不甘、且拼命的活着,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生活山高水阔,我喜欢我们各自坚守,并各自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