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新越
反省中。
人,终究是感性的动物。会哭,会笑,会喜,会悲,人的感情有冷也有热。有的人人突然觉得,曾有一刻的心情是那么的矫情,却无法给这点感触分类。不知道是归于冷,还是归于热。
人独处之时,就会想,有生之年,究竟能够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做了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有。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曾经似乎都与自己无关,不能为它们做些什么。很多人从来没想过愿意为什么东西化成尘埃,从来没有想过为黑夜带来一点黎明,从来没有想过甘愿做第一颗流星,从来没想过走一走儿时去过的所有的地方。或者,那些应该努力去走,却怯步而退的路。
人应该在哪里?人应该去哪里?人应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人生的冷与热?
都市之人,只知道每天自己都会有目标,这个目标是带着温度的热,有寄托,有厚望,有欲望,那是热切的激昂的,当目标多得无以复加,就会感觉到累,那种累会将自己的灵魂禁锢在一个秋冬交际的时节——寒——冷。大多数人遇到这种冷,多半发发脾气,抱怨牢骚,告诫自己要咬牙挺过去,忘记自己生命身处何方,忘记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流淌。数万天,或许更短,才发现,那些目标不过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希望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偏偏就更多。人应该在哪里?人应该去哪里?人应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人生的冷与热?这是贪婪的火舌吗?
有的人,只知道独自喝酒,不屑做金龟换酒的李白,这种自私是带着绝望的冷,有封闭,有抑郁,有愤恨,那是冰冷的低沉的,不知道为何而出发,也不知道为何而停止。就像一个人喜欢睡懒觉,却偏偏每天早晨莫名其妙地早早地醒来,机械地做着报表和文案。有的人,拥有一条美丽的小路,却不抬头看看头上的天空,也不低头看看自己的脚步,只是盯着眼前的红绿灯,它红,我停;它绿,我走;它黄,我等。有的人只知道自己是个麦田怪圈,外界的一切都会破坏自己的规律,工作学习之余,不喜欢与他人交谈,不喜欢去陌生的地方,这种不喜欢,就像一个从不允许自己犯错的人一样固执。人应该在哪里?人应该去哪里?人应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人生的冷与热?这是固执的火种吗?
如果思想能够在空间中飘荡,人的肉身消失殆尽,真的,人还会过着冰封火焚的日子吗?
有的人伤感,有的人无情;有的人明知道别人无法忍受冷,却偏偏要别人忍受冰,并觉得这样很欢喜。有的人太悲观,有的人太淡然,淡然得好像失去了人性。有的人看重得失,有的人刻意表现得得失似乎与自己无关;有的人看重的是时间,不超过时间就不罢休,只要他醒着,就一直和时间进行着热情似火的比赛,也许他知道即使大汗淋漓也追不过时间,却还要装着超越冰冷的光年。有的人特别想埋掉某段像泥淖一般的日子,有的人特别想将空白的简历好好渲染。有的人认为掌声是一种假意的微笑,有的人认为真诚就是应该怒气冲冲;有的人从来都不把虚伪的人当朋友,但从未亲口告诉虚伪者离开是去往何处;有的人从来都没有想过给别人带来快乐,有的人总是认为真正的人生应该是悲观加上痛苦。有的人可能太鄙视中国古代的大团圆结局,有的人又偏偏喜欢西方的冷冷的酒神文化与荒诞的旅途。
明知不可为,就不为;世界已经太冰冷,请不要再雪上加霜;世界已经太酷热,请不要再找普罗米修斯的火种。用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哪怕点燃一点点烛火,温暖周围一点点,若能燃尽,不枉此生,若燃剩半截,就顺其自然,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