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一米多长,比大拇指还粗的树枝,别看是枯干的,那多少也有点分量,被两只喜鹊齐心协力地用嘴含住飞,中间不歇息,一口气运到目的地。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想象。这就是团结的力量,喜鹊尚且如此,咱们人类更应该团结,只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起使,没有什么干不成的事。”李大夫禁不住感慨了一番。
不知道因为什么?扬哥和李大夫素来不对,杨哥是个不给情面的人,总喜欢当着别人的面挖苦他几句,再说呢,杨哥,哪能放过这个溜嘴皮子的好机会。他说:“现在的人啊!大不如从前。正所谓,一个和尚挑水吃,两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成天吃饱撑得,就懂得勾心斗角的,屁的本事也没有,窝里斗一个比一个日能。大家各念各的经,就别提什么劲往一起使了。”听到这些话,李大夫扭头就走。尽管,大家未必赞同杨哥不着边际的说法,但是,你不得不佩服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人们等了很长时间,那一对老喜鹊才慢慢的飞了回来,不过这一次,它们落在死了的第三棵老榆树上,用尖硬的嘴巴,紧紧滴含住一根树枝,然后,使劲地左右扭动,上下撕扯,可别说,几个来回下来,那根树枝就被它拧断了。
也许是院子里站的人太多,惊扰了它们,再就是,它们不想让搭建喜鹊窝这么隐秘的事儿,被人知晓。那只喜鹊叼着树枝,从树后飞走,稍后,另一只也是如此,改变了飞行路线。浓密的榆树叶挡住了人们的视线,什么也看不见,大家伙儿明白,喜鹊故意这样做,只得识趣地转身离去。
我和看门的老陈仍旧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一对喜鹊一趟一趟的飞来飞去,一根一根地把榆树枝拧断,然后再运走。就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十来趟,最后才看不见它们的踪影。此时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估计它们今天累了,再说天气也热了,不可能再回来运树枝了。现在呢,肯定在老杨树上歇息啦,等一会儿缓过劲来,再慢慢地用那些运过去的树枝,一根一根地搭建新的喜鹊窝。
“老陈,为什么喜鹊一开始往走运喜鹊窝残留的那几根树枝?后来又费那么大的劲儿,从那棵死了的老榆树上往下拧树枝,这里面有什么名堂?”我有些不解地问老陈。
“小陈,你难道没注意?喜鹊从喜鹊窝残留的树枝上抽出来的树枝又长又粗,喜鹊太聪明了,它们为的是给新建的喜鹊窝打底子用。后来,喜鹊之所以从死去的老榆树上费劲往下拧树枝,因为刚刚死了的榆树枝,还有残留的水分,柔韧性好,是搭建喜鹊窝再好不过的材料。”
“我年轻时在大队干活,队里修路需要砍掉一些快要死了的碍事的树,其中的两棵老杨树就搭建着喜鹊窝,把它们放到后,我们特意看了看那两个喜鹊窝,看起来那些树枝很随意地堆砌在一起,粗糙而凌乱,其实没那么简单,你随便从喜鹊窝抓住一根树枝往外抽,就能发现喜鹊窝结实的秘密,每一根树枝,上下上下互相插在一起,左右相互咬合在一块,并且,与安放喜鹊窝的几个树杈,紧紧的缠绕成一体。每当狂风暴雨来临时,树杈动喜鹊窝动,树杈不动喜鹊窝也不动。不结实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