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因为乌台诗案被贬黄州,这对于苏轼来说既是不信中的万幸,也是苏轼人生重大的转折点。我们说过,苏轼的性格有着执拗和率真的一面,不论是面对王安石改革派的新党,还是面对司马光保守派的旧党,都能够坚持自己的从政理念,不随波逐流。他既反对新党激进的改革方式,也反对旧党墨守成规一尘不变的做法;既深刻认识到需要通过改革来祛除大宋王朝存在的弊病,又希望通过一种温和的、循序渐进的、百姓可以接受的方式推行改革。以至于不论新党还是旧党执政,苏轼都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苏轼是害怕的,在湖州任上被带走的苏轼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众多奸邪之人炮制的罪行中,由于太祖早有誓约,除叛逆谋反罪外,一概不杀大臣,苏轼最终逃过一劫,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
来到黄州的苏轼已经经历了一次整体意义上的脱胎换骨,在黄州这片并不出名的土地上,他的艺术才情获得了一次升华,也变得成熟了,“成熟于一场灾难之后,成熟于灭寂后的再生,成熟于穷乡僻壤,成熟于几乎没有人在他身边的时刻。”
苏东坡成全了黄州,黄州也造就了一个苏东坡。在黄州期间,经历了帝王之师和阶下之囚后的苏轼,一边在儒释道三教中寻求自己内心的解脱,一边开始了大量的诗文创作,练就了苏轼旷者的胸怀和达人的修养。
在黄州,苏轼开始了“桃花源里好耕田”的农夫生活,他开始在东坡耕田,自号“东坡居士”。不知不觉,苏轼到了黄州已经第三个春天了,苏轼与朋友一同到黄州东南三十里外的沙湖游玩,乘兴而去,却落雨而归。本是带着雨具的苏轼一行,却因为雨具被别人先带走了,只好冒雨前行,个个被淋得似落汤鸡。
我们说,苏轼不只是个快乐的农夫,更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当同伴一个个抱怨不已,狼狈不堪的时候,苏轼倒不这么觉得。不管雨是怎么敲打在竹叶上,也不管风是怎样的呼啸而过,苏轼说,“不要理睬它,咱们拄着竹杖、踏着芒鞋,谁怕谁,就算一辈子经历风雨的洗礼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在乎!”
那经历了风吹雨打的竹林不论是否变得萧条与凄凉,我们的词人依旧悠然的走在归来的路上。管他是风雨还是阳光,在词人的心中已没有区别,“本自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人间的阳光风雨不定,就如同天上的“月有阴晴圆缺”,雨便是雨了,晴便是晴了,圆便是圆了,缺也就缺了,此时的苏东坡的心里早已醒醉全无、悲喜两忘,正是“也无风雨也无晴”。
可爱的苏东坡见风雨过后,天将转晴,便作次词《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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