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是一个不太热爱红色文化的人,但是这个地方,是例外。
2014年6月,我大学毕业;11月,我来到这个叫皎平渡的边陲小镇,来到“金沙水拍云崖暖”的皎平村。
从海拔2200米的皎平渡集镇一路蜿蜒向下,到达海拔只有850米的金沙江边,从高寒山区到干热河谷,13度的温差,只相距40公里。
皎平渡大桥横亘金沙江上,一桥接两省。
江边的毛公山年年岁岁仰头望碧空苍穹,岸旁的毛公洞岁岁年年看江水东流,渡江纪念馆前的三角梅在云卷云舒中花开花落。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巧渡金沙江”,记得皎平渡。因为如今的金沙江,早已没有老船工的踪影,只剩朱德将军指挥渡江的将军石随涛涛金沙江起落浮沉。
这个地方,在不远的2020年,将随着金沙江乌东德水电站的蓄水投产而永沉江底。新的皎平渡大桥桥墩已经完工,桥面在975水位线以上;新的渡江纪念馆迁建方案正在研究;被淹没村落的搬迁安置小区正在建设;还有已列入规划的金沙江沿江公路、码头……
我在这里摘过芒果砍过甘蔗,抓过螃蟹吃过江鱼,我在晨风中走过皎平渡大桥,在微雨中摘过纪念碑旁的三角梅,在暖阳中数过毛公洞前的油桐。时光流逝,我希望在很多年以后,仍旧有人记得,金沙江边有个叫皎平的村庄,这里有山有水有历史,有酒有景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