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年入秋后的第几场雨了,淅沥沥的雨点似乎总是个没完没了。在兰州过了四年几乎没雨的日子,回来后我由原来那个及其爱雨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谈雨色变”的大孩子。下雨的日子是不愿意出门的,把门关起来,窝在床上,看自己喜欢的书或者听喜欢的音乐,在一片世界祥和的氛围中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前两天带学生到县城参加“中华魂 (遵纪守法 从我做起)”主题演讲比赛,被孩子们友优异的表现所震惊,每一个站在舞台上的孩子都是我眼中的优胜者。诚然,他们的声音还很稚嫩,他们的表达技巧还有待提高,他们的观点也还不够鲜明,可是谁敢说一个敢于挑战自己的人不是一个勇敢的强者?
晚上的时候,我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面条,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小银姐姐的电话毫无征兆的打了进来。“喂,猜猜我是谁呀?”“不好意思,小姐,你打错电话了吧,我不认识你。”“来,聊个五毛钱的就认识了......”在完了两分钟这样无聊的文字游戏后,聊天才开始步入正轨。我们天马行空的聊,山南海北的侃,都表示对最近阴雨缠绵的无能为力和深恶痛绝;我们谈感情,我告诉她,我又是一个人了的时候,我都能想象得到她张大嘴巴露出几颗牙齿的样子;我聊工作,她说,你要努力,不要一辈子都被困在山里......小银说,到了这个年纪,突然想谈个恋爱,要个孩子,过着一家三口,柴米语言的小日子。她说,梅子,你要开朗一些,多和人接触,不要太爱憎分明......
今晚,难得没有晚自习,准备窝在宿舍把最近欠下的电视剧都看完。关上门,窝在“小窝”里观看《我是演说家》第三季的总决赛,被选手们脍炙人口的表达和酣畅淋漓的讲述震惊。一直梦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够像他们一样站在舞台上畅所欲言、淋漓尽致的表达自己的观点,可是一直处于敢想不敢为的处境,讨厌自己是个“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的失败者。
闺蜜前两天回来参加哥哥的婚宴,而我们因为工作的原因又失之交臂了,可惜!长大后的我们,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辗转在不同的城市和角落。忘了走了多远了,忘了有多久没坐下来和亲近的人喝茶聊天了,每次见面,都是匆匆而来,火急火燎的离开,然后继续各自向前。
不知道是因为长日的阴雨影响了心情,还是秋天本就是一个容易狂躁的季节。最近的脾气很多时候总是不受控制,稍不顺心就会大发雷霆或者情绪低沉。看了很多书,听了很多歌都没法缓解这种糟糕的现状。今天给学生教授新课,杨绛先生的《老王》,在文章的最后一部,谈及到老王的离世,竟莫名的伤感起来。在那个时代,像老王那样于无声无息中离开这个让他们痛苦了一辈子、也追逐了一辈子的大有人在,他们就像萧红在《呼兰河传》中所说那样:他们和动物一样,忙着生,忙着死。趁空闲的时候,给老王及其他那一类人写了几句打油诗:
给老王
一世为人
半生心酸
残破的三轮车支起的是你不倒的躯体
孱弱的肉体架起的是你伟岸的灵魂
塌败的陋室安放的是你与世无争的静默
于是
你不屑人间的疼痛和污秽
径自离开了
天堂还是地狱
我无从知晓
但我明白
你的死只是这盛世中一粒随风飘去的灰尘
激不起半点的涟漪
悄悄的来
安静的离开
你走了
犹如你没来过
是的,老王,一路走好呀!
夜深了,雨还在继续,希望一觉醒来,明天会是一个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