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你是否用心邂逅过一段感情。
在你口口声声诏告着全天下,信誓旦旦地诉说着决不回头,绝不留恋的时候,偶尔也是寂寞难捱。背地里偷偷地满心欢喜转身,却是一怔:
他的空间设置了权限,您无权访问。
我想,这个世界上最令人心酸的往事,也包括这些许不经一提的心事吧。
记得武侠小说里提到过,有一种武功,人在修炼运用时,伤人三分,必先伤己七分。然而还是有诸多武林高手,哪怕功败垂成,即使付出惨痛的代价,也要修炼得道,趋之若鹜。
这种执迷不悟终究还是有了悲壮的色彩。一场欢喜一场瘾。
同样,忘记一个人,像是要去戒掉的一种毒。
这种摒弃的过程,仿佛是许久不吃辣的人,偶尔一次被强迫喝了一口变态辣汤,顿时七窍生了烟,眼泪鼻涕直逼了出来。即时耳红面热,这股热辣劲立马冲到嗓子眼里,然后燃烧,像火烤般遍及全身。越是吃力地抑制着不动声色,反而呼哧哈哧地欲盖弥彰,始料不及。
然后,就因为上火而患上了一场感冒。于是头疼,咳嗽,流鼻涕,诸多症状使得自己愈发显得楚楚可怜。身体抱恙所带来的种种不适,却并没有让他想着赶快痊愈。爱好自虐的人往往会有这样的倾向,历经这样的折磨,就是享受了一场洗礼。
要知道,感冒常常会不药而愈。但是这剂药,仍是苦到了骨子里,让灵魂打了个寒颤。你却要强忍喝下,脸上挂的是汗水还是泪水?
在已逝的感情面前,如果不懂得如何放手,只一味地顾影自怜,狠作自己的留恋,那么,既然自己都不把自个儿当回事,又有什么资格来期许别人的珍惜呢?
或许,得等到你已然洒脱,等到爱,水满自溢,等到你成熟而独立,才会有底气亲手画上这浓墨重彩的一笔,结束这段看似并不漫长深刻的回忆罢。
古人爱追怀忆昔,今人却略显矫情难耐。郑板桥老先生写过的凄美的一首词,名曰《贺新郎·西村感旧》。年老的板桥先生因对少时伊人的思念,来到曾经读书的西村, 故地重游。曾经的小桥流水,篱笆院落深深,芳草上烟波环绕,一切还是旧时模样。
树木茂密葱郁,像云彩一样,在天空里铺展开来。他穿过铺满绿茵的小道,坐在亭阁里,体味着周围静谧幽深的一切。远处的青山屹立,只是画墙边的朱门倾倒。庭院里,名贵的鲜花,争相竞艳。荒草杂生,映着黄昏的余晖。暮雀西飞,留下几声归啼。看着这些美景,老先生的脑海里涌现出往昔的情人。如今却嫁做他人妇,不再有机缘相见。怅然若失之余,又听到村里的恶犬冲着他狂吠,只能一声叹息:
“只有青山还是旧,恐青山笑我今非昨,双鬃减,壮心弱”。
记忆不是褪色的照片,它恰似水中月,林中影,穿堂风,每一次的照见都是鲜活的。
依然清晰的记得,风是暖的,水是绿的,青草如茵,碧波如洗,你的笑是明亮的,步伐矫健,有时候会伸出手来让我看看你手上的茧,凑近抬头才会不经意的看到,你的发丝上渗透着汗珠,眉眼间笑意盈盈,一件白衬衫总是裹着夏日的香气......
“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不知道曾经写出这样略带感伤的文字的人,是否心里也曾住着一个人。内心里一根柔软的弦被触动:所有的别离,皆因因缘际会,而变为成长的附丽。
冗长的黑夜里,万籁俱静,寂寞永生。是夜,也总有值得欢喜的事情。
耐人寻味的文字只有真正安静下来,才能体会个中禅意。《黄昏菩提》就说道:“曾经,曾经都已是昨日,而昨日是西风中凋零的碧树”。一种冷冽的醒觉便席卷而来,明净却又低沉。或许,也有属于我的。
转念又一想,虽然碧树谢了,但是明年开春,它又会是抽芽吐绿的吧。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唯有赤诚的文字,才能令人释怀。曾经的你,是否也在斟酒独饮中,似醉非醉,举杯对着明月,说上一句:“你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