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烦恼
一笙打电话给我,问我今晚有空吗?我说,有呀,啥事情?他说,今晚六点雁荡路见。今天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位大忙人也有空请我小聚,估计又有什么幺蛾子事情了。
下班后等我赶到酒店,一笙已经在与酒店老板嘎讪胡了。我们找了靠角落里卡座坐下,服务生上了茶。一笙说再来怀清咖。我说,今天怎么有空呀?他说,你不知道这个“作家”一个下午发了十几个短信给我,要我晚上陪她吃饭。我说,你今天正好有空,就陪她吃顿饭。他说,回头她了,说晚上有饭局。我说,这又是何苦呢!他说,你不知道她有多作,真烦死人了。
服务生上了菜,问一笙要什么酒和饮料?我说茶就可以了。一笙说再继一杯咖啡。我们以茶,咖啡代酒,我知道一笙平时在家也不喝酒。
他接下来也是一吐为快。他说,你也知道我爸把我的事情搞定后,先到香港与我妈会合,然后一起去了米国,我家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留在了魔都。我老丈人现在脑梗半身不遂,全靠我老婆照顾着。我老婆是个本分人,我再离开她这个家就散了,老婆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我那个老同学还闹着要我离婚,这现实吗?她也是个有家庭的人,她说孩子是我的,我认了还要怎么样。
再来说我与这位老同学“作家”的分手。当初我与她分手一半是无奈,一半是自私。我妈离开魔都的时候对我说,你爸这辈子吃尽了苦,回来你要对他好点,听他的话,我们来日无多。我也知道,我爸回来三观完全变了,变成了一个实用主义者了。他说,他不想让我像他一样的活着,要适应这个社会。我爸把我的人生都规划好了,现在来看,你能说他有错吗?飞燕当初也表示理解,同意了分手。
后来我从厂里调走了,没过多久厂子不行了她来找我,让我帮她想办法。我说办法是有的,主意还是要你自己拿。我就把她介绍给金陵医院内科主任的儿子,然后以儿子未婚妻的名义先到金陵医院内科实习,以后再调到“B”超室工作。他的阿公老头后来与进修医生发生关系,在医院里被抓了个现行,落得个老婆离婚,自己要求调到郊区中心医院工作,后来据说与那个进修医生结了婚。
一笙还说,他看了一期圆桌派节目,节目中梁文道说了一件很耐人寻味的事。大致意思是——目前在日本存在一种情况,婚姻、性爱与爱情三者分离,大家都心照不宣,坦然接受,倒也相安无事,一派和谐。我说,你一派胡言。
一笙还跟我说——我与老婆是典型的国产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丈人又是我老爸患难之交的好友,侬讲我俩之间有爱情勿?OK,先结婚再谈恋爱,但是要有爱可谈的,否则秦淮河上八大明星,也不会吸引那么多才子佳人,文人墨客。
再来说我与飞燕的爱情史。在读书时她就追我,我只感觉到她face不错,没有其它的感觉,到了工厂上班后才有了非分之想。这时我妈和我妹都去了香港,家里岀现了真空期,她和我一起上下班常来我家担负起两个角色,妈和女友。
我与她敲定了恋爱关系,你也知道,都是她主动的,我就像贾宝玉睡在秦可卿的怀里,得到了启蒙。用弗洛伊德“原欲”心理学五个期来分析,我只是刚过了潜伏期。你说,我与飞燕是性爱还是情爱?我说,你是流氓。
他还想跟我说与唐护士长的故事,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笙说“作家”电话又来了。只听到飞燕在电话里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一笙说,现在正与老同学在饭店吃饭,谈事情。她说,哪家饭店?一笙说,雁荡路上。她说,她马上就过来。我说,下次再听你编故事,我也该回去了。他说,别呀,等飞燕来了你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