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本文为原创)
清晨大多数是在匆匆忙忙中度过,火速去往地铁站再迅速经过那个转弯的路口,微微抬动眼皮便能看见那颗柳树,每一次都想停下脚步拍下它,一次次路过一次次都在想等下一次,等下一次时间充裕的时候。
那颗柳树又高又大又胖,旁边的房屋被拆除后,一侧垂落于道路上,另一侧也可以恣意生长,两边的柳叶对称性的垂落,类似于一颗圆圆胖胖的爱心。
今天应该是拍下它最好的时机,不知为何今早的路灯格外的温柔,清冷的早上行人也少了起来,那颗树下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停留的车辆,骑车路过后还在纠结要不要回头,停下自行车跑到地铁上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错过了一次完美的机会。
执着于一件事情,想要去完成的时刻应该是最美好的。如果它不能记录在我的相册中,也罢,那便定格在心中,每一次的路过每一次的惋惜每一次的想念,它都是最美好的模样。
在地铁上打盹的时候,想起了史铁生笔下那个庭院中的合欢树,记不清他最后是否成功进去再看一眼。在今年的六月一日下午我请了半天假,去到了地坛公园,一是想去看看那面“海墙”,想去寻找一下,是否还有存留的车轮印记,二是想去看看合欢树花开的模样,时间总是过的如此之快,现在我一点也想不起它的叶是什么样的形状,它的花朵拥有着怎样的色彩去展示着它的模样。
回忆又飘向了家中公路两旁的杨树,一颗颗笔直的站在道路两旁,中间还掺杂着几颗紫薇树。从前只知道看那些白色、粉色、红色、紫色的花朵,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还是今年八月份去北京植物园赏莲时,在丛林间看到了这种花,园中的树木被照料的很好,大多数腰间都会别上它的名字与由来,或者是在树下,插上一个介绍牌,不像家中公路两旁的树,田野间的树,除了池塘旁边的柳树,大家所熟知的桃树、枣树、杨树其余的一概不知。哪怕是曾经所见过的银杏树,小时候一次次路过看到,不管是绿色黄色都不以为然,现在却争相奔往各个景点去看望它。就是不知道是真正的去欣赏那些树与叶,还是在观赏着树下的自己。
大概是在读专科的时候吧,那条年年修补的道路终于迎来了彻底的整修,两旁的杨树果断的被砍下,路中间还建起了绿化带,在修整的那一年因家中有事回去路过的时候,再也看不到树缝林下的村庄,道路变的又宽又广,房屋变的又高又大,不再见烟囱,再也没有炊烟,闻着饭香狂奔着回到家中。
现在路两旁种的是什么绿植我也不清楚,村子里的那个池塘也被填满了泥土,柳树自然也不存在了,我们那个村的小孩,同我年纪相仿的人在孩童时代应该都摘过柳条,编织过柳帽戴在头上,一蹦一跳的去向某一个地方。
被余华所写《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这本书里的一句话给笑到了,他说:“那些热衷于描述自己隐私的,其实不是在表达自己的内心,是在表达自己的内分泌。”这说的可不就是我本人,我的“内分泌”可以向何人诉说呢,还是默默的念叨给自己听吧。
突然想写一封信给自己,每天写肯定是做不到,每一周或者想要写的时候,转念思考了一下,若真能长期以往写下去,会不会导致自己精神分裂呢,不过现在也差不多,又有什么分别呢。
当我提笔想写的时候却不知道应该写什么,安慰自己鼓励自己还是劝诫自己的话…还是告诉自己,为什么那棵柳树让我每次路过时都会那么在意它,为什么已过立冬它的叶还是绿色的?只不过不是夏天的那种翠绿,可能因为从春走到了冬,积累了更多的灰尘。
最近这几天北京的病毒又开始肆意增长了起来,傍晚后身体不舒服的感觉又加重了,临睡前喝了一支蓝芩口服液但愿可以抗过去,比心灵更加脆弱的是我的身体,累不的伤不的,一点点风吹草动的病毒流行,身体总是逃不过去。
总是在琐碎的时间上想很多无用的事情,比如思念,我知道更多的思念是我自己造成的一种假想体,它并不是真实的存在,更不是我真实的情感流露,只是我在羡慕别人,只是我在感叹自己。
自己想要什么如何选择,在一个小物品都会思索上那么几天,趁着双十一囤了一点咖啡,我看想戒掉它很难了,现在网络上购买东西大多数会送点赠品,纠结了一天选的是送同款咖啡,收到后发现是杯子,店家说可以退换,就这么又纠结了两三天,终于给退换掉了。怪不得没有人愿意与我长期交往下去,像我这样的人,真的是一种无妄的奢求…
时间果然是个好东西,想不明白的事情依旧很糊涂,看不懂的人心依旧难琢磨。
还是当一棵柳树好呀,来一阵狂风吧,希望它能猛烈一点,卷走那些尘土,那些积累久久的尘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