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总有两种女性,一种将日子过得鸡飞狗跳,一种在生活里玩得风生水起。对有些男人而言,前一种好比打嗝放屁,接地气儿;后一种或清纯或妩媚,你愿意竭尽全力为她服务,能郎情妾意却难以谈婚论嫁。
很多女人咬牙切齿,认为后者只是为了将普通女人的普通反衬得淋漓尽致而存在。其实你这样想真是大错特错。
我的挚友小白既二又可爱,在母亲的泪眼婆娑和父亲的故作坚强里,为了跟随心爱的男人,她义无反顾地从南方之南跑去了北方之北。
为爱远走他乡,小白用了六年的时光在那里开展新生活。
爱情褪去了最初的甜蜜和浪漫,男人在家乡如鱼得水,经营的小公司运转不错。小白呢,交友维艰,无以为伴,恰逢事业又不顺,生活的全部逐渐变成了围绕着一个男人和一堆琐事。
“宋洋,来试试我给你选的衬衫。”
“宋洋,我给你的手机配了新耳机。”
“宋洋,回来得刚好,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梅菜扣肉,刚出锅。”
事业蒸蒸日上,宋洋多数的时间都花在了应酬上。
小白则竭尽全力为他服务,并在竭尽全力的过程中感到无比快乐。
然而生活最爱节奏感,每段波澜不惊的爱情都有必不可少的麻烦。
小白沉浸在只差一纸婚书的欢乐里不可自拔。但宋洋的情绪跟她明显不在一个节奏上。
故事如同烂俗的家庭剧情节一样,青春张扬的女孩敲响了家门,请求小白给真爱让一条出路。
在女孩的娓娓道出中,小白像是恍然回到了她和宋洋的过去——种种殷勤和主动,出差回来准备的贴心礼物,纪念日的惊喜晚餐和家务全揽……浪漫没有落幕,只是转嫁他人。
在“真爱”的倾述里,小白心灰意冷,带着比大雨还滂沱的愤怒和不甘思考了一晚,对宋洋说:“公司有事,我出差一周。”
躲在酒店里的小白,打着大丫鬟的小算盘:我走了,没人伺候你了,你就会知道我多好了。
然而事与愿违。
小白所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宋洋没有因为她的离开就觉得活不下去,也没有时间去追忆她的种种旧好,更没有上演一出失去后才后悔莫及的苦情戏码。他兴高采烈地奔新欢去了。爱情这种事,一旦男人的心里生出嫌弃,熨烫整洁的衣服,准备及时的晚餐和一成不变的温柔全成了让他厌弃的多余。纵然旧爱情义千金,也难抵过新欢胸脯四两!
成为俗套肥皂剧“悲情女主角”的小白没有败北而归,也不曾终日在不甘和痛苦中往复,反而是我们这些局外闺蜜对贱男咬牙切齿,唯有苏珊对我们的讨伐嗤之以鼻。
发小苏珊是我们这一群三八里的知性派,情史丰富,工作稳定,在担当情感顾问、职场专家以及任何生活问题上绝对是骨灰级。
“别怪天塌了,是你们自己站歪了。”她抚抚长发,慵懒地说着。
“谈恋爱这事就像玩跷跷板,极难达到两人同时悬空的理想平衡。常常玩着玩着,就玩成了一个高高在上,另一个俯首贴地。垫底的那个一定是爱得多的,因为你爱得太沉重不知不觉就把对方捧到了天上。谈恋爱成了你一个人的战场,你看似姿态优雅,自以为优势尽在掌握,实际上却输得底朝天。你自己都不爱自己,怎样去期望别人来爱你!”
苏珊一语惊雷,我们这些爪牙又羞愧又伤自尊。
你随伺男人左右,满心期待哪天直奔民政局,现实却给了我们一记当头棒喝。男人的殷勤和主动是给女人最好的蜜糖,女人最大的悲剧在于,她们不知不觉对甜上瘾时,才发现糖衣下的苦涩。
爱情不是生意,再专业的精算师也无法计算出它的投资回报率。
爱情固然要有所付出,但不是要谁俯首称臣,也不是让谁肝脑涂地。最好的爱情,是我与你肩并肩,一起抵御这世间所有的苦难。
如果说女人的一生是一部书,那么小白的上半部是惨痛的悲剧,后半生则时来运转成为我们圈子里神秘流传的逆袭励志剧。
失恋的小白很快进入杂志社成为一名服装编辑助理,在服装圈子了呆久了,小白时常在休息日动手设计一些自己很喜欢但经济上无法负荷的衣服。
与朋友结伴逛街时,小白偶然与对方谈及自己设想的时候,突然发现,梦想其实很近,只需要踏出第一步就能得到。
于是,小白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打版制衣,当这批衣服订上自己设计的领标时,小白对着它们傻笑了很久。
小白的私人定制越来越受追捧,一次次反反复复修改,小白乐在其中。
一年后,小白给她的衣服们安排了生产线,成立了自己的服装公司,不仅如此,在这样忙碌里,她居然工作爱情两不误,忙里偷闲俘获真心一枚。
男人英俊多金,因为工作机会认识小白,被她工作中的认真劲所击中,从此展开热烈追求。
你看,生活里之所以有这么多女神存在,正因为她们深谙“爱自己,得永生”之道。
世上从不乏不期而遇的温暖,也不乏生生不息的怨念,趋利避害是人之天性,有没有爱情不重要,男人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点缀品,在不断自我修复中爱自己才是必备神器。
你说,这些年来,你是不是都忘了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