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北岛回来赶忙把被子晒了。学生给了两包鱼,吃不了,同事家里人多,顺水人情,分给了她一些。剩下的,晚饭全焖了。正吃着呢,有人喊我——同事客气,把我送的鲅鱼下了丸子,又端给我一碗,这样我又多了个菜。
吃完饭,到街上花两块钱买了张彩票,中了八块,兑了奖,再买一张,却什么也没中。回到宿舍,书也看不下去,拿起手机翻看起过往的日志,自己的、朋友的,往事又浮出水面。原来,我也曾在别人的生命里那样长久地驻足停留,惊起刹那的繁华,也曾承载着别人对美好未来的一切幻想,但最终零花谢了春红,无声飘过。她们现在在哪里。
早晨醒来,太阳已照的老高,吃过饭,懒洋洋趴在阳台上,氤氲雾气,像极了家乡的晨曦。
奶奶家在村东头,靠山靠河,每天早上第一个接收太阳的恩泽。回老家看她,老人家确实老了,老到都不能准确的叫出我的名字。往事恍若昨日,悲从心中起,泪水浸润了我的眼眶。
那年我还赤着脚丫在奶奶家门前的菜园里轻轻抚摸冬瓜的绒毛,看着南瓜由花开到成熟,趴在井沿数一数水里的癞蛤蟆,摘一个石榴,尝一口,又酸的赶忙吐在花丛里,惊起几只蝴蝶,几只蜜蜂。
烟囱下,墙角处,葳蕤的眉豆,神奇的花椒树,雀跃着我那不可逆的童年。如今这些都没有了,老去的不只是人,还有那些事。
在不经意的年生,回首彼岸,纵然发现光景绵长。
人生的这辆列车上,总会有人上上下下。这个假期,南方之行,朋友相聚,周游列岛,行程满满,一路欢歌。但不经意的转身也许就是长久的别离,因而每一次相遇都是奇迹。
在南方,辗转于数个城市,看着光怪陆离的景,见着形形色色的人。让我惊奇的是,在无锡、在苏州、在杭州,每到一个景点都会遇到一个女孩子以及和她同游的父母。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最后一次相遇在西湖——白娘子与许仙相会的地方,我们居然同乘一条游船。她仿若也注意到了我们,觉察到这一份偶遇。之后,我们去了黄山,他们奔赴下一个未知的地方,也许今生山水不相逢。若有缘,纵使逢了,也未必相认;纵使认了,也未必相知;纵使知了,也未必相爱;纵使爱了,也未必相守。
悠游岁月,偷得浮生半日悠闲,想起那些人和事,祝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