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那一天
春色有些黯然失色
包括雨水、包括空气
包括一些不相干的事物、植物
他们,都朝着一个方向默哀
那一天
太阳做了客人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奔走
似乎,雨水比谁也都要忙碌
落得悲悲戚戚,兮兮纷纷
那时,空山深沉
忽而喧哗,忽而寂静
忽而,带着悲切的声音
合着草木,花朵
蝴蝶,一起奏乐
那时,灰色是密集的
一串串雨滴
殃及着每一寸土,每一截枝干
甚至,每一朵花
都在接受,尘埃落定
那时,我虔诚的弓着身
想着最遥远,最遥远的事
记忆就像嵩草
一节一节地矮了下去
再一节一节地堆积
那时,尘烟厚叠
天空无边无际
我站在空旷下
悲情不由自主地窜进身体
穿透肌肤,甚至血液
我笨拙地
挪动脚步,向着
围绕在身边的花朵、植物、四月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