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以句子为界限,
无论干脆还是犹豫不决。
门关上了的时候,夜晚
黑了下来。
像是为了找一个理由,
给接下来的动作,
一个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行为
除了人。
那是必不可少的,从我身体里面
分割出来的形象。
夜晚陡然而黑时,
我的手一阵阵的颤抖,
文字割了一层又一层。
我觉得这个夜晚是总要说话的夜晚,
总要睡眠和与被子,枕头缠绵的夜晚
进而也是,被孤悬着
它那自我被其他的事物包裹着。
《女人》
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自己
成为另一个人
她注目着自己的动作,手儿
轻轻的捏着裙子的一角,
慢慢的放下,不发出任何响动。
好不容易她才从另一个人的
粗鲁和压抑那里
走了出来。或者说
逃了出来。她也仔细地辨认过了
正对着的那一副并不是她的
情郎。那托举,如在于水上
或者像是记忆的涣散,猛一眨眼
四壁空空冰冷。
尽管那人儿一会姓李,一会姓王
一会又因为,试图探视她的身份
而说要投身于夜里,
像是一种柔情,转瞬即逝
因此也才是虚假的。
《分界线》
刨地的分界线是往前倒退的,
无形的线段无关于思想,
一丁点点的涉及到了的你
多少会带有一些侥幸与惋惜
所以,它首先会甩掉语言
以沉默的方式而不是挥舞的来源。
而且汗液也混合了,
仿佛这确确实实的是一个复杂错综事件。
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过去里面行走,
在农民的身份之中,
又不老实。往前刨地,
会刨出爷爷,姥爷爷,姥爷爷的父亲,
清晰的直系。这个族谱
可以考察而没断裂的可能性。
任何的期待不会从偶然而发,
这个历程却也是会湮灭,
并为只心愿停留于表层的
像那些美丽的花儿,
属于它的词语不是柔弱,
粉红的花瓣正凭借着的,
是风,轻轻向他物触碰。
完璧归赵的语言,
或者经过了一整语言的重新拼凑,
我哪有时间来面对这些,
久违的土地,正处于一种逐渐的
或抛离,或于手足而言的暂难以言喻。
《分界线2》
刨地,
我会刨出的,是爷爷
姥爷爷,
姥爷爷的父亲和爷爷。
我离现在越来越远,
也是一步一步实现的。
我因为回声而说出来的,
有话语的样子,
对于晚上的我,
他转过了头来,脑袋具有丰富的思想
一种被审视的历史和对象
本应该是冷峻的,
进而默默的向寂灭前进。
这唯一的活着一般的东西,
它的动词一般的运动吸引了傍晚的我,
过去与未来在我身体上面的交错
碰撞,
现在挥舞着锄头的人儿呵,
我真想以祖先的名义呵他一声呢。
《吻》
亲吻一直被推迟着,
被迟滞。
你在春风里面用嘴唇
吻小树,吻树林,吻也爬上了坡。
沿寻土地上面,
物理所孕育的规则。
吻是动情之物,吻代表着一种
颇有姿态的确认,甚至与雨水有关
又在放晴之后归还。
吻有时被过度的使用,
这一个颓然的吻,
穿过了无形的风像怀旧,
一无所获的感觉像变得热烈起来。
《枇杷》
我与夏天平齐但不及于,它的丰富性。
它还环绕,旋转。优美的舞姿
向着被叫做别处的那个地方。
而语言像枇杷,枇杷一说,就成熟了。
满树金黄,我的白天确由一场
记忆模糊的梦境而来。
推开门,迈步走进了院中
再轻轻的转过身,我想起,对于一种余韵的
回味,而在于这关啊,
把自我的声音也留在了院外。
《世界》
世界比我有耐心,有的是语言之中
所具有的悬疑,
多么明显的隐而不发,
而我又不得不以臣f的姿态,
膝盖儿跪的发疼的,跪到了
现实里面的注目于它的姿态。
虚无只是一颗叫做鸟儿的大石头,
直接所取捷径,
甚至壮士断腕,偏偏又
扭头一想作了哭哭啼啼感。
我就是为这些感觉而活,
活得越久我就越像一个造字者
和他那即使躲进了群山中,里面
传来的不安越发的急切。
《世界》
世界比我有耐心,有的是语言之中
所具有的悬疑,
多么明显的隐而不发,
而我又不得不以臣f的姿态,
膝盖儿跪的发疼的,跪到了
现实里面的注目于它的姿态。
虚无只是一颗叫做鸟儿的大石头,
直接所取捷径,
甚至壮士断腕,偏偏又
扭头一想作了哭哭啼啼感。
我就是为这些感觉而活,
活得越久我就越像一个造字者
和他那即使躲进了群山中,里面
传来的不安越发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