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古梁温”俨然成了武侠小说一块难以逾越的丰碑。尤其金庸先生十五部“天人之书”,连梁羽生先生自己也自叹弗如,说“开风气者梁羽生,发扬光大者金庸”。
而萌叔觉得真正锁死武侠的“智子”并不是金庸一人,至少还得加上古龙。金庸“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之后,大家都觉得武侠已经被金庸先生推到了巅峰,进无可进。龙哥却偏偏能锐意求变,另辟天地。
古龙之后,武侠小说似乎真得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近年凤歌、沧月等虽然也有自己的风格,但大抵都还都摆脱不了金、古的影子。
然而才子多风流,老干部如金先生,不还有着一段关于夏梦的轶事?社会我龙哥,自然也更不必说了。
三、龙哥风流
上一篇萌叔提到“古龙”这个笔名是为了一个叫古凤的女友取得,彼时18岁的古龙是真得情到深处,还是已经在江湖飘零里学会了曲意逢迎,已经不得而知。不过萌叔更相信是前者,毕竟我相信古龙心里是真的住了一个风流却深情的李寻欢。只是后来似乎只剩风流了。
古龙虽然长得其貌不扬,却极能讨女人的欢心。因为古龙在女人身上是很舍得花钱的。
有一则轶事就是,卧龙生和古龙同时喜欢上一个舞女,卧龙生送了舞女一套名贵皮沙发。舞女去找古龙,古龙直接给了舞女双倍价钱的现金。
据说,不算其他,单单是有名分妻子和同居女友,就多达五六个。有人说:古龙每一本作品背后都有一个女人。萌叔粗略算了下,刨去疑似代笔之作,龙哥大概还有70多部作品。
现在是不是能理解为什么古龙的作品里,绝大多数女性角色都有比较重的风尘烟火气,而男性角色又大都表现的比较“直男癌”了?大概有时候,龙哥就是在记录他自己吧。
想到前两天有读者在后台留言:“这本书(注:《多情剑客无情剑》)看出了古龙的心狠!竟能给林仙儿写出那样的结局!”
然而无论从剧情本身的发展趋势,还是古龙个人的喜恶,沦落娼寮都是不可避免的结局。
离开阿飞,不管去找荆无命,还是上官金虹,都逃不过一死。找个老实人——普通的贩夫走卒接盘?以林仙儿的性格,再没脾气的老实人怕也忍受不了,参见阿飞。更何况据说林仙儿的原型就是一个曾经卷跑龙哥几乎所有积蓄的女人,显然龙哥不会放弃这个意淫、嘴炮一下的机会。
四、龙哥也是社会人
风流好色加上挥霍无度,使得彼时古龙虽然是台湾当红的武侠小说作者,收入不菲。依旧入不敷出。有着黑社会背景、吃喝嫖赌占了一半的古龙,做出了很多让当时出版商们气急败坏的事,甚至一度搁置竞争,联合起来对付古龙,也足古龙无赖的程度。
因为古龙经常拿着只有开头的书稿,和出版商要整本书的稿费,偏偏古龙的开头又十分精彩。但古龙经常是拿了钱就躲起来,挥霍完才出来。导致很多出版商只能找人代笔续貂,这也是为什么古龙作品多有“烂尾”之嫌的原因。
此外当时杂志大都是按行计费,为了多赚稿费,古龙经常一句话一行、甚至一个字一行。也就形成现在给人的很散乱的感觉。
至于譬如一个版权变相卖给多个商家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就连当年大名鼎鼎的TVB也吃过类似的哑巴亏。
电影《摩登如来神掌》里就有一个好吃懒做、贪财怕事的作家,叫古蛇,又因和剧中龙剑飞龙大侠长得相像,被天蚕脚称为“龙大侠”。调侃之意,不言自明。
当然,作为一个有着黑社会背景的社会人龙哥,当然不会只有坑蒙拐骗这点简单的无赖行为。造成古龙健康状况急剧恶化,直至英年早逝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一次因误会和黑道大哥的火并,古龙在打斗中被割伤大动脉,失血过多,医治过程中不慎输入携带肝炎病毒的血液,染上严重的肝炎,加之古龙嗜酒如命,依旧烂醉如故。
所以你可以说是这些江湖黑帮的经历毁了古龙,使得他没有能像金庸先生那样有足够的时间去打磨,甚至完成自己的作品。但或许也正是这些江湖飘零的经历,成就了他作品里那些充满现实色彩的角色。
曾经狂妄不可一世,却最终被江湖磨平棱角变得世故狠毒的诸葛青;只能通过在粗汤面里吐口水,来保住自己口食的半聋半瞎的老头儿;曾经不可一世,叱咤江湖,却落魄到为了一碗吐了口水的粗汤面,杀害一个半聋半瞎的老头儿的万马堂堂主马空群……
如果说金庸是居庙堂之高在描绘自己理想中的江湖,那么古龙大概就是处江湖之远在记录自己所经历的现实的江湖。所以金庸先生笔下,你总能看到那个理想中完美的自我,令人愉悦;而龙哥笔下,你却经常仿佛照镜子一般,照见现实中自己所讨厌的那种成长,叫人坐立不安。
这其还只是龙哥不羁的一生中的一部分,而关于龙哥更多的传说,你或许可以在龙哥创造的那片江湖中窥得一斑,也希望你能喜欢上龙哥独树一帜的江湖。
最后,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希望各位有着龙哥的天赋和才气,但千万别学龙哥的恶习。毕竟,人在江湖飘,龙哥也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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