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图片发自简书App

 我生活的城市充满喧嚣,人们每天都烦躁、不安而且不厌其烦的穿梭于肮脏的街道中,行色猥琐,麻木不仁。我厌倦这个地方,想要离开。一直以来这个想法萦绕我,挥之不去。

  于是,我的厌倦达到极至无以复加,几乎崩溃!

  我总在想,这个城市为什么总会有许许多多的事令我悲伤,让我无奈:季节的变迁,树叶的掉落,天空的阴霾,生老病死,金榜无缘。在不断的叹息中我感到沮丧既而厌倦。

  去年,我从家里搬出来。在郊外租下一间民房,胡乱收拾一番便住了进去,当时,我没有工作,出来的原因只是觉得家里的环境令人窒息,需要换一个地方,使自己不再压抑。

  于是,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变的狼籍百倍,一塌糊涂。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月。每天昼伏夜出。晚上和朋友出来喝下大量酒水,胡言乱语一番,便回家蒙头大睡。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重复的生活使我陷入到一种困惑当中不能自拔。

  那年是一九九九年,我二十一岁。

  忽然有一天我想到了什么,于是断绝与所有朋友的来往。一个月以后,我找到一份在一家电脑公司打杂的工作,工作繁琐,细碎,工资一般,尚可维持生计。我的生活以另一种方式继续重复。

  不过,这也是我和她生活的开始!

  认识她是在一九九九年的夏天。

  像往常一样,那天,我开着那辆破旧的墨绿色机车,烟尘滚滚的下班回来。夏天的夜清爽而寂静,尤其是在郊外,四下里空旷无人,只有满天的繁星。白天的纷乱在此时荡然无存。然而一天的疲惫使我此时已无心留恋这些东西,只想快些回家,一头栽倒在床上就此睡去。在快要到家的时候,我听见一阵歌声,细致而干净的嗓音。这首歌我没有听过,可旋律舒缓,动人。这不禁引起我的好奇,竟也忘却先前的疲惫。顺着歌声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紧挨着我的另一间民房亮着灯。我放好车子走过去。站立在房子前面入神的听着。一连听了好几首,都未曾听过,有一点爱尔兰轻民谣的风味。闭上眼,也不知那样站了多久直至歌声停止。我决定拜访这个邻居。于是,上前轻叩房门。不久,门缓缓打开。屋中强烈的灯光迸射出来刺入眼中,我使劲揉了半天,勉强睁开后看到一个女孩儿,穿一件粉红色棉布吊带背心一条蓝色破旧的仔裤,脚上是一双夹脚趾泡沫底拖鞋,她诧异的望着我。

  “你有事吗?”

  “你唱的很动听,我听到而且听了很久。”

  “是吗?”

  “是的。”

  她表情淡漠,语调平缓。灯光落在她身上,照出她白皙,滑腻的皮肤。

  以后的日子我就经常下班后去她那里,她就给我唱歌,唱她写的歌,有着爱尔兰轻民谣风味的动人音乐。她从来没有问过我的一切,所以,我也缄口不言,唯一能够使我们沟通的便是音乐。我们时常谈一些自己对事物的看法以及思考的问题。她会喋喋不休的和我争论,她全身充满倔强,眼神睿智,叛逆。

  很长一段时间,我沉浸于这样的生活状态当中虽不完整但始终诱人。那个夏天不是很热却极为漫长。她每天只是写歌,唱歌和我说话。她不漂亮,但给人纯净,圣洁的感觉,她的眼神总是淡漠,喜欢穿舒适的棉布衣服,夹脚趾泡沫底拖鞋,吃泡面。偏爱蓝色的东西。

  有一天晚上,她告诉我说:“叫小兰吧。”

小兰?一个很中国的名字。

  由于工作努力,公司经理决定试着让我去负责一个项目,不再做那些细碎的杂活儿。小兰得知这个消息,百般缠闹执意要庆祝一番。于是我开车带着她来到市里,我们钻进超市买下蔬菜肉类和大量啤酒。回到家里手忙脚乱的折腾了两个小时,开始吃饭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那一晚,我们喝了很多酒,不停的说话。最后就烂醉在餐桌上不省人世。

  我想,她和我一样,都是容易孤独寂寞的人。

  小兰喜欢向我倾诉,因为我的共鸣也使我很轻易就能读出她眼中不为人知,与生具来的孤僻。她使我感到安详,平静,像一剂麻醉药,消除我的苦痛,抚平我的不安与浮躁只留下淡淡忧伤令我回味遐想。可我却清楚的知道,我并不是爱上她,只不过是沉醉于一种感觉,一旦有一天感觉消失,一切便会烟消云散,再没有别的什么了。

  让我预感到她对我的依赖源于入秋时公司派给我的一次出差。

  我告诉她我将离开一段时间,大概是半个月。她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那一夜,她唱到很晚。第二天我便动身赶赴要去的那个城市。

  大约做了一天的火车终于到站。长久的僵坐使我的身体有些酸麻,我迟缓的下车找到公司事先联系好的旅馆,开好房。长时间坐车使我一进客房顿觉身心疲惫,把行李扔掉,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就此睡去。

  醒来已是晚上十一点半,感觉肚子饿的厉害,下楼到旅馆的餐厅要了碗馄饨狼吞虎咽一番。看看表,十二点十分,也没什么睡意,于是决定到街上走走。经过门口的时候向服务员交代了几句,服务员趴在柜台上惺忪着双眼耐搭不理的应着声。

  已是入秋,天气逐渐变的清冷,来到街上后我不禁有些瑟瑟发抖,点上一支烟,猛吸两口沿着街边一直向前走去。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偶尔会有几辆车呼啸着从身后飞驰而过,转眼便消失,然后就是一片寂静。路过一座雕象,大概是中世纪欧洲风格的一种雕塑。我做在雕象下面的台阶上抽着烟,脑中一片空白。对于这个陌生城市的一切我毫无兴趣可言。我只想早些完成任务回去交差。

  其实我对自己的工作就如我对眼前这座城市一样的麻木。每天只是机械的工作,让自己疲惫,挣到一些钱再全部花掉。我的生活只是重复,无休止的重复,没什么亮点,也激不起涟漪,平淡而乏味。我知道自己这种生活毫无意义但却不知道最终想要得到些什么。于是只有把自己陷入疲惫当中,无暇去想,无暇去厌倦。

  回到旅馆已是凌晨两点。躺到床上仍无法入睡。于是想到陈兰,想到她的歌,小声哼唱着。

  再次醒来天色已然大亮,阳光透过窗口洒进来,整间屋子顿时变的亮堂。我掀开毛毯,起身来到洗手间,刷牙,洗脸,梳头。然后坐到写字台前准备下午开会要用的资料。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接通便听见她厚重而急促的喘息。她告诉我说她一夜没睡,整整一天坐立不安,总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她无法使自己平静试图借助弹琴来安抚自己的情绪,却发现手指不停颤抖,她跑出了屋子,不停奔跑。听见风的哭声,感觉到自己钝重的心跳。她跑到市区,站在繁华的街边无所适从,看到每一个人都青面獠牙的向她走来,再想逃已没有力气。她泣不成声的告诉我说她害怕!电话便断了,再拨过去就只是盲音。我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电话,忽然感到恐惧,胡乱抓起桌上的资料连同刚刚挂放好的衣物一起塞进行李箱。匆匆的出了旅馆,来到车站买好回程的车票,焦急的等待,然后上车,等待,焦急,不安,下车。大约是凌晨四点在我找遍大半个城市几乎绝望的时候,在市中心百货大楼的广告牌下我发现了她。她蜷缩成一团,好象狂风中一支脆弱的花蕾一样,在轻轻的抽噎,折断,变成碎片,消失殆尽。我走到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过头面色苍白,一脸惊恐的支吾着,我没有让她说话,拉起她来到街上打的回到家里,打开所有的灯,置身于强烈的光线下。此时的她瘦小,孱弱,虽然已经逐渐平和但脸上仍留有残存的余悸。我匆忙的四处找茶杯,热水和吃的东西,她就站在门口倚着门框,看我忙来忙去。好半天,我听到她细小的声音:“对不起……别再离开了,好吗?”

  “……”

  于是,我又听到那干净,细致的嗓音,那舒缓,动人的旋律。一切都恢复原样,她依然神情淡漠,好象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经过这次事,我理所应当的失去工作,从此便理直气壮的整日呆在她那里,白天睡觉,晚上唱歌,看许多旧电影,要不就出去瞎逛,过着平淡无奇却自得其乐的生活。

  小兰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她有自己的方式不为人知,她思想叛逆却极度脆弱。

  那些日子,我花去身上所有的钱买下大量我们喜欢的影碟和CD,终于感到生活的困顿,不得不重新找一份事做,再把自己变成机器拼命工作,挣钱。有时候生活是无奈的,现实和理想总是相隔千里,生活总会违背你的意愿让你不能顺心如意。你所面对的世界是一个物质的世界,精神贫瘠,缺乏思想的人比比皆是,这不能不让人沮丧,你只有拼命工作,不停工作,赚取钱财买来时间才可以享受精神。也许,只有颓败的人才会这么想,也许,这个说法根本就无法立足。很多时候,我会坐在写字台前花很长时间发愣,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做,就像一具被抽空灵魂的躯壳,摇摇晃晃,唯有思想还在驰骋,我信马由缰,肆无忌惮的想象一些事,然后满足得到安慰,可悲的是,现实无情的延续暴露了我的格格不入,很多想法都逐个夭折,强烈的落差感使我不知所措,无所适从,除了沮丧便再没什么了。总之,整个秋天我都在不停的面试,失败,沮丧中度过。

  十月下旬,她在网上联系到一家唱片公司,公司说欣赏她的歌希望给她出专辑。于是,那些日子她总是很开心,我也很亢奋。可是一个多月的等待,杳无音信,渐渐使我们灰心,丧气。有一天,她给我看了公司发给她的E—mail,上面写着“很抱歉,小兰小姐。由于公司的资金问题,暂时不能履行与您的承诺,不过,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会有合作的机会的!”看完她便把它删了。

  于是她又开始唱歌,写歌。只不过整日整日的不说话,我也感到惶惑。

  由于极度的潦倒无可奈何,我不得不向家里伸出了惭愧的手。母亲给了我3000元钱,没说什么。可是,我知道,她只是希望我幸福。

  走在回去的路上,秋日微暖的阳光照射,给予我一身慵懒,街上没有什么人,仅有的零星几个也都行色匆匆赶着去干什么,天色逐渐昏黄,落叶满地,我双手插在兜里,头使劲缩进高高竖起的领子里像其他人一样行色匆匆,偶尔会有一两辆车从身后飞驰而过卷起几米高的尘土和大片落叶,那叶子似要随着车去了,可刚刚飞到半空便又晃晃悠悠翻转着掉落下来,孤独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被车辆碾过,被行人践踏。我不禁驻足,心中竟满是凄凉,悲伤。我盯着那些叶子,它们枯黄,干瘪,它们被风卷动和着沙土轻擦地面打着旋儿,偶有车辆轧过便粉身碎骨。曾经,它们充满生机,欣欣向荣,生命赋予它们大自然的绿色。它们在风中欢快的舞动,在阳光下尽情呼吸,高高在上,朝气蓬勃,充满希望,然而,大自然的规律仍没使它们逃脱命运的劫数,所以它们枯萎,掉落,直到往日的绿色消失殆尽,直到枯黄,直到粉碎。四季交替,生死轮回,一切事物在大自然面前都显得渺小,极其渺小,任何事的发生包括生死都显得平常,不足为怪。想到这些我感到失落,甚至有少许痛心,无奈的向前走着竟一下子失去目标,看到眼前的路漫长,修远,却不知会通向哪里。我嗤笑自己的敏感,多愁,但仍摆脱不了已产生的思想的枷锁,在经历了沮丧,痛心,无奈,挣扎,烦乱,再沮丧之后,我变的木讷,迟钝,我江郎才尽,疲惫不堪。

  我仍然两手插着兜,头使劲缩进领子里,匆匆的走着,逡巡在无人的街道上,眼神空洞,身形佝偻,步履蹒跚。后面一辆大车鸣着笛呼啸而过,气流夹着尘土猛然间冲击我的全身,我的头发狂乱向前伸去簇在脸上遮住眼睛,我感到一阵厌恶,然后它们滑落……

  冬天悄然而至,小兰说要回家一段时间。我问她家在哪里?她说,很远。小兰走后我的生活迅速陷入瘫痪状态,整日无所事事,于是找来一大堆朋友醉生梦死,颓败糜烂。

  糜烂?是的,这是我对自己的愤怒,也是我生活的悲哀!

  春节将至,整整三个月她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没有一点她的消息。我甚至怀疑自己只是在做梦,一个幻觉而已,其实根本没有小兰这个人。

  大年三十,我向家里打电话问候父母,他们都好。我骗他们说自己在外地,不能回来。母亲问我是否还需要钱,我说不用。晚上躺在床上,也不知该想些什么,渐渐的眼睛模糊,昏昏沉沉的睡去。

  二零零零年,我二十二岁,仍然没有工作,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我开始思考,感到困顿,陷入到众多问题当中绝望窒息,这苦痛折磨我,给予我致命打击,挥之不去。我奋力挣扎,试图逃脱,躲避,可是无济于事。思考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旋涡,人们总想要向深处涉足,当感到危险时已为时过晚,最终只有被旋进去,万劫不复。然而,人们却仍然前仆后继,无所谓惧的越陷越深。这是所有人的悲哀,也是我的悲哀。有时候我总在想,是不是总会有一些事要按照前人的思想轨迹想下去,虽然厌倦,不屑,但却是必经之路,令人无可奈何,当我想到这一点,顿时对一切失去信心,很长一段时间深居简出,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做。

  二零零零年最后一个晚上,我从家里吃饭回来,看到她立在门口,头发一直从头顶倾泄下来,长长的遮住脸颊,我走过去,撩开她的头发,她就直盯盯的看着我,她说:“我回来了。”

  于是,在她离开我一年半之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她仍然唱歌,写歌。然而我对这座城市的厌倦却与日俱增。二零零零年转瞬即逝!

  二零零一年,又一年,转瞬,竟也没有什么强烈的感觉,是否该发出些感慨?其实早已麻木,是的,早已麻木。畅想着今后的生活状态,得到一些令自己更加迷惘的结果,难道我的一生只此而已了吗?究竟这混沌的时期何时才会过去?岁月蹉跎,我异常沮丧。

  二零零一年,我仍栖息于家中,充耳不闻世事,不思进取,一心颓败。

  二零零一年,邻家女孩又长一岁,出落的水灵大方,可爱活泼,眉儿弯弯,眼波动人,皮肤白皙,手指修长。我禁不住上前搭话:“明年该上幼儿园了吧!”

  二零零一年,时常会两手交叉握住放在耳边,听空气快速流动于指缝间的声音,会愣很久,也不去想什么,只是觉得疲惫,借助这一方式放松精神,使注意力悬空,不再转移。

  二零零一年,人们一如既往悲哀的过着所谓幸福,安稳的生活。

  二零零一年,我焦急,却不知为何焦急的期盼二零零二年。

  二零零一年,我惶惑,我傻乐。

  二零零一年,我穿新裤子。

  二零零一年,我喝水被呛着。

  二零零一年,我情绪更加低落,脾气暴躁,心情恶劣。于是,我真的决定离开。

  那天,我想往常一样来到小兰那里,她正在看书,长长的头发一直垂到书页上,随着风,轻轻的摆动,我走过去,她抬起头。

  “一起看碟子吧!”

  “恩。”

  她拿出一张周星驰的大话西游放进影碟机,于是,我们就一起被逗的傻乐。当唐僧身边的那个妖怪把自己给吊死以后,她已经前仰后合,笑的眼泪四溢了。她拍着我的肩膀,用另一直手顶住肚子抽筋似的乱蹦。

  那天晚上下起雪,我告诉她我无法再忍受,否则将会崩溃,我要离开。她站在窗口,沉默不语,身子微微的颤动,我看着她,这个带给我安慰的女孩儿,这个对于我来说很多都还是未知的女孩儿,她的脆弱又一次暴露在我眼前,暴露在这茫茫大地之间。雪下的很猛,漫天洁白的碎片飞舞,像是我们支离破碎的孤独灵魂,四处飘荡落在地面,树枝房屋上积起薄薄的一层,又被风刮起,不知去向。

  两个受伤的灵魂,一场无声的倾诉!

  也许这雪本身就注入了孤独,夹杂着寂寞。不知不觉中牵动自己,整个晚上我不停的抚摸,听到她碎裂的呻吟,迸发出残酷的快感。我们不停的做爱,精疲力尽,直到天亮才睡去。

  第二天醒来后,我看到她躺在我身边翻看着昨天那本书,是一本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我拿出烟,抽出一根点燃。屋里的空气凝重,让人窒息,忽然她说:“别走,好吗?”可我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好象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又一次相对无言,陷入到可怕的寂静当中。她猛的扔下书一下子蹿起来,飞快的穿衣服,然后把我也拉起来。

  “走,出去看雪。”

  我被强行从床上拽起,穿好衣服,脸也没洗。我们来到门前,她猛的使劲拉开门,一股寒气迎面扑来。我想,最后一场雪。春天,该来了。扭过头去,看到她眼中的悲哀,满脸结成冰的泪水,我的心,也在一点点碎裂。

  就在春意正浓的时候,我离开了这座我早已厌倦的城市,去另外一个很远的,陌生的城市继续我惶惑无聊的生活。我认识了一些人,又在不断的离开中逐渐遗忘。我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她仍然语调平缓,我也能够想象出她淡漠的神情。再后来,她便音信全无,从此,在我的世界中消失。

  时常会想起她,想起她的脆弱,想起她的歌,然后也逐渐遗忘,变成记忆的碎片,不知去向。

  我的生活依旧延续,以自己的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思考,厌倦,离开。

  当然,离开只是一种方式……

最后编辑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剥皮案震惊了整个滨河市,随后出现的几起案子,更是在滨河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老刑警刘岩,带你破解...
    沈念sama阅读 194,319评论 5 459
  • 序言:滨河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现场离奇诡异,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过查阅死者的电脑和手机,发现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阅读 81,801评论 2 371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141,567评论 0 319
  • 文/不坏的土叔 我叫张陵,是天一观的道长。 经常有香客问我,道长,这世上最难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2,156评论 1 263
  • 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
    茶点故事阅读 61,019评论 4 355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46,090评论 1 272
  • 那天,我揣着相机与录音,去河边找鬼。 笑死,一个胖子当着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内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决...
    沈念sama阅读 36,500评论 3 381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5,192评论 0 253
  • 序言:老挝万荣一对情侣失踪,失踪者是张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刘颖,没想到半个月后,有当地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
    沈念sama阅读 39,474评论 1 290
  • 正文 独居荒郊野岭守林人离奇死亡,尸身上长有42处带血的脓包…… 初始之章·张勋 以下内容为张勋视角 年9月15日...
    茶点故事阅读 34,566评论 2 309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恋三年,在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 大学时的朋友给我发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茶点故事阅读 36,338评论 1 326
  • 序言: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男人离奇死亡,死状恐怖,灵堂内的尸体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诈尸还是另有隐情,我是刑警宁泽,带...
    沈念sama阅读 32,212评论 3 312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岛的核电站,受9级特大地震影响,放射性物质发生泄漏。R本人自食恶果不足惜,却给世界环境...
    茶点故事阅读 37,572评论 3 298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处隐蔽的房顶上张望。 院中可真热闹,春花似锦、人声如沸。这庄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28,890评论 0 17
  • 文/苍兰香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三九已至,却和暖如春,着一层夹袄步出监牢的瞬间,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脚步声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0,169评论 1 250
  • 我被黑心中介骗来泰国打工,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差点儿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东北人。 一个月前我还...
    沈念sama阅读 41,478评论 2 341
  • 正文 我出身青楼,却偏偏与公主长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敌国和亲。 传闻我的和亲对象是个残疾皇子,可洞房花烛夜当晚...
    茶点故事阅读 40,661评论 2 335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