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谣还是小众的时候,在董小姐还没有被熟知的时候,我就在偶然的机会在CD店中认识了这个胖子。位于我家楼下不远处的CD店,主人是个爱戴墨镜爱穿花裙子北京妞儿,什么歌都放。一天当我经过,听到一个浑厚低沉的男生唱着“我说去他妈的爱情,都是过眼云烟的东西”的时候,我终于第一次走进了这家店,鼓起勇气问了歌名,从此知道了一个叫宋冬野的胖子。
人总是有自私的一面,喜欢的东西恨不得安利给所有人,让全世界都知道它的好,但是爱的东西,却偷偷藏起来怕被发现,怕被分享。我就这样抱着民谣,抱着宋冬野,抱着《鸽子》《关忆北》,假装自己是文艺青年,度过一个又一个说不清是短暂还是漫长的日子。
当快乐男声唱红了《董小姐》,内心除了涌起一丝“我的欢喜被世界发现了”的小激动,还夹杂着“他再也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了”的失落,像是孩子被偷走了喜欢的糖果。他终于被世人熟知,民谣也终于不贫穷。
大街小巷的每个人开始喊出“热爱民谣”的字眼,开始在live现场有人举着写有“宋冬野”的灯牌,在舞台下或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或热切的拍照发布朋友圈炫耀自己来看了一场玩情怀的演唱会。我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但是我希望民谣能够被注视,希望每个民谣歌手能够不为了温饱而奔波,希望能有人为他们的梦想买单。
当铺天盖地都是他吸毒的消息,我害怕他变了,害怕他忘记了当年的安河桥北,害怕他丢下了董小姐,害怕他扔掉了吉他与理想,害怕我的青春从此再也找不到曾经寄托过的信物。我以为,老且俗的道理得到了证实:金钱使人沉沦。
当我再次听到他新作品《郭源潮》,我就知道那个胖子又回来了,不,应该说,他从来就没离开。在歌里他唱“悲歌三首买一切”,他唱“层楼终究误少年,自由早晚乱余生”,他唱“你我山前没相见,山后别相逢”,既像是在唱民谣,又像是在唱自己;既像是对自己忘记初心的幡然醒悟又像是对未来要走的路的感慨。
这次,我终于可以对自己说,无论如何,至少他改过了,至少他回来了,至少他的音乐没变。
民谣能够唱进人心里,就在于歌词中的意境从未盖棺定论,听者认为它是怎样的,它就是怎样的。无数人在歌中听到自己的经历,无数人在歌中品味自己的人生。不管怎样,只是想说,就算你我都一样,终究会被遗忘,但是现在的你仍旧是你,能够用歌词和旋律引起共鸣,承载着许多人的回忆的你。
我的公众号:梵高耳语
为了爱情割掉耳朵的梵高,情话耳语说给谁人听。
欢迎你来,听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