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心得(二)
文:recyc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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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政篇第二
(一)
子曰:“为政以德。比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为政以己德为主,譬如天上的北辰,安居其所,众星围绕归向着它而旋转”
我思:
为政用什么,我不能断言。但是德却是我认可的。制度、法律都用以德为先,但是很难实现,执行起来很难。人心莫测,生存优先,德在初级阶段是行不通的。
(二)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诗经》三百首,可把其中一句话来包括尽,即是“思无邪””。
我思:
真没啥想法,《诗经》没看,没言论。思想纯不纯正,咱不知道。准备把《诗经》列入自己的必读书目,先观察观察。
(三)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用政治来领导人。用刑法来整齐人,人求免于刑罚便算了,不感不服领导是可耻。若把德来领导人,把礼来整齐人,人人心中将感到违背领导是耻辱,自能正确地到达在上者所要领导他们到达的方向去。”
他说:
为政的人如果光是用政令刑罚硬性规定人民应该如何,不该如何,而不强调道德和礼的教化,那么人民就算不敢犯法违规,也不会有羞耻心、荣誉感,更谈不上价值的观念和道德的觉醒了。有些人,常常钻法律的漏洞,或是游走于法律的边缘。他们动辄说:“法律并未规定不可以这样做!”试图用这种借口来掩饰他们不当的行为,使之“合理化”、“正当化”!这真是一种戕贼人性,败坏道德,似是而非的示范!法律政令往往消极地告诉人们不要做坏事,否则会受到处罚;而较少指点人们如何克己复礼,温良恭俭。试问法律没有规定必须节俭,我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奢靡浪费吗?法律没有规定人的心术必须温柔敦厚,我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刻薄奸邪吗?法制政令所没规定,可是却极有意义,理应实行的道理太多了!明乎此,就可明白“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的道理了。政令刑罚既然不足以完全匡正社会人心,那就得靠道德和礼文的教化,使每一个人都能有耻,自动自发,守法守礼,实践道德,不仅有羞耻心而且还能匡正自己的缺失。然则要怎样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呢?那就必须“为政以德”,“施教以德”,也就是“道之以德”。为政者以身作则,守正道,宏教育;施教者尊道贵德,化育人民,如此上下一心,以道德为基础,建立共形成价值标准,以此治国,何难之有!
我思:
这里“耻”,钱穆老师是认为违背领导为耻,其他的译文只是指羞耻心。这里是两个意思。当做羞耻心讲,政令并不能让人民有羞耻心,从心底自发的抵触罪恶,而不是靠政令减免罪恶。我觉得这样解释很好,符合我的认知。而钱穆老师的注解 ,却与领导、当权者挂钩。人性的自由,和有无违背领导的意志无关,如做事都要考虑当权者的想法,人性的自由何在?再道德范围内,只有对和错,不分贫与富。为什么钱穆老师在这里要这么翻译,我想这就是钱穆老师对孔子的理解,孔子的思想是为当权者服务 ,钱穆老师深知这点。
(四)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我十五岁时,适有志于学。到三十岁,能坚定自立了。到四十,我对一切道理能够通达不再有疑惑。到五十,我能知道什么是天命了。到六十,烦我一切听到的,我都明白贯通,不再感到于心有违逆。到七十我只放任我心所欲,也不会有逾越规矩法度之处了。”
我思:
孔子进学第一阶段:志有得有守。第二阶段:知之明而局之安。第三阶段:与天合。第四阶段:当知相反相异。这句话常引用,知天命故不怨天,耳顺故不尤人。此心直上达无德,故能从心琐语不愈矩,而知我者惟天。这里是指不同年龄应该领悟不同目的,有些事自然而然就会领悟到,有些事不经历永远也无法明了。因此,有些人领悟的早,有些人领悟的晚,领悟的早不见得是好事,年纪轻轻,充满活力,就知天命。以后的生活形同将死。有些人年纪大,还喜欢与人争,急的面红耳赤。这又何为?也没什么不对,只要自己喜欢,就好,在做事的时候希望能考虑是否会伤及周边,这就够了。时间只是一个概念,有些人很早就实现了七十岁的状态,但是这种达到随心所欲状态的过程却是一样的。先是有自己的想法即“而立”,然后想法与现实出现矛盾,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不断纠正自己的观念,知道其中的道理。由己及人,了解别人的观点,心平气和不生气,尊重对方,然后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行事。这之间的过程需要十年的感悟,提早发现,提早享受随心所欲的状态。
(五)
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钱穆白话试译:
孟懿问:“怎样是孝道?”先生说:“不要违逆了。”一日樊迟为先生御车,先生告诉他说:“孟孙问我孝道,我答他不要违逆了。”樊迟说:“这是什么意思呀?”先生说:“父母生时,当以礼奉事。死了,以礼葬,以礼祭。”
他析:
子女克尽孝道,应体现礼的精神。古代礼仪有一定的差等,不同身份的人各有应守的礼法,不容僭越。父母在世时,子女事奉双亲,要和颜悦色,善体亲心,不可做出违反礼制的事情,而陷父母于不义。父母去世后,举行丧葬、祭祀等仪节,更须谨慎将事,严守礼制。自始至终,莫不体现礼的精神。必须如此,才算克尽孝道。现代社会中,丧祭之礼,普涨奢侈,或雇儿童,扮演二十四孝;或以电子琴花车演清凉秀,唱流行歌,置礼法于不顾,无哀戚之心情,不知无违之旨,怎能克尽孝道呢?故知移风易俗,孝敬父母,应自遵守礼法做起。
我思:
为何钱穆老师说何忌不列为孔门弟子?孔子主堕三家之都,何忌首抗命。故后人不列何忌为空门之弟子。这是钱穆老师的解释。孔子七十二贤也没见孟懿子,是不是因此除名?待研究考证。这里钱穆老师解释了孝顺的意义,父母不合礼,子女不当顺其非。孔子两次表达是一个意思,都是指不违礼,因为孔子了解孟懿子父亲是有礼的,所以要孟懿子无违。为什么孔子不直接解释给孟懿子,还要樊迟去转告。为何?钱穆老师有注解,孟懿子只要学习父辈的礼,就算是孝了。这里孔子是希望樊迟转告孟懿子表达自己的以礼为孝的原则。前后两次是一个意思,这里孔子两次告诫孟懿子要以礼为孝。权当是孔子对孟懿子加倍关爱。
(六)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钱穆白话试译:
孟武伯文:“怎样是孝道?”先生说:“让你的父母只忧虑你的疾病。”
他析:
子女有了伤病,父母必然忧虑担心。孝顺父母之道,首先就是锻炼强健的体魄,避免疾病或受伤。而适当的运动、均衡的营养、杜绝不良的嗜欲,都是强健身体、远离疾病伤痛的好办法。有些人深夜不归,好勇斗狠,戕害身心,难免伤病,怎能不让父母担心呢?有了强健的体魄,还要有健全的心灵。偏激的思维、狠戾的性情、不正常的心理,都会影响健全人格的发展,使得父母忧心不已。因此,做子女的人,出了锻炼体魄、不违礼法之外,还必须涵养温厚恭俭的美德,求取知识学问的丰硕,把自己陶冶成身心健全、性情敦厚的成德之人。子女的身心全无疾病伤痛之灾,而有德智体群之美,父母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我思:
一孝保重身体,二孝除了疾病事事顺心,三孝除了疾病子女不宜过分操心。这里取第二意,这是种很高的境界,父母知道疾病无法控制,但是希望其他的都能事事顺心。按之前的孔子的理念,应该是礼的方面顺心,在这里仿佛多了一层非礼的成分在,这就很难实现了。例如争名夺利。
(七)
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钱穆白话试译:
子游问:“怎样是孝道?”先生说:“现在人只把能养父母便算孝了。就是犬马,一样能有人养着。没有对父母一片敬心,又在何处做分别呀?”
他析:
子女的生命来自于父母,父母的恩德,有如天之高广,海只深邃;因此,尊敬父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人侍奉双亲,总是以为满足物质的需求,或者克尽菽水之养,就算实践孝道了。若只是满足了父母的物质生活,却不时时对父母存在恭敬之心,表达出子女的关怀和依恋,使父母感到安慰,那么孝养父母和饲养犬马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思:
只想说,现在人孝敬狗儿子比孝敬亲爹都用心。一个有世界大同观念的人,把众生平等对待,也就会出现孔子说的这种情况。对吗?只要精力够用,可以如此,称心如意的事不可能面面俱到。也许养就是我们现代人理解最底层的孝,有些人连养都不养!让我联想到电视上常出现的不赡养老人的例子,从恩情角度上讲,父养子,子孝父。这是一种感恩。从动物性的角度讲,父生子可以不管,子也不必养父。动物间就是独立的个体,适者生存。从社会性角度上讲,当人的动物性发作时,年幼时有孤儿院,年老时有养老院。在这里又有个新问题,孤儿院收费吗?应该不收费吧,国家补助。养老院收费吗?应该收费,没有补助,不交钱就赶出门。具体的部门运作我不清楚,孩子不愿意养老,国家是否应该承担起养老的职责?如果从一视同仁角度看,年幼年老都应该一样对待,国家利用法律,强制约束人的动物性,也就相应的减少了社会的负担。需要你的时候,你是集体一员,不需要你的时候,你自谋生路,所有的要求都是在法律的强制下实施,人最终还是离不开集体!这时让我想到之前听到的一句话,国家制度不完善,就需要提高个人道德修养!我这里想说,制度永远无法完善,环境各异,人各异,尺度各异,就像高纯度黄金,小数点后无限循环的九。加强个人道德修养确是始终如一。
(八)
子夏问孝,子曰:“色男。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诚实以为孝乎?”
钱穆白话试译:
子夏问:“怎样是孝道?”先生说:“难在子女的容色上。若遇有事,由年幼的操劳,有了酒食先让年来的吃这就是孝了吗?”
他析:
子女对父母的爱慕、依恋和关怀,是发自内心,与生俱来的,因此事奉父母时,心中自有一种祥和之气,脸上自有一种愉悦之容。但是一般人或许未必深刻的体会、体现这种亲自之情,于是与父母相处、替父母效劳时,往往忽略了表露诚于中形于外的愉悦之色、和婉之容。“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虽然表现出后生晚辈的勤快恭让之德,那毕竟只是善事兄长的悌道。子女孝敬父母时,不只是要注重表面的物质的供养,更重要的事,表现出内心的恭敬和顺之思,那当然要比悌道更进一层了。
我思:
孝敬父母,重要的是面带微笑,始终如一。始终面带微笑确实很难,不论有没有心事,脸色都不能显露出来,始终让父母看到高兴一面,让父母开心。这是理想状态,开始实际生活中,谁还没有点烦心事,父母也是从年轻过来的,自然知道事有不顺的时候。问题总会有的,顺其自然,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孙的烦恼让儿孙解决,想也没有,管也没有!真真实实做自己!很难!
(九)
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我和颜回言,整日他没有反问、像愚鲁人一般。待他退下我省察他的私人言行,对我所言甚能发挥。回呀!他实是不愚呀。”
我思:
有三篇译文。在这里注解为“发挥”,发挥此处何解?是指老师说什么他照做什么?还是指老师说什么他结合自己的思考重新定义。有些不明。当启发之意。应该是指后者。不是完完全全照搬老师之言。但是这种擅自改变教导,又不太符合儒教的尊师!实在费解。姑且认为认为是第二种假设。
(一〇)
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要观察他因何去做这一事,在观察他如何般去做,再观察他做此事时心情如何,安与不安。如此般观察,那人再向何处藏匿呀!那人再向何处藏匿呀!”
他说:
这一章是孔子叙说观人的方法,这方法有三个步骤:第一个步骤是先看一个人所做的事。如果一个人所作所为都是坏事,那么这个人不会是一个善人,这种人就不能结交,但如果他做了一件善事,未必马上可以肯定他是善人,还需另加观察。第二个步骤是还要细看他做事的动机。有些人所做的事,表面看来是好的、善的,可是他是另有所求,别有目的,一旦所求及目的获得或达到,就露出原来面目,所以要细看他做事的动机。有时一个人所做的事是好事,而动机也纯正,但这件事只是偶然的行事,不是平常的行为,所以还要第三步骤来详察他。.第三个步骤是详察他是否内心安适快乐,如果他内心纯良,平常就乐于为善,那么经过前两个步骤所检视出的善事,就可以肯定是他平常所乐之事,那么这个人才是真正可以结交的人。利用以上三个步骤来察看一个人,先看他所做的事,又看他做这事的动机,再看他所做的事是否平日所安,那么就能辨别出他的真伪与善恶。孔子认为利用这三个步骤观察人,人就无所遁其形了。孔子曾说:“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季氏》篇第四章)交到损友,会身败名裂,甚或赔上生命。要想结交益友,拒交损友,对于益友、损友的判断选择,就要好好利用孔子的观人术了。
我思:
查人要注重对方的目的、方法、心情、秉性、习惯。这里有两点需要注意。一是查人就是查己,你看别人这些特点,别人要想交你这个朋友,也是看着这几点,自己这几点都不具备,他就是看中别的目的,另有所图。二是,时效性,一个有意想骗取你的信任,会在很长一段时间伪装自己的言行。你的观察时效是多少?他的表演时效是多少?我想观察三年,如果满意,我就真心的交往。对方可以演五年的戏。迟早会暴露,会令你伤心。如果早早暴露还不算损失,几十年在表演也算是忠诚于这份情谊。就怕那种坚持几年,十几年,半途而废,坚持不住的人。害人害己。这里我想强调,交朋友还是本性示人比较好。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大大方方的承认。“我是坏人,我想变好,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这种人最真诚,又有几人相信。
(一一)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能从温习旧知中开悟处新知乃可作为人师了。”
我思:
怎么与老师的解释不一样,我一直认为是“温习旧知识,学习新知识”是两件事。难倒是我记错了。能从旧知识中领悟到新知识是件很难的事。旧知识思维已经成了定式。难以产生新思想。我想应该将旧知识与个人经历相结合,产生新知识。这就需要开阔自己视野,经历不同的故事,才能感受出新的感悟
(一二)
子曰:“君子不器。”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一个君子不像一件器具(只旧供某一特种定的使用)。”
他说:
孔子治学,首在修德,而进德修业以通贯为先,不以一技一艺为贵。孔子对曾子说,吾道一以贯之。曾子解释这一贯之道是忠恕。忠恕是修德之事,因此君子不齐真是孔子修德的目标。孔子曾自评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正是修德到拉开了通达的地步,这时候,孔子做起什么时来,都能得心应手。所以君子一词,可以说是德与才都初中的代名词,而德是体,才是用,唯其德周备,才的发挥应用才有意义,否则有才无德,可能还会做出危害社会的事来。所谓不器,是指不像器物,只限于某种固定用途。引申到人事上来,一个人只具一技一艺之长,而不能通贯万事万物共同道理的就叫器,譬如有些警察侦查犯罪;有些警察维护治安;有些警察指挥交通,他们各有一技一艺之长,但是指挥他们的警政长官,却不必去侦查犯罪等事,而能把这些警察领导指挥很好。如果说这些警察有些类似器,而长官,就有些类似不器了。这种不器,有一点类似现代人所说的通才,通才者,多半通其理,不必斤斤于记忆,孔子主张有德者在位,以德化人,就是不器的表现。
我思:
一个人不专限于一财一艺,即为通才。这里通才是与专才相对。钱穆老师说同瞻全局,领导群伦,就需要通才。同意!
(一三)
子贡问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钱穆白话试译:
子贡文如何才是一君子,先生说:“君子做事在说话前,然后才照他做的说。”
他说:
言行一致,是孔子教育重心之一。现代是强调自我推销的时代,人们很容易吹嘘自己,甚至把话说过头;其实脚踏实地做事,先做再说,或者说了,就务必要做到,这样才会受人敬重,才能成为君子。
我思:
先做后说,重实际行动,忌夸夸其谈。这句话还是有意义的。
(一四)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君子待人忠信,但不阿私。小人以阿私相结,但不念信”
他说:
君子、小人待人既有和、同的差异,那么在处理事务上,尤其涉及利益分配的问题时,更容易呈现出公正无私与偏私不公的对比。小人勾结党比,成为一个利益共同体,一时之间看似有合同众人的迹象,其实彼此之间的结合点在利。一旦利益有冲突,便又互相伤害,抢占先机,不能以整体利益做考量。君子不是如此的,他们总是能够顾全大体,一视同仁。民主社会里,不论中央或地方,首长都是民选产生,这些政治人物,更需要有和而不同,周而不比的精神了。因为首长只有一位,当选者的政策、理念、能力,其实只获多数民众的支持而已,选区内还存在着不支持他的选民、扮演制衡角色的在野政党。然而,她在施政上,绝不允许只为他的政党、他的选民服务,而置反对者于不理不睬。他必须有一视同仁、为全民造福的操守和表现。一旦违反这样的原则,甚至运用权力,图利自己、亲朋,誓将招致全民的唾弃于声讨。可见社会对公正的期待多么殷切。同理,公司的领导人、机关的主管、学校的老师、家中的父母……当必须面对众人之事时,都必须面对众人之事时,都必须注意:千万要保持公正无私的态度。
我思:
钱穆老师注解为忠信和阿私。其他的注解为团结和勾结。感觉是两种翻译,忠信侧重为别人,阿私是对自己。团结指整体为目的在一起,勾结以个人为目的在一起,总之一个正面,一个反面。这里我个人理解君子和小人是个人,与团体无关。是指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这里钱穆老师还解释道,君子和小人,以德的划分而不是以权位划分。
(一五)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仅向外面学,不知用思想,终于迷惘了。汉知用思想,不向外面学,那又危殆了。”
他说:
孔子主张的学习方法是“学思并重”。既不偏于学,也不偏于思。思考的好处在于能对事理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学习的好处在于能汲取前人智慧,增广见闻。如果只偏重思考,将会因不切实际而徒劳无功;如果只偏重学习,将会惑于众说纷纭而无所适从。有些学生读书,往往“学而不思”,死记课本‘,不求理解;老师上课教多少,回家后便只背诵那些教过的部分,只求能应付考试而不会活用所学于日常生活之中,也不会触类旁通,引申发挥。而另一种“思而不学”的类型即是一些走出校园的社会人,他们在遭遇到难题或想提升技艺时,往往仅依靠自己,凭空想象,却不肯再潜心学习,请教先进,以获得解决问题的方法。倘若真能做到“学思并重”,相信不论是学生还是社会大众,一定都能够获益良多,而且学业或技艺都能够突飞猛进。
我思:
罔,殆 杨伯峻老师注释为受骗和缺乏信心。主要问题是殆的注释,危殆和缺失信心,是两个概念。危殆是字面意思。缺失信心应该是具体实际情况引发的问题。只思考不学习,没有知识基础,所有的思想只是胡思乱想,没有信心再说话,此处做信心讲。我觉得比较合适。
(一六)
子曰:“攻乎异端,斯害也已。”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转向反对的一端用力,那就有害了。”
我思:
学问当求通其全体,所以说反对一端有害,应两端并举。杨伯峻老师注解,批判哪些不正确的议论,祸害就可以消灭了。在这里解释更合适一些。我还是没明白异端指什么?不正确的议论?还是兼具两端?我更倾向于另一端的说法,如果自己为一端,与自己相反就是不正确的另一端 。批判不正确的思想,就可以消除祸害。这是对自己学说的自信,这里说的通。如果孔子的时代有二分法,自己处于中间,批判两端的邪说。也是可以讲的通。这里姑且认为,是多重含义,可以理解为与自己学说相对的另一端。也可以理解为在自己学说两端的学说。这需要高度了解孔子这个人才敢略下结论。
(一七)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由呀!我教你怎么算知道吧!你知道你所知,又能同时知道你所不知,才算是知。”
他说:
“实事求是”是一种良好的生活行为。
我思:
我能理解有三层含义,一层,知与不知自己最清楚,别人问你知不知道,又拿不准自己的知识,那就保持沉默。不说话就没人知道你个人知与不知。另一层含义,知与不知,在历史长河没有明显的界限,今天这个是真的,明天就可能是假的,所以知于不知。不必过分强调,我们的知道知识适应现在的情况而已。再一层,最常理解的一层,就是认清自己的知识层次,谦虚好学。
(一八)
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阕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钱穆白话试译:
子张问如何求禄仕。先生说:“多听别人说话,把你觉得可疑的放在一旁,其余的,也要谨慎地说,便少过。多看别人行事,把你觉得不安的,放在一旁,其余的,也要谨慎地行,便少悔。说话少过失,行事少后悔,谋求禄仕之道就在这里面了。”
我思:
正如钱穆老师注解说,多闻多见是博学,阙疑阙殆是精择,慎言慎行是守之约,寡尤寡悔则是践履之平实。不光只做官,任何事都可以如此,多听多看,是为了增加见识。把自己认为错误的地方保留不说,剩下觉得好的地方,也要谨慎的行事,自己认为好的地方也不见得全部好,就需要谨慎。这样就可以少犯错。这里我有个小小的疑惑,现在年轻人交谈对于一些辱骂性的词语已经常态化,例如草泥马之类。一个没有正确是非判断的人,面对大量的这种词语,或是说活在恶性的环境下。如何保持自己判断。我想很难。孔老师这句话的前提一定是在良性环境内。不过在恶性环境中学恶,也可以少犯正义错误。仔细想想,还是小环境熏陶和大环境成长的问题。
(一九)
哀公问曰:“何为则民服?”孔子对曰:“举宜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钱穆白话试译:
鲁哀公问:“如何使民众服从?”孔子对道:“举用正直的,放置在邪曲的上面,民众便服了。举用邪曲的,放置在正直的上面,民众便不服了。”
他说:
用人的适当与否,关系着国家的治乱,社会的安危,不可不谨慎。国君治理国家,首重举用正直的贤士。如果正直之士、贤能之臣,都居于上位,自能弊绝风清,国泰民安。那些奸邪小人不但无法为非作歹,并且还会受到居上位的正人君子人格的感化,而改邪归正呢。如此一来,人民自然心服口服,纷纷向上向善了。如果举用奸邪之徒,让他们居于上位;他们不但倾乳正人君子,还会欺压善良人民,使得是非不明,黑白颠倒,价值观念混淆,道义法理毁弃。
我思:
这里我姑且认为是两个层级,把正直的人放在上一层级,百姓在下一层。上管下的关系。以我浅显的历史认知,好官难做,贪官易寻。人民是一群好人坏人的综合体。好人使好人信服,很难使坏人信服。好人的普世价值观,往往牵扯坏人的个人利益。但是当坏人当权时, 好人却很难斗过坏人。历史终归邪不胜正,但是有恶的时候却是生灵涂炭。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服从,人民不是应该遵从内心选择,自发的拥护,自发的实施吗?人性是最飘忽不定的,我们不能保证上层的正确与否,只有靠百姓自己判断!自行遵守!不能一味的服从,服从只会衍生绝对的权利,滋生腐败思想。
(二〇)
季康子问:“使民敬忠以劝,如之何?”子曰:“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
钱穆白话试译:
季康子问:“如何可使民众敬其上,忠其上,并肯加倍努力呀!”先生说:“你对他们能庄重,他们自会敬你。你让他们都能孝其老,慈其幼,他们自会忠与你。你拨用他们中间的善人,并教导他们中间不能的人,他们自会互相劝勉,加倍努力了。”
我思:
服从和效忠,是权利的体现,如同我以往观点,人民分善恶,恶人难以驯化。廉政只适合在好人群里实施。孔子在政治理念上面还是典型的上下级领导关系,严格的等级制度。他也认为只有在上对下仁慈,下对上效忠才能起到良好的政治局面。他知道这样的好处,说明一个问题,在他当时时代却是存在管理问题。不忠不孝时有发生,才会有如此对话。孔子提出的主张应该是理想状态下。这两千年来一直也是为了这一理想,达到绝对的忠孝,消除人的私心。感觉这一理想并未达到。这也正印证了我的历史观,没有绝对的好,没有绝对的坏。
(二一)
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
钱穆白话试译:
有人对孔子说:“先生为何不从事政治呀”先生说:“古书里有两句话说‘孝啊!真是孝啊!又能友爱及你的兄弟。’只要在家施行孝弟正当有条理,那也是从事政治了,如何才算是从事政治呀!”
我思:
孔门虽重政治,然更重人道。这里面透露出的东西,也许是我所理解的以个人影响集体。在一个环境了,坚持做自己,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即使周围满是疑惑和反对,也会引起一些心灵的震撼,这些震撼正是为善去恶的开始。我所坚持的善不一定是真善,也许是恶。只要自己坚持,总能影响周围。孔子坚持孝弟,就可以影响政治。这说法可行,但是很难。效果甚微,总胜于无。
(二二)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人类若相互间无信心,我不知还能做得些什幺。正如车上的辕木与横木间,若没有了个灵活的接榫,无论大车小车,试问如何般行进呀?”
我思:
以人比物,总是难找到完全一致的比喻。信用、信心与輗、軏,无法比较,一种是精神,一种是实物。车没了輗、軏无法至千里,人没了信心和信用依然会苟延残喘。中国人重生存,最低就是有口饭吃,然后就看个人需求了有人选择品质,例如信用,有人选择更多的生存物资。孔子说的信用和信心成了人的最低需求。正如一个车,没了零件无法前行,没了轮子也无法前行。孔子有没有考虑过品质和最低物质需求的重要关系,当出现矛盾时,如何取舍!
(二三)
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
钱穆白话试译:
子张问“十世以后的事,可预知吗?”先生说:“殷代因袭于夏礼,有些损益的,现在仍可考而知。周代因袭于殷礼,有些损益的,现在亦可考而知。将来有继周而起的,纵使一百世之久,我们也该可以预知呀。”
我思:
通观历史,可预测未来。历史注重一个礼字。在看看我们现在的礼仪学习和礼仪运用。逐渐丧失,当有一天中国的礼因生存问题而消失,那时极可怕的想象。人们没有礼,西方的民主自由渗入。将会加速问题的爆发。我们可以不学儒学,不尊孔子。但是我们要学礼。礼在文明就在。一个重要的问题,历史更替,有损益。我们现在的时代特点,五千年没有出现过,是否能适应时代,未可知。
(二四)
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不是你当祭的鬼而祭他,这是你存心谄媚。遇见你该当做的事不做,这是你没勇气。”
我思:
这句话我能从中领悟到人对生存意义的渴望。为什么拜鬼神,是希望祈求更好的生活或是生活保证。为什么没勇气,是因为自己最基本的生存条件被限制。多余的人力付出,必将会引起自身的安全感。见义勇为是不是出自这里。当见义勇为成为奖励的对象时,可见,见义不为已成常态,礼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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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版:论语为政篇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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