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言岐一气呵成的说完后,看了一眼桌上的肉灵芝,也不准备带走了,反倒是留下一个通行给我们,叫我们这两天有空带着肉灵芝去见见他还有我三叔,随即就离开了香山。
等他走后,东子连忙过来问我,这个肉灵芝是不是真的有很多灵气?同时也开始不断问我关于梦境的事,看来司徒言岐的一番话还是让他对玄幻世界有了进一步的认知。有时候一个有公信力的外人说话,反而比自己亲朋好友说的话更能让人信服!
我看东子难得那么有兴趣听,就先把最近的经历和梦境好好和他说了一番,同时也告诉他这个肉灵芝确实灵气充沛,但是自从属于苏琴的那部分灵识被我吸收后,剩下的灵气都是浅绿色的,没有那么稀奇。不过从司徒言岐的反应来看,他们显然还不知道灵气还有颜色的分别。
说着说着,天色已经黑了,我让东子回房好好消化我所说的这些事。我自己则回房开始尝试像梦境中那样将身边点点滴滴的灵气吸入体内。
经过近百次的不断尝试,我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初步掌握其中的原理。抬眼看了下钟,发现已经凌晨两点,自己也累的够呛,立马就睡下了!
一夜无梦,醒来时阳光已经近乎直射,不知道东子是不是已经跑出去玩了,房子里出奇的安静。
我带着几分倦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恍惚间看见萧语斜倚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努力的搜索着记忆,发现里面完全没有萧语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的线索。
受到好奇心的驱使,我走近几步再次确认了下躺在那儿的确实是萧语,而不是东子新勾搭到的哪个良家。也许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了,我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那么仔细的看过萧语了。
原来睡着时的她看起来那么柔弱,那么的楚楚可怜。也许真像别人说的,越是看起来坚强的人,内心深处越需要人疼吧。
可问题是,在这自我构建的层层保护之下,又有几个人能最终给到她温暖呢? 在我看来,世间的事物都有两面性,当你把一件东西放进冰冷的保险箱时,也许你确实给了它安全的保障,但同时你却剥夺了原本应该属于它的那份温情。
的确,有些时候,哪怕在那冰冷的保护下,它还能投射出炙热的温度,但那却是不真实的。欢笑背后的泪水才是最苦涩的,只是它自己知道这些温度有几分来自内心。
这个世界上有一类很奇怪的人,他们的快乐无法自己创造,而是必须靠从他人身上摄取。他们会千方百计让身边所有的人都开心起来,因为只有这样,他们自己才会觉得幸福,觉得开心。
但往往到最后,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乎这些人、这些事,也许都放下了,不是会更轻松吗?
于是,他们开始尝试一件件的放下。在这过程中,有些事,他们谈笑间就变得漠不关心;又有些事,他们经过努力后也变得可以随手放下;但到最后,他们却发现有些人、有些事,自己始终无法割舍;原来这才是真正在乎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会不舍得。虽然他们也知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但他们其实根本就没想得到什么,那又为什么要舍呢?
而萧语也许就是这种人吧,只有在睡着时,我才能看见她真正的柔弱,而不是那平日里用来伪装自己的弱女子形象。
想到这,我从边上找了条毯子给她盖上,担心她别着凉了。没想到我一再小心的动作还是把她弄醒了。
萧语睡眼惺忪的看着我,从表情上可以看出来,她此时正在一个醒来的过程中,整个感觉就和招财猫似的,看来还真算可爱。
我有点心虚的清了清嗓子,毕竟萧语醒来时,我正好注视着她,整个气氛还是有些尴尬的。
清完嗓子后,我立即用一连串的问题来打破僵局。首先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的?还有我赵叔最近还好吗?哈贝有没有到处乱跑啊?等等等等。
萧语也不回答我,漫不经心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悠哉悠哉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在这时,东子从房间里出来了,萧语很自觉的走到了他的边上,这着实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