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快要不行了。八十九岁,已经不能苛求了。爸爸比我看得淡多了,可我不行,想到死亡是这么轻而易举,毫不费力,而人束手无策,就好难过。
死亡,是个绝对事件,距离死亡时间的长短,却是个概率事件。它捉摸不定。如果明天就来,为什么要忽视眼前人?为什么理所当然地认为,会有人在未来等你?我只知道现在的你,还未死去。我还可以看到你。你还存在。可人一旦死去,就是彻彻底底的消失了,他再也无法创造出什么,你的情感虚吊着,投向了空无,只能从回忆中汲取养分。可根须被砍断了一部分。最终你会缩回球形,孤零零地踏上归途。
失去和拥有,构成生活,可我不会应对任何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