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眠是一种病 我应该已经是无药可救的重度患者 又是无眠夜 我突然想说说我的失眠
对失眠的记忆可以追溯到幼儿园 如果我可以突破人类限制想起刚出生的记忆那么我对失眠的感悟可能更多 从长辈嘴里得知 我从小就是和夜猫子 别家的小孩都是吃饱了就睡 只有我可以哭闹一整夜 我外婆就给我起了个“铁眼睛”的外号 想来也是磨人 我妈深受其害 以至于练就了不管我怎样闹腾都能安然入睡的神功 就这样熬到了我戒奶 愉快的把我丢给我外婆 于是我就这样祸害我外婆到了小学 那时我外婆从不宽衣入睡 因为我随时都可能闹着要上街玩 大半夜的自然无法上街 我外婆便给我煮面条 带我看月亮 待我吃完面赏完月终于肯睡觉时 往往天已渐明 现在想来 自己着实缺德 幸而遇见这样的外婆 不然免不了挨打
小学之后我失眠的症状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可能是因为每天要按时上课 有了可以思考的事和一起疯的小伙伴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晚上便睡得容易些 不过还是会过11点 听到楼下打更的走过才睡 那时也不觉得困 每天还起得特早 和蓓比谁先到教室 有一次起得太早 校门都还没开 一个人在校门口站着 天才微亮 竟也不觉得害怕 只兴奋着 这一次我赢了 后来老师知道我来得早 便把教室的钥匙交于我保管 我便成为了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的人 那时的我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每天都有目标 过得十分充实
到了初中我便是不想睡也得睡 初中的大部分日子 我都和我妈住在医院的职工宿舍里 那是我往前那么多的日子 少有的和母亲相处的时光 我格外珍惜这种相处 每日我妈睡下我便也睡下 有一次我睡不着 便对我妈说 我妈告诉我 闭着眼睛 什么都不想 一会就睡着了 我如此试了几次 往往无用 不过闭着眼睛也能闭目养神 这样想着 心中便多了些许安慰 那时我应该正处于青春期 知晓了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也算是多愁善感 喜欢写文章 被班主任叫去参加文学社 负责每个星期给班里投一篇文稿 也喜欢写日记 那时还流行写交换日记 往往用来和最好的朋友或者恋人互诉衷肠 有时因为这些友情爱情的事大脑转个不停 就更加难以入睡了 可能是年纪大了 也没有了小学的精力 起床成了个难题 所以我变成了我们班的踩点专业户 这一点到高中都没有得到改善
可能是压力太大 高中成了我失眠的重灾区 特别是高二的时候 有一次我连着三天没合眼 人都是恍惚的 睡不着干躺着也难受 便买了个mp4看小说 几乎是一天两三本 后来我妈把手机还给我 更是不得了 加之迷上了盗墓笔记 便天天等着三叔更新《藏海花》和《沙海》 就连上课都停不下来 那时课业繁重 我虽从不带书回家学习 但也有不得不做的作业 思考完之后睡觉显得格外艰难 睡眠不足导致了我上课睡觉 可能是因为老师对我的重视 他还是把我这个天天睡觉成绩也烂的人调到了讲台前面严加看管 我也是佩服自己 竟练就了一种挺着背睡觉的神功 只要老师一看我 我便能立马醒过来看着他 我同桌为我的神功震惊 他告诉我 有时候我在睡 但手中的笔还在动 他都不可置信 但也是因为我这神功 让我保证了一定的睡眠 不过这种短暂的睡眠也无法挽留我长期失眠导致的疲劳的身体 我开始头痛 没有理由的头痛 记忆力和注意力都在下降 学习也越来越差 我一直都在为自己的失眠找解药 然后 我找到了
我虽然一个人睡睡不着 但每每和我女朋友睡时我就能入睡 说来也奇怪 我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就能安心 入睡也变得简单了 忘了说 自生下来我就觉得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味道 有的我喜欢有的我不喜欢 她身上的我便是喜欢的 每每和她睡 我还要催她快点睡 我困了 这真是件奇怪的是 我多久都没有困的感觉了 我想 没失眠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后来我失眠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自己一个人硬生生也能睡着 只是偶尔还会醒到两三点 今夜就是那偶尔 工作之后越发发现睡眠的可贵 我的工作不容许丝毫的错误 每天上班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身体和精神上都觉得很疲惫 假期基本是在睡 像现在这样的失眠 总是出现在上班前一天 对上班的抗拒让我无法入睡
现在的我对人生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感悟 觉得自己是越活越没意思 变成了一个不动声色的成年人 在怀疑自己是否想要这样的生活 悲痛的是我只知道什么是我不想要的 却不知什么是我想要的 没有目标就无法前行 我被困在这里了 一生真是太长 长到让我无事可做 在这个睡不着的时刻 你是否能告诉我 你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