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来的格外早些,天黑沉沉的宛如被笼罩在一个密闭的匣子里,没有一丝缝隙,不见一点星光。
如往常一样,与父母小聊片刻后,我回到了房间开始瑜伽练习,简易坐姿坐于瑜伽垫上,闭眼,冥想。冥想,它是群魔乱舞中的一剂鸣钟,能使我放下白日的喧嚣回归内心的平静。突然,我的房门被敲响了。平静的心湖跟着荡起了一丝波纹。
“大姐快开门。”咚咚咚的敲门声伴着孩童特有的清脆的笑声传了进来,突兀却令我愉悦。
“不要那么用力敲门”门外,爽朗的声音响起,是二婶在小声教训着小堂妹。我几乎可以想象出小堂妹的双眼一定翻的比珍珠还白,配着她那圆滚滚的笑脸,一定特别喜感。想到这,我不由得笑出声来。
还以为是妈妈找我有什么事儿呢,没想到大晚上的,二婶带着小堂妹过来串门了。
小堂妹是二婶四十多岁时生的,现在才10岁,正是最活泼好玩的年纪。
“怎么这么晚过来玩呀。”开了门,我引着小堂妹和我一起玩瑜伽。从糯米团般大的小小婴儿到现在花儿般漂亮的小姑娘,仿佛在恍惚间小堂妹就长大了。时间的流逝莫名的让人心慌。
二婶看着我俩玩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听声音是到客厅跟妈妈聊天了。
我带着小堂妹做一字马,我尽可能的使我的动作优美,可是僵硬的肌肉却出卖了我的表情,忍着酸痛,终于完成了一个糊弄得过去的一字马动作。
“来,把手撑在地上,像我这样,做个一字马”。总感觉我的声音带着点颤。
只见我话还没说完,小堂妹就迫不及待地把手一撑,两腿一下,轻轻松松做的比我还好,让我不禁感叹,果然是小孩子呀,身体软的跟棉花糖似得。
门外,突然听到二婶提到了唐爷爷。唐爷爷在一个多月前去世了。怎么突然提起唐爷爷呢?我不禁有点好奇,便侧耳仔细去听。
原来二婶昨晚上做梦梦到唐爷爷了。
“在梦里阿伯一直叫我过去,说有东西要给我。”二婶的声音带着笑。我估计妈妈已经有点被吓到了,她对鬼神之事一向敏感。
二婶还在继续说着。
“我也不害怕,听到阿伯让我过去,我就过去了,黑暗中,我感觉阿伯像往常一样笑着递给了我一样东西,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妈妈的声音带着点迫不及待却又小心翼翼的味道。
“是一条纯白似雪的毛巾啊,不知道阿伯是不是怕我冷。”说道这里二婶顿了顿像又轻声说了些什么。
“时间过得真快啊。”又听见妈妈像是轻声附和了一句。
窗外的云似乎散开了些,点点星光点缀在夜幕中,让人心生暖意。
看到小堂妹趴在瑜伽垫上玩得开心。我想,这大概就是时间赠与的最美好的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