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理学角度去谈《阴翳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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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立这个题目是否过于夸大自己的能力,心理学是个复杂的学说,但是通读过本书,我又结合自己的一些体会,想从心理学去谈谈我们自己内心的阴翳之美。

本书的作者谷崎润一郎的开篇之作就以《阴翳礼赞》的美学尴尬谈起,我们一想到厕所,便会觉得有一种“脏”、“臭”一些不好的印象。可是在谷崎润一郎的书中,见识到了日本的厕所,它一定是四周绿荫,有绿叶芬芳伴着青苔的气味迎风飘进。你可以在厕所望到外面景色,尽览蓝天。想想每天苏醒可以通过上厕所来达到心情舒畅,这是件多美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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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到我的主题——心理学。这和心理学有什么关系呢?之前拜读过心理学家佛洛伊德的文章,他说过一句“人总是对未知事物充满好奇”。是的,那么把这句话延伸到来读这本书,如若把已知事物和未知事物看作光和影,如果没有影,所有事物曝光,我们将会对审美疲倦。我讲一个在课堂上听到的小故事,一个人喜欢上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因为他每次都在在幽暗的灯光下见这位女子,女子的一蹙一颦都那么优美。一日,这个男子约女子在庭院外面来,后来,男子见到女子原来脸上有点点瑕疵,无法忍受和在屋子里完美的她不同。这个小故事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人会对未知的事物好奇,同时未知的总有一种吸引力。无影则无物,无翳则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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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事在书中也提到,谷崎润一郎书中说,日本有家料理店叫“草鞋屋”因为使用独特的古风烛台而远近闻名。料理店的漆器之美只有置身于朦胧的微光中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在烛火摇曳的的光影下凝视托盘、碗,这些漆器将会散发如同沼泽般的深沉厚重的色泽,散发在亮光下所未有的魅力。这漆器好比故事中的女子,从心理学中解释,这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一种光影阴翳的美感只有伴随着明暗交织的环境,才能迸发这种从未发现的美感。

从心理学的另一个说法来说阴翳是为什么会被广泛接受的呢?我们知道近几年有“安全感”这一说,安全感作为一个重要的概念,最早见于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理论研究。弗洛伊德假定:当个体所接到的刺激超过了本身控制和释放、能量的界限时,个体就会产生一种创伤感、危险感,伴随这种创伤感、危险感出现的体验就是焦虑。所有大部分是缺乏内心的安定安全感,这种见大见小,但是社会的压力越来越大,似乎每个人都焦虑过。我们不得不承认在曝光过度的社会环境中,阴翳的地方会让我们有喘息和疗养的空间。在作者书中的第二章提到“懒惰之说”。通过东西方的对比,来说懒惰一词。“东方人所谓精神上的,或道德上的,究竟意为何?东方人将弃尘绝世隐居,称为圣人。但是在西方人眼里,这是一种极其自私的行为。只是现在东方的节奏方式越来越西化了,越来越快的生活节奏让我们忘记了自己本身应该慢下来细细品味的生活。所以日本人非常在意器皿经长年使用而呈现出的非常美妙的色泽,这个色泽告诉你什么叫悠久什么叫积淀什么叫时光。器皿在成就了人生的一部分的同时,也就具有了人的深度。这个深度告诉使用者,生活不尽然都是繁杂琐碎,不尽然都是无聊无趣,有时也能沉淀出历久弥新的令人眼睛一亮的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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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穿着西服,吃饭的时间也是固定得一丝不苟,无法尽情地边小酌边进餐。这么每天来回奔走有何乐趣,恐怕这种规律早已经成为习惯。所有这种西方的方式到了东方似乎有一些变味。很多人开始焦虑不安,大的安全感是环境给的,小的安全感是自己给的,无孔不入的时代,人们真的需要快节奏的生活吗?我们是不是有不曝光的歇息,不紧凑的生活。如同早晨在四周环绿的地方上厕所的惬意,在烛台旁安静地读本书……等等。我们因为缺乏安全感而喜欢放慢生活从而接受阴翳的环境。也不仅仅是心理缺乏安全感,因为我们是东方人,我们的祖先就是以一种慢生活流传,光影交织的生活,我们接受好的,歌颂好的,我们也接受不好的,也歌颂不好的。我们缺乏“安全感”是因为我们没有试着慢下来。

这是本我读完还想再读的书,细细品味,幽暗自来。

10/23于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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