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推算起来应该是文学的源头。
毛姆说:文学的最高形式是诗歌。这句话之所以会得到很多人的赞同,原因是本来就是这样的。
曾听到过一个同乡哲人谈文学,他说:《诗经》之后无文学。这样的口气和当年的孔子说《诗经》很相似:《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可是,我的这同乡哲人对孔子不怎么感冒,因为信仰耶稣基督。
当然,这些都不影响,我对同乡哲人的学习,也不影响我对孔子的学习,也不影响我对《诗经》和《圣经》的学习。甚至一点也影响我经常用手机播放来听一听《斯卡布罗集市》和《可可托海的牧羊人》。
历年来,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里,有很大部分是写诗歌的, 原因就是在于,诗歌才是文学的灵魂。
所有的文字里,只有文学的灵魂一一诗歌才是“思无邪”的,其余的,其他的文字都带有明确的目的性,都成了文史哲一家的文字控制者。
诗歌本来是可以没有文字的,用文字表达出来的诗歌,确实已经变味, 但至少还是第一道原汁原味的。正如我此刻写下的文字,都已经与诗舞无关,都有着文以载道,都有着我们黑暗的内心里想要的。
用这一点去听《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就明白了,那位牧羊人兄弟,在可可托海放牧养羊孤单寂寞, 心里面老想已经离开了,去往伊犁放蜂割蜜的美女寡妇,还因为这位美女常喝蜂蜜有了一副好嗓子可以唱一些通俗的歌曲,多么解闷啊。如果她能够回心转意,那是多么好啊,在可可托海草原上,既没有高昂的房价,并没有劳累人996。这当然已经不单单是那位牧羊人兄弟的向往了,而是整个时代里城市与乡村人的向往了。
可是,人们实在已经无法向往到遥远的《诗经·关雎》的场面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只能是将就着,去往可可托海的草原上找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