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亲人意外身亡的第一个清明节,在这段时间里经常会梦到他,经常会梦到他来到我的床前,拉我起床告诉我他没死,我知道他是死了不会再回来了,然而做的梦多了好多次我竟然信以为真。这是他去世的第一个清明节。
这几天又感冒了,记得前几天还跟朋友说,我每隔二十天感冒一次,一次感冒二十天,本是开玩笑的话,不想又一次应验了。
清明节前两天,给丑娃打电话,他说要等我回去,一起去蛋娃的坟上看看。他在北京不干了,在火车上。我说,恩啊 等我回去。挂了电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周日从太原回到家已经快12点了。坐在108路公车上的时候,我还在想,去了,我不能哭 我不会哭,已经都过去了。其实我多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就像老“三国演义”里,诸葛亮哭周瑜那样。每次都是在大醉之后。
丑娃问我买什么祭品。弄一碗牛肉丸子面吧,我知道这是他最爱吃的。好主意,我们笑笑。老板做的时候,我踌躇了一下,或者说是一小会儿,应该在两者之间。老板,给我加双份肉。我跟他最后一次吃牛肉丸子面是在百汇后门,店名记不清了,就是双份肉,他爱吃。那是在桐桐生日的前几天。烟和酒是一定要的,一挂一千响的鞭炮,一个白色的小花圈,老人说新坟要白色的。从饭店出来的时候,看看面和大蒜,我跟丑娃开玩笑说,你看这像给我吃的吗,我们笑笑。
来到坟上,插上花圈,点上烟,我也抽了一只,放好祭品,我们就蹲在那。周围很安静,面前的黄土堆就是现在的他了。毫无征兆的,泪水就那么涌了出来,不受控制,像村口的泉水。到这已经下笔极难,想好的句子是那么无力。本想唠叨一些废话,又想说朱自清的那句‘死生之理我不能懂,但不能相见终是事实’,来抒发内心的悲痛。都不够啊!不够啊!语言在这丧亲之殇面前是那么渺小 那么苍白。
远处传来行人的喧闹 汽车的叫声 商店的歌声 孩子们的欢笑声,生活还在继续。而我面前只有一堆黄土。
走吧,他许是累了,这下 能好好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