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几秒,她盯着我的脸说:“我跟你们这些衣食无忧城市来的孩子不一样,我比你想象的要阴暗多了。我小时候试图过杀死我小弟,把他的药片换成不治病的糖果片,因为他拿我上高中的钱去治病,他身体太差了,我觉得他活着那么痛苦不如让我去念书。我休学帮我妈打工到高二,直到接受了助学贷款才重新开始上学。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在偷偷换他的药片,但他的身体确实是越来越差,哪怕我高二住校以后,他的病情都一直没有好转。”
我长叹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回到原来的问题,这还是说不通,你弟弟不论死还是没死,你爸都给了你一万块钱让你上大学,你有助学贷款,再加上兼职,根本就不需要家里的钱了啊。”我顿了顿又说:“这事你都没想明白,我一个旁观者更加想不明白了,要我说你就是那个晚上看错了,或者你是太愧疚了,产生了幻觉也说不准。”
她把头垂下来,我认为她是默认了。摸摸她的肩膀,算是安慰。
大二新学期繁忙起来,那天晚上她告诉我的事,我很快便忘在脑后。直到有一天,我在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