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这句话最早不知在哪里看到的,但多年以后,再次看到此话,心里还是暖暖的。

今天看《无问西东》,看到影片中,泰戈尔在清华大学演讲,我敢确认这句话是关于林徽因和徐志摩的传奇故事。

翻出这本老书才发现,林徽因不仅是伟大的女诗人,曾经还是参与国徽的设计者,和天安门广场纪念碑的设计者。在我的潜意识里,总是把她和徐志摩的旷世奇恋联系在一起,不曾想过在中国建筑行业,她还有如此建树。

记忆真是一连串珍珠,想起一颗珍珠,便能想起一连串的事情。那年游江南,散步至杭州时,西湖边上还有林徽因镂空的雕像和书籍。上面落款的也是中国伟大建筑学家林徽因,并非是诗人林徽因。

我打江南走过,那盛开的莲花不凋落,我不是归人,我只是个过客。江南,雨巷,油纸伞,一袭长袍,纤细身影,哀怨又彷徨。

林徽因一生离不开三个男人,康桥初恋徐志摩,执子之手梁思成,为之终身不娶、默默守候的金岳霖。

林徽因十七岁遇到志同道合的徐志摩,两人男才女貌,珠帘合璧,在康桥,煮酒论诗词,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是文人之间那种兮兮相惜,是心灵精神的契合,是在文学上的彼此欣赏,都已经足够燃起彼此心中这把爱情之火。徐志摩为之神魂颠倒,林徽因却爱的理智清醒,在得知他已有妻儿后,决然转身离去。即使后来徐志摩为她抛妻弃二,与张幼仪离婚,林徽因也绝不后悔。后来与梁林两家世交梁启超之子梁思成水到渠成,是真的爱他也好,假爱他也罢,书香门第出身的林徽因是绝不会和徐志摩在一起,徐志摩生性浪漫可谈风月之人,梁思成却是靠谱过日子的人,林徽因很清楚自己要走的路和归宿。与梁结婚后,两人双双留洋,共同学习建筑学,献身中国建筑事业。

可有那么一人,无论林徽因在哪,他就在哪,累了为她倒水,病了榻前照顾,一直陪在身边默默守候,直到林徽因逝世,把她子女视为己出,梁再冰和梁从诫都称他为金爸。我印象最深的是,林徽因逝世后,梁思成再娶,金岳霖终身孤独,有一天把大家的共同好友请来北京饭店吃饭,大家疑惑为何如此隆重,问道是什么日子,金岳霖满含泪水说“今天是徽因生日啊”……众人听此,也为这位深情执着之人默默流泪,祝福。

徐志摩,为爱而生,为爱而死。为林徽因一纸休书与原配发妻离婚,最后也因赶林徽因的一场讲座而丧身于飞机事故。这让林徽因用尽一生去怀念这个浪漫多情的水乡诗人。

历史上对徐志摩原配张幼仪的记叙是非常少的。徐志摩逝世多年,她也没有谈起他的任何事,直到她去世前,在《忆志摩》中,才提到徐志摩对她真是无情。十六岁嫁给他,为他生下阿欢,还有早逝的二公子,侍奉公婆,徐志摩却从来没有正脸看过她,冷脸冰霜,痛恨这段老式封建的婚姻。她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否真的爱过他,甚至我爱你这三个字我一生都没有对人说过,但我自从嫁进徐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独自抚养孩子,把他的父母当做自己的父母,那么我想我应该是爱他的吧。或许,在他的三个女人中,说不定我是最爱他的”。这不是张幼仪的错,是时代的错,造成了许多错。

徐志摩在得知林徽因与梁思成结婚的消息后,悲痛欲绝之时遇见了陆小曼,她满腹才华,妖艳媚俗,于是二人就如飞蛾扑火般轰轰烈烈的爱了,陆小曼为了爱情果断与丈夫离婚,打掉胎中腹儿。纵使这段爱情不被所有人祝福,但他们两一旦爱了,就绝不后悔。陆小曼生性浪荡不羁,徐志摩的浪漫多情确实满足了她暂时的欲望,可时间久了也填不满陆小曼心中的空虚,她开始留恋在跳舞,饮酒,吸鸦片的醉生梦死中,这大笔开销就得徐志摩不断接收各种讲座授课,身体透支,某日回家还看到小曼躺在床上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吸鸦片的不伦场景,他一气之下与朋友诉说。即使他和小曼婚后不和,但他还是爱她,朋友都劝他放弃,徐志摩却说“我走了,小曼该怎么办”?陆小曼对于徐志摩像颗罂粟,逃不掉,挣不脱,相依为命。有人说,徐志摩最后丧身,也和过度劳累工作有关。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最后想用林徽因的诗结尾: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

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

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篇鹅黄,你象;新鲜

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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