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生了两件事。一件事是,和我同床一起踹被的阿滨看起了《北京青年》。另一件事则是我那闷骚的高一兼高二同桌在平安夜前一天在学校里打了一场退役赛后,离开学校了。这两件事看似毫无联系,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不过既然写到了一块,那么冥冥之中,必有玄机。
《北京青年》这部电视剧我没去看,但是在数不清多少次被阿滨的哈哈笑声惊到之后,也终于按耐不住问他“这电视剧讲的是什么?”他异常简洁地回了一句话“讲几个人重走青春的故事。”这么一句话的确能够唬到人,让笔者一下子感觉到自己已年近不惑了。当然撇开“青春”这个吐槽点不说,这电视剧讲的也就是一群人爱来爱去然后各种折腾之事。这种类似励志类的电视剧的确无甚内容可挖,可是在今天早上在收到一条同桌的动态——“就这么得溜过了。好迷茫,心里落差好大”后,我脑中顿时(对,就是这么突兀)出现了一个似乎很高深的哲学命题。
我突然意识到,在之前学校的日子(当然包括放假回家)是一种在熟悉事物间活动的“安定”日子。而很快地,我的同桌也必将走入社会,不论他迷茫什么,他也会很快地开始另一段在不同地区的“安定”日子。以更广阔的视角来看,同桌先生在生活上的“巨大”变化其实只不过是变了周围环境。看到这里也许你觉得我脑残了——废话!走到不同地方环境当然会变了啊。但是我要强调的就是这个环境变化。我突然发觉,生活其实只有两种面貌,一种是安定的习以为常,另一种就是所谓“流浪”。从这一点看来,同桌先生的生活并无太大变化,他也只是换了个地方,去做了不同的事。
《北京青年》里的几个人,突然莫名其妙地提出要重走一回青春,之后各种闹腾。虽然我没有看过这部电视剧,但是我特地去看了每一集的内容提要。最后结局果不其然,他们也是皆大欢喜了,然后重新安份。他们一众离开了自己原本熟悉的生活,一路南下,发完了全身牢骚后又重新回到原本的生活。他们这一个多月的日子就像是一段趣味的旅行,而旅行的最后,他们也会融入另一个环境中。
如果把家,或者学校,或者一个村,一个有一群人在其内活动的固定区域划分成一个个小圈子,中圈子,大圈子,大大圈子——这些圈子或相离,或相切,或相交,或内含,或外含——那么我们的生活只不过是从一个圈子换到了另一个圈子。我们偶尔会离开自己熟悉的圈子到别的圈子去瞧一瞧,看一看,但是很快我们又会回到我们所在的圈子。同桌先生将来要做的,也只是重新融入另一个圈子,虽然这也正是我在做的一件事。行文至此,我猛然发觉竟可以把生活概括乏味至极(虽然我们一直也是把它过得乏味透顶),那就谈一谈另外一种生活面貌——“流浪”。
根据百科给出的解释,流浪是“居无定所,不断迁移,生活不固定”。与另一种面貌不同之处就在于,它强调了“不断”,“迁移”,也只有这连续改变的动作,能够赋予这个面貌正常的容色。如上文的说法,那么这种面貌就是在不同的圈子内不断移动,始终没有停留在一个圈子(在这里当然得给“停留”下一个时间概念,姑且就按照国际上对“旅游”一词下的技术定义里的“不超过一年”)。一提到“流浪”二字,就想到了三毛女士,不过她也只是到了一些对于我们比较陌生的圈子罢了,比如西班牙,比如撒哈拉,比如加纳利群岛。
如此大大地说了一堆,最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我们不想潇洒地仗剑走天涯,还是安份地熟悉自己的小圈子吧。你可以偶尔出去溜达一圈,但别忘了回来(或者干脆待在那儿),毕竟连张无忌这种武功高强之人最后也是乐道于画眉为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