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说
谨以此文,写在本人打呼噜5周年……
呼噜又称打鼾,某度上说,打呼噜又称鼾症,打鼾是睡眠呼吸暂停综合症,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睡眠现象,是在睡觉时由于呼吸受阻舌与软腭颤动而产生的粗重的声音。
我受过多少次呼噜的洗礼,作为一名忠实听众,听过单曲循环,听过齐奏合鸣,不同声调的呼噜声,倒基本上都是一个版本,同一个声调,没有地域之分和口音之说,只是节奏略有不同罢了。
呼噜声可以是夜里,亦可以是白天,可以在床上,也可以在其他地方,每个人的呼噜声忽高忽低,时快时慢,如每个人的内心让人捉摸不定。
试过捂被堵耳,试过故意整出动静,仍不得良方解决。
打算写这篇文章前,我还在长沙参加一个全国性的培训,与我同室的老贺来自西部某省五十五有余,报到当天由于飞机晚点,我属于后报到者,等我从学校宿舍领取房卡打开房门时,见到一个子低矮清瘦,戴着眼镜,也许是用脑过度老贺头顶的头发确实不多。刷了房卡以为走错房间,退了几步,确定没错的情况下又见了房门,这才知道学校安排的是两人一间房。
见到老贺的第一眼,我丝毫未把他与政府系统的部门一把手联系起来。因为过于书生,过于儒雅。反之倒是觉得他该是学校的一位老师,深夜,他仍在灯下批改作业。
老贺一口浓重的西北口音,普通话说的很蹩脚,索性小组讨论发言直接用方言,再后来我跟他交流也用上了方言,虽然方言口音有所不同,但同出一脉,基本上有百分之九十相同,不差毫厘。
言归正传,到了长沙第一晚,我其间醒了多次,不是因为换床的缘故,倒是觉得自己的呼噜声太大,自己都能被呼噜声打醒,第二天早晨六点多,就见老贺起床,我倒是想对老贺说一句,昨晚我的呼噜声太大,可能影响你休息了。话到嘴边又收回。殊不知,老贺这位老同志“宝刀未老”丝毫不体谅年轻人,至此后来的几天,每天晚上我都是伴着他的呼噜声久久入眠的。当然了,也许我也打呼噜,只是自己不知罢了。
老贺是个文化人,今后几天随着深入交流,这才知道,他一直致力于家乡传统文化的研究,特别是乡土文化,正在全市筹备全国首屈一指的乡土文化研究会。最大的愿望就是在乡村一级建设一批乡土民俗博物馆。
老贺是个有情调的人,筹备策划微电影,宣传片,参与爱国主义影片的拍摄,云云。
老贺是个幸福的人,每天按时起床,按时休息,作息规律。儿女双全,家庭幸福,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五十五岁了还有目标和方向,我想他的呼噜该是属于幸福的呼噜,打的有水平,有高度。
老父亲今年已年届六十五,近年来由于脑梗住了几次院,长期吃着药,而我离家远,每次回家又是匆匆忙忙,倒是对老人关心少,总用钱物来弥补亲情。
打小记事起,父亲的呼噜整个家里都能听得到,他的呼噜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在寂静的夜里富有节奏感的呼噜声可谓是曲折蜿蜒,千回百转。有时候还会想念一下他的呼噜声。
父亲的呼噜是劳累过后的小恬,为了一家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身体累了,只有夜间才能全身放松,安然入睡,也应了那句古诗“停车息茅店,安寝正鼾睡”。
刚当兵时,住在集体宿舍里,小老虎们没有愁滋味,于是一到晚上几乎都能倒头入睡,那时候的我伴着打呼噜,磨牙,说梦话度过的,以至于某一次或许是还不适应部队生活,深更半夜说了一句“有人在翻围墙”,闹得整个班的人全部坐起来,而大家看我还在酣然入梦。
近年来,锻炼少了128斤的体重保持在了30岁的时候,随后不断飙升,突破130斤的时候还有些暗喜,自己总归不是排骨,直到后来升之143斤,可惜这个体重保持两年后在近两个月被打破,体重到了150斤,成了小胖子。难怪女儿时常在我肚皮上“练拳”“敲鼓”,我只有把肚子鼓着气,积极配合,只要她高兴就好。
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我也开始打呼噜,与当年的睡不醒到如今的睡不着形成鲜明对比,虽然睡眠质量不高,但是呼噜的频率控制很好,只有太累太困或身心轻松的时候才如雷贯耳,有时候自己打着呼噜自己都能吵醒自己,或许这也是一种境界吧,不过我个人认为自己的呼噜打的还没水平,至少节奏感比较乱,如目前的人生阅历一样,比较缥缈,还不够稳定。
某度上又说,打呼噜其实是身体激能出了问题,严格来说是一种病态。我倒是更赞同大家都认为这是司空见惯的行为,可以不以为然,就是放松身心睡得香这个观点。
为此,天津某诗人专门写了一首关于打呼噜的诗歌。
同一个房间
强者躺下便打鼾
弱者躺下便听鼾
强者呼天抢地酣畅淋漓
弱者辗转反侧反侧辗转
强者一枕黑甜
弱者耿耿难眠
夜的丢失 夜的霸占
人生伊始 亘古未变
强者享受现实
弱者享受明天.
是啊,同一房间,强者打鼾,弱者听鼾。生活中也是这样,强者在舞台上尽情舞动享受现在,而弱者还当着观众,想着自己明天也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想都该做个生活的强者,进入一个人的心,一个人的梦里,进入自己的心,自己的梦,夜晚打个呼噜熟睡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这才应了那句话,生活就该有声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