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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工作实在是无聊无趣无味,上着班就想打瞌睡。办公室有5人上班,王主任是正处级主任,上班基本上就是开会,点评日常工作,安排部署任务,把关各类文件,完了就是喝白开水,看报纸。老李也是正处级等待退休,按说可以不来上班了,但还是每天坚持到办公室喝茶看报纸。赵姐四十多岁,也许是更年期提前到来的缘故,每天阴沉着脸,一脸严肃,上班总会晚来那么一点,下班总是提前走。办公室有时候静的跟凝固了一般,却暗流涌动,贾甍对这种生活讨厌透顶了,上班面对同事,下班面对父母,两点一线式的生活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也曾试图努力适应当下的这种生活,可始终无法做到。父母又经常催促贾甍相亲,他自己觉得可能有女朋友之后会好一点,然而,见了几个,不是他不满意,就是女方不满意。之后,贾甍也懒得去见了。
下班后,他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子里打游戏听歌,一首邓紫棋的《单行的轨道》,他不断地单曲循环着,他的生活就像这单行的轨道,没有后路,自己决定不了命运。
贾甍很想离开,可他怕父母的责骂,母亲的哭泣,亲朋的惋惜,辞职的念头在他的心里就像一头乱撞的小鹿,有时真想一冲动就逃离,去一个任何人都联系不上的地方,贾甍从网上下载了一份辞职申请,简单地做了修改,经常上班时找出来,但始终没有勇气打印出来。两年味同嚼蜡的上班生活,过得浑浑噩噩,压抑苦闷。贾甍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了,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内心世界,包括他自己有时候都很难叩开心扉的大门。
今天是周一,贾甍跟主任请了病假,没有去上班。父母问的时候,贾他说单位调休一天,今天休息。不去上班的感觉就像绑在身上的绳子松了松,感觉会好一点。
“萌萌,饭菜放冰箱了,你要吃了自己去拿”。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听见脚步声走向了隔壁的卧室。
贾甍起身下楼,到厨房打开冰箱,半碟西红柿炒鸡蛋,半碟烧茄子,贾甍一点胃口都没了。他顺手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西红柿,一根黄瓜,一瓶可乐,关上冰箱门,在院子里的水笼头底下把西红柿和黄瓜冲洗一下,回到卧室。听着歌吃着西红柿和黄瓜,喝着可乐。
吃完后,贾甍想起了咨询师提到了催眠疗法。对这种疗法,他以前听说过,而且从电视上看到过被催眠的人发生和各种奇异的事情。催眠的人身体僵硬的像块铁,头和脚两端放在凳子上,可以承受一个人站在身体上。被催眠的人会被催眠师要求做任何事情。贾甍从百度上搜索有关催眠的信息,在百度百科里,他认真地阅读了催眠的原理、具体分类、催眠程序及注意事项。催眠疗法在贾甍脑子里开始有了初步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