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识和分析过那多人的恋爱之后,我放弃了在大学找对象。感觉大学真他妈的乱。想当初,刚进入大学,对“大学恋爱”饱满了憧憬:大学四年,老子要带一个高文化高修养高素质的女大学生回家;给大家看看,这四年我没白上这个大学。哎,没想到…… 大学,我还是多读点书,多做点兼职,多交些朋友吧!大一下学期,我交了多少朋友,我自己也记不清了,早出晚归,甚至早出晚不归;常常是室友们醒来时,我在睡觉,我回来时,室友们都在睡觉,他们都说我神龙见首不见尾了;兼职中赚来的钱,除了买书和生活必需品,全部用于和朋友们集体活动上了。
说也奇怪,想恋爱时,结交的都是恋爱中的朋友;读书时,结交的都是些爱读书的朋友;兼职时,结交的都是边学习边打工的朋友。不断的读书,不断的兼职,不断的与朋友游玩。在结交的朋友中,我发现了那种高素质高修养高文化的女大学生,使我当初的愿望从新燃烧了起来。
有一苏州女孩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不久,在她高中同学生日会上,我们相遇了,她那个过生日的同学当时这样介绍我:“他是我今年结识的最好的朋友,他叫嵇东波,大家叫他小胖就行。”参加他的小生日,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如此认真。面对他的同学朋友,我是陌生人。幸好遇见了她,这趟没白来。那天他们都是在用苏州本地话交流,只是跟我说话时讲普通话,我说话很少,但是每句话都让他们哄堂大笑。在我看来,我是正常讲话;而他们竟是忍俊不禁。
比方说,那位朋友说:“说唱歌,小胖会唱歌,我们在KTV,小胖就是麦霸。是吧?小胖。”我说:“对,通常是我在唱,他们在玩,动不动突然喊我停唱。吓我一大跳。”说完,只听他们哈哈大笑。过一会儿,有一女生问我:“你是校园十佳歌手吗?”我说:“不是,但我参加过校合唱团。”这时,一个个目光都盯着我,希望我继续说下去。我接着说道:“当时合唱团五六十人,我站在最后一排最中间。”大家很惊讶,那女生说:“不会吧,就你这身高。不会是你们团里最高的吧!”大家又哄笑。我说:“当时,老师觉得我是团里亮点,就让我站最后一排,本来是最边上,老师觉得不太明显,让我朝中间站站。我朝中间站了站,结果老师还是说不太明显,最后,我站到了最中间,这回明显了,明显到老师根本看不到我了,我完全被前一排的人挡得了。老师然后搬了个小凳子垫在我的脚下。我就这样站在了最后一排最中间演出了。”在我说的过程中,他们就在笑,在我说完时,一个孩子嘴里的酒肉都笑喷了。但我不在意这些,那天我一直在注意她,她举止动作十分优雅,笑不露齿,最重要的是她好像也不时的关注我。散会前,我鼓足勇气向她要电话号码,她竟然先要我报出我的号码,然后她打过来。哎呀,没想到,只要脸皮厚,真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我和她相处了一星期,然后就没再联系了。
我和她分手后不久,我找到那位让我们相识的朋友。我说:“兄弟,我他妈冤枉啊!”他先是一愣,然后惊讶,但瞬间又笑着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说:“你还记得那个某某某吗?”他这回惊傻了,他问道:“怎么?你和她关系很好吗?”我说:“还好,逛过几次校园,打过两次羽毛球。”他这回笑了,他问我:“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约会的?”我:“就在你他娘的生日第二天。你生日当天,我要了她电话号码,当晚我就了解到她跟你一样大我两岁,她说她喜欢打羽毛球;我说我这儿有上好的羽毛球拍,问她有没有时间,她居然答应了。我当晚就到超市买了双羽毛球拍。
第二天,她如约来到本部羽毛球场。我们打了一个多小时羽毛球,然后在本部逛了一圈,在一家小饭店吃了饭;我吃的是盖浇饭,她吃的是炒饭。过了两三天,我们相约本部又打了次羽毛球,那天只打半小时,她说她有事,我说有事你就忙呗。她走了,我也就回宿舍了。
可接下来相隔十几个小时后,一大清早,她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事找我;我隐约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一见面,她很有礼貌的问我:‘你把我手机号给谁啦?’我说:‘没有啊,我没把你手机号给任何人。’她的脸马上冷了下来:‘那这个人是谁?’她把她手机递给我,是一个陌生号码,我从未见过。我跟她说:‘我不认识这个号码,更不认识用这个号码的人。’她叹了口气说:‘把你手机给我。’我就像小学生交作业一样把手机交给了她。她找到了她的号码,然后从我的手机里删除了;然后是短信通话记录全删除了。我说:‘姐,你删了也没用,我记得你的号码了。’她说:‘那你还狡辩,肯定是你把我号码给陌生人了,那家伙半夜给我打电话,我问他怎么知道我号码的,他说是嵇东波告诉他的。’就这样,本来还好好的,一转眼互不相识。”
他听完我的叙述,哈哈大笑:“没想到你们短短的时间发生那么多事,你们约会时,都聊了些什么?有没有牵手拥抱什么的?”我不耐烦的说:“能聊啥?就是她在日本留学的事儿;我的追公交车之类的事儿。现在不谈这个,我已把那个打她骚扰电话的人的信息找到了。我都跟她说了,可她就是不相信我的自我辩白自我澄清。”他好奇的问:“你怎么查到那个陌生号码的。”
我说:“那天送快餐时,看到一个移动营业厅我就进去问这个陌生号码是谁的,可营业厅的营业员说要保护顾客隐私,死活不肯告诉我,我当时真想揍她们一顿。我想可能是我的方式方法不对,后来我找了一家营业厅,我说给朋友充话费,营业员很热情接待了我,我报了这个陌生号码,营业员说:‘他不欠费,里面还有二百多块钱呢。’我说:‘这王八蛋,竟然骗我。姑娘你不会搞错吧,看看这号码叫什么名字。’营业员说:‘徐如海,是你朋友吗?’我说:‘是这狗日的,谢谢啦!’我拨打了这个徐如海的号码,结果竟是空号。当天我就把这事向她汇报了,可获得的结果却是‘你真狡猾’,她说我狡猾。我说:‘你爱信不信。’事到这儿就算完满结束了。她不理我,我也不理她了。”
他听完整个事情,只简单的说了句:“你们不合适,我也帮不了你。”我有些生气了:“你他妈算什么朋友,有你这样对待弟兄的吗?”他说:“我生日那天,你注意到她的穿着了吗?”我说:“有什么?跟正常人一样,就是显得特有气质。”他说:“她的一身着装够你一年生活的。她是富家千金,追求者很多,能跟你这穷小子怎样怎样。你这事,多半是说不清的,可能的因素很多。红眼的人很多,想整你的人很多。所以,遇事你是说不清的;她也不会听你解释。”听了他的话,我又联系了她几次,果如他说,于是我决定彻底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