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家,听到邻里路爷的事。
路爷是个半吊子泥瓦匠。前两天去中岳店修庙,遇见了一个奇巧事。
中岳店那个庙,我倒路过几次,都说是庙,但住着一群道姑,应该是庵堂吧,规模不小,原来就半间房大小,现在前后几出庭院,不过一直没有进去过。
听说前两天瓷厂检查环保,路爷临时放假了几天,这不前村的狗蛋儿拉着他打零工,就是去庙上修围墙。
因为就两三个人,都是半吊子老师傅。也没有工下作(爬高上低的是大工,给大工端泥撩瓦的就是小工。),临时庙里的尼姑出来工下作,就是撩撩砖头,端端泥。
因为庙里多是尼姑,所以没有男厕,或者男厕没有用。那天,路爷他们就是负责拉围墙,垒了半晌,路爷就有点尿急。
说来路爷也是粗糙人,干什么都不讲究。你说想小便,就算庙里不方便,走两步就是住家户,你说去谁家里方便一下谁会不让进门?
可是因为尿急,估计那玩意也不管事,周边是一群道姑,一不做二不休,拐个弯溜到大殿角旮旯里,就撒了一泡尿。
说来也怪,这边刚完事,还没有垒几块砖头呢,路爷就头疼欲裂。道姑们围过去,问问咋回事。
路爷支支吾吾,也没有说个明白,就是头疼的厉害。这边稍做休息,一个老道姑过去,路爷才告诉她实情。听到路爷的隐情,道姑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亵渎神灵了呗。
道姑这么一说,倒让路爷吓出一身冷汗。不过,道姑给路爷了一捻黄表纸,让路爷去大殿给主子赔个不是。果真,路爷跪到殿脚,各种地赔不是,愿意(祷告)了好一阵。说来也怪,路爷愿意(祷告)完了头就不疼了。
狗蛋儿回来说到路爷的糗事,邻里都觉得神奇。不管是科学无法解释,还是心理作祟,都是一个道理,有失公序良俗的事大小都不能干,你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不到。像路爷这种现世报,我也是头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