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的麻雀
周末的早晨,本想多睡一会,却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哚哚哚”敲击窗子的声音,还有“叽叽喳喳”的声音,我就知道,又是小麻雀来了。
我欠起身子向窗子看去,果然是几只小麻雀,它们在亲切地交谈着。
多睡一会是已经不可能了,我干脆起床,走到了窗边。
一有人走近,麻雀们扑扑啦啦拍打着翅膀飞走了,然而,一会儿它们还会回来的。
我的窗台上,洒了些许杂粮,这是我的习惯。
前几年,有一次我无意中掉落一些米粒在窗台上,又懒得去清理它们,就这样放着了,过了几天,我发现那些米粒不见了,我觉得挺奇怪的,难道风会把米粒吹走,雨会把米粒冲走吗?
为了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又放了几粒米在窗台上,如是几次后,终于被我发现了真相:有麻雀似乎是发现了这里有食物,便来吃了。原来是被麻雀吃掉了呀!我的心不由地放轻松了,不用再担心是什么灵异事件,同时又因为这些小可爱而喜悦。
从此,每到天气转凉之后,我就会过一段时间洒一些杂粮在窗台上,因为我觉得冷天应该不好寻找食物吧,而我又不能惯着它们任由它们到我这里来吃吧,那么多麻雀我可养不起,它们总是要自力更生的,
我这里只不过是给它们准备的零食罢了。
就这样,麻雀们和我形成了互惠的关系,我提供食物给它们,这是有限的,然而,它们给我的欢乐却是无限的,看着它们蹦蹦跳跳的身姿,听着它们啁啾的鸣唱,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它们没有被囚禁在笼子里,它们是自由的,也是快乐的,我也不是在饲养它们,我只是用少许食物回馈它们带给我的快乐罢了。
其实,在此之前,家里就被麻雀光顾过。
因为有一年家中有事,厨房一直没有开伙,等到了下一年,却发现抽油烟机不工作了。仔细检查几遍,才发现,出烟管被堵住了。我们都不明白,出烟管为什么会堵住。等到把管子拆下来才发现,里面有一个杂草筑成的窝。
我一面惊叹,惊叹麻雀寻找筑窝的地方之巧妙:我家的出烟管伸出墙外不多,几乎就等于是在墙上的一个洞,麻雀窝筑在这里,既挡风又遮雨。
我又一面慌张,因为我们把管道拆下来就等于已经破坏了这个麻雀窝,这个管道已经不会再用,而我们又不可能把它放在墙壁上等着麻雀回家。还是麻雀早已经把这个窝遗弃了呢?因为这一段时间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有麻雀在这里飞进飞出,或许天气暖和了,它们已经不需要这个窝了吧。
每一次看到我窗台上蹦来跳去的麻雀,就会想起那个麻雀窝。
也许,我把杂粮洒在窗台上,是一种补偿行为吧。补偿被端了窝的麻雀,害得它们失去了自己的家;补偿我自己,我总是有隐隐的不安,觉得我伤害了根本什么过错也没有的小生灵。
我从窗边走开,不一会儿,又飞来了几只小麻雀,它们依旧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快乐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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