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因哲学
人本质是属于人类的
2017-12-15 07:44:2983元因哲学
人是宇宙中最为普遍的生命体。人的本源是来自家的,属于父母生养的,但是人本质不是属于家的,属于国的,而是属于人类的。就像长江是从源头出发,而最终到达大海。人的本质也是从家庭发源,作为整个人类的属性,作为人类的精神,道德元素而存在的。
儒家过度强调人的家庭因素,养不教父之过,把父亲看成是最大的最高的,实际上父在人类的层次不过是一个大众,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父要承担教育的功能也是极其有限的。父不是万能的。其次是儒家的孝道,孩子的孝道不是一个本质的生命基础,孝道只是一般性的行为要求,不能把孝道绝对化。腕骨疗亲。不能过度逼迫子女为父母行孝而使孩子过度艰难。这里丧失生命的平等。在父与子之间是平等的,抚养和孝道不能过度,父母要为自己的生活留有余地,孩子也不能因为孝道而使自己度日如年。这里可能丧失道德。
儒家过度的家庭化,导致人的自私是合理的,贪官也是为家人孩子的幸福而贪污的。这里道德被蒙蔽。过度家庭化的观念,只能看不见人类,他人。如果官员只有自己的家庭,那么就看不见所有人的疾苦。如果个人眼里只有家庭,就可以无恶不作而振振有词。这都是为了父母孩子——狭隘的道德比不道德更加危险。损公肥私,贪腐腐败如果在家庭中建立所谓的抚养孝道的合理性,就更加牢不可破。
家庭必须在道德的层面被淡化。当所有人在平等面前,自己的家人必须服从大众的平等。分配给别人的和自己的家人的必须一样。所以淡化之后的家庭成员就是社会化的,社会化之后的家庭成员就是公民。必须看到社会化公民的存在,这里走入社会的道德,文明层次。当官的看不到公民,只看到自己的妻子儿女,权力就只能为其服务,贪污就是天经地义的。儒家凸显的家庭伦理道德掩盖了大众存在。
道佛的出家,是走出超越家的束缚的一种方式,但是这仅仅是宗教化的方式。大众必须把家看成是一个基本单元,而不是唯一的价值本源。儒家凸显家的唯一价值,就只能在家人之间实行一种内部的道德,这种道德在社会中如果是合理的,就是危险的。比如盗窃别人的东西养活孩子,这是不是道德的?家庭道德凸显之后蒙蔽社会化的别人他者的存在就是危险的道德。如果更加强调孝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是危险的。只看见家庭内部的平等和生男生女也是危险的。也造成许多人的艰难。比如生不了儿子的人不断地生,为自己的生活造成了艰难。不知道社会化之后,男女会达到平衡。这都是被家庭蒙蔽了眼睛。
道佛认为家是可以被超越的东西。儒家后期才意识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是一种超越。被超越的家庭成为社会化的元素,家人本质是国家的,再上升就是属人类的,公民。这里的问题是,儒家凸显家庭造成的社会问题,所有的问题都是家庭承担,社会不承担的。比如家庭必须承担自己无力承担,也不必要承担的问题,教育问题,养老问题,医疗问题等各种社会问题都挤压到家庭,挤压到家长,这里男人,必须“顶天立地”,历史地看,有的王朝都不能“顶天立地”,叫一个家长“顶天立地”是 合理的吗?树干垮了,树叶能不垮吗?养不教父之过,这是闭塞在家的范畴的错误认识,人 是社会化的,社会应该承担教育,教育不足,教育不好,家庭仅占其一的责任,不是全部责任。养老也是一样,家庭养老不是万能的,孝道的极致也无法承担所有的养老责任。儒家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只能强调孝道,儒家的孝道已经丧失人性,成为另一种不仁不义,对孩子的过度压榨,父母也是不能安心的。实际上,这是家庭无力无能承担之下的人伦道德的扭曲,这根本不是道德,而是不道德。父母想吃什么,当时的情况下办不到,孩子就卧冰取鱼,这是不是太对不起孩子了?儒家把王翔卧冰看成是二十四孝标榜的孝道,实际是对孩子的不平等。父母难道会心安理得吗?
凸显家成为所有问题的本源之后,社会淡化了自己的责任,家庭极其艰难,社会无所事事,社会本质能轻易解决的问题 在家庭是极其困难的。为什么把社会问题全部植入无力无能承担的家庭?社会原本的职责丧失了。社会的责任,就是政治,道德,法律的责任。儒家家庭道德的狭隘性,就是这样,儒家很少开启一个社会化的道德文明。就是社会承担责任,而不是一味地要个人“见义勇为”,个人被推到道德的高地,社会淡化为一种道德的背景,这是合理的吗?社会应该成为道德的主体,个人才能淡化为公民,公民的价值是参与社会道德,而不是个人成为道德的核心,社会无所谓道德。一个道德的社会比个人的道德更加有力。在过去的王朝中,说某个朝代是道德的,这比某人的道德更伟大。相反王朝的不道德,比个体的不道德危害更大。
在个体为本源的认识论中,个体作为责任主体,道德主体,教育主体,生命主体,一切一切都是某人的道德与不道德造成的,这种认识论也是错误的。功过都归于个体,这是错误的。这里必须超越家庭,超越个体,看社会责任,看社会道德,道德在个体中并没有丧失,在社会层面是丧失了。社会看着某个家庭的灾难而默默无闻,不闻不问。这是好的吗?社会是不是应该“该出手时就出手”?个体道德,个体经济,个人英雄主义时代早已过去。现代社会全球化背景下,一个国家单一承担国际性的问题也是无能为力的,必须成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才能承担人类命运和责任。
古代的狭隘文化观念,始终把一切天大地大的问题注入家庭,家长,个体,这是历史性的错误。个体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多超越其自身局限性的力量。个人成为历史性功过的主体时代已经过去,神化个人才能承担人类命运和责任,这里个人必须被神化。儒家的错误是,把社会化的问题看成是个体人的,个人是原因之一,而不是所有的原因。要个人承担一个时代的错误和功绩都是错误的。所有的错误归于某个人,所有的功劳归于某个人都是错误的。个体必须引入社会,成为平面化的公民,才是合理的。这是认识论的问题。
古代是把个体作为所有问题的本源,这是对的吗?只有个体是皇帝圣人这样的人,才可以影响时代,一般 的个人只是默默无闻的人,此人的价值只有在自我强大的心理下才有作用,一般人总是人云亦云,总是被习俗的社会禁忌的各种条条框框所限制,也就是毫无主见的人,也无力对抗时弊,这种软弱感甚至连伟人也有。会因为一般性的大众的低级的见解而动摇。那么只有群体性的力量才是问题的根源。那么群体性的事情因何而起?为什么许许多多的人服从习俗禁忌,就是因为个体的人内心不强大。个体要对抗历史性的东西,时尚的东西是很难的,大众的集体无意识的盲从也在伟人身上存在。人生活在自己无法控制的世俗的形式之中,个人无力对抗这种东西,所以个体的人实际是按照人类的类的属性而决定自己的思想行为的。佛家说的,缘分,实际是缘大众集体无意识之分,而不是一个个体他者的之分。他者也是按照世俗习俗的东西决定自己的思想行为的,这样缘分的东西就是集体无意识的同向性。因此缘分才能被解释。
在个体为核心的古代背景下,生年八字算命,只能是按照个体的八字进行的,而在大面看,一个时间是不是只有一个人出生?不是,一个时间有无数的人出生,而命运各不相同,就是因为各地的习俗教育环境的不同,这样个体的人是消失在群体的历史积淀之中,个体本来无法以自己的所谓的独立性而存在,不能以自己纯粹的个体的思想和行为表明自己。任何伟人都会倾向于某种思想,就像孔子是倾向于周公的思想,孔子是倾向于易经,易经是倾向于自然法则,所以没有任何人的思想行为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也就是说思想行为都是人类的,按照类的方式属性而进行的,按照时令的规定,事件的规定,形式的规定,各种关系的规定进行的。这样个体依然灭除在群体的历史形式之中。那么个体始终难以独立和自由。人所谓的自由就是服从,服从某种先规定的东西就自由了,不服从某种规定的东西,那种东西就要与你抵触矛盾,使你步步难行。这就是不自由。
先规定靠着权力而获得巨大的人数的服从。没有权力的人的任何思想都只能是自己的,所以文化必须与权力结合才能产生力量。文化自身是靠着权力运行的,而权力没有文化就像空穴来风一样,毫无价值。所以权力的内容是文化,文化的方式是权力。人在社会上所争的就是权力,即使是很傻的人也不要被别人所控制,这是一种生命力,所谓的生命力,就是控制对象的那种力量,任何人都希望不要被控制却希望控制对方,而只有当自己无力控制任何对象时就是死亡。死亡是自身的控制力的彻底丧失。因此死亡也 是恐怖的,死亡的恐怖是死亡已经把所有的对象都置于控制自我的那种环境之中——地狱。所以人的生命的存在本质没有所谓的我,没有真正的个体,置于沉沦在历史性的习俗传统之中,作为一个时代的模式坐标点而成为一个时代的体系,个体无力无趣,只有在全体的背景下才能认识个体是怎么样的。佛家的自身认识,认为感官所遇到的一切都是空的,感官自身也是空的,那么无我就是真正的现实。无是自我的本质,作为全体性也还是无,因为群龙无首。
最伟大的人也是按照当时最普遍流行的方式生活的,这难道不是事实?谁能改变时代所规定的那种巨大无限的模式?有,那只是划时代的人,那个人会决定改变前一个时代的任何方式,开启新的方式,而他自己也随即沉沦在这种新的模式之中,并成为新模式的促进者,大众会随即成为这种划时代的模式的服从者,也沉沦在新的模式之中,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历史上无数默默无闻的个人都沉沦在时代的大海之中而杳无音信。这种沉沦是好的,因为作为整体性的存在才能有自我真实的存在,如果不是这样就感到无限的空虚和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