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口铄金,我们模模糊糊的开始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和学长确立恋爱关系后,心小如针眼。不知道这段开始是不是个纯粹的错误,或许他终究是我的过客。
和他相识在去年,不记得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只记得第一次打招呼时的一句话:我也是你的学长,在办公室坐在你后面。当时在实习车间的成型线上。六七月份,天气燥热。毕业刚开始工作,就要适应这恶劣的工作环境了。他的声音很好听,身材纤瘦,文文弱弱。一开始并没有觉得他是大我一届的学长。
刚开始工作,一无所知,可以说那是段黑暗的日子。首先得忍气吞声,低三下四,向教导你的师傅学习。所以周围有哪些人,并没有在意。第一次把我和他联系起来的是,学长的师傅,她是个很能干,风风火火的人。也是学长那组的品牌经理,她很喜欢他的徒弟。估计是看自己的徒弟单身吧,就说学长跟我挺合适的,就怂恿学长追我。当时大家觉得是开玩笑,也就一笑而过了。
跟学长搭档的,还有和他同届的学姐。他们关系挺好的,学姐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就辞职,回了西安。本来觉得很苦闷的工作,在年底的时候,我也递交了辞职书,而那时候我刚刚获得大家的认可,所以我们组的经理和我的师傅都舍不得我走。基本上每天都要被她们洗脑,规劝,让我不要辞职回家。那时候跟学长的交际不多。只是偶尔打个招呼,一起在我们的学姐家吃饭,还一起去松山湖骑行。不过很少在一起说说笑笑。
学长的师傅在学姐离开前的几天,请她和他们组员吃饭,顺便把我也叫上了。吃饭的整个过程,都被他们调侃,非把我和学长凑成一对儿。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那么看好我们。但是我仍旧当做是玩笑,一直也没有朝这方面想。
在临近年尾的时候,估计是要离开了,心空一片晴朗,大家对我特别好。所以挽留我的声音,一直在耳边。本来说走就走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留了下来,而且一留就是半年。
这半年的停留,证明了我的工作能力,此外还将学长带进了我的心中。我距离上一段恋爱已经有两年多了。这两年多来和舍友浑浑噩噩,一起过完了大学,又一起扎堆到了鞋厂,加上身边总有几个追我的人,所以并不感到孤单寂寞。过完年后,再次工作,发现我被开玩笑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都是和学长有关。从办公室到样品室,基本上每一个跟我很熟的人都在对我说,我和他很合适。不要错过了。我和他真的很合适吗?我不知道,只知道他那时候什么也没对我说过,只是在一起聊聊天,或者一起在样品室打会儿酱油,开个小差。
我跟他的关系真正更近一步还得得益于他的师傅。那时候,我的师傅和经理都有事请假回家了。我们组就只剩下我,我师兄和比我晚来两个多月的小师妹。我们三,小鬼当家,偏偏不巧,那时候是最忙的时候,我开发的那个品牌,鞋子的设计师要到我们工厂来。而在此之前,我从没有单独接待过外宾,更别说要按照她的要求在一个月之类开发好鞋子给她。那时候,人手不够,自己又是个新手,压力山大,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月,晚上,中午都睡不着觉。整个人累的都快飘起来,不过那段时间却最让我难忘。后来终于送走了那位主意变化多端的设计师,后面的事情就只剩下做样品了。好不容易,将我们组的经理和师傅盼回来,却接到上级通知,要调走经理去其他组。而且更惊讶的是,经理要带走我,但是我们部门老大不同意。碍于面子,我们老大同意让我去帮我们经理,所以我又回到了忙碌的一个多月前。既要做好自己手中的工作,又要去接手一份新工作。估计部门老大怕我太累,又要辞职,就找人来帮我,而提出帮我的人是学长师傅。她提出帮我负责样品,然后将这个工作又分给了学长。由于前期工作要交接,所以我跟学长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多。他做事很快,确实帮了我不少,所以我准备请他吃饭,终于瞅到两个人都不加班的时候。就一起出去了。饭吃了,是他请的,记得那次单独一起去吃饭,吃出了蜘蛛侠。就调侃它什么时候降落到菜里面的,简直神不知鬼不觉。吃完饭,在万达广场散步,被他朋友偷拍到。那段日子简直就在昨天,但是他仍旧没有对我说过什么!
样品全部做出来了,整整齐齐的排满桌子,也排满了我的心。在给鞋子拍照之前,请老大过来审查,鞋子很漂亮,得到了他的认可。不过让我很意外的是,老大问了这样一句话:“小杰,你有女朋友吗?”学长回答:“这不是吗!?”似乎是看着我的方向,当时,房间就我们三个,我瞬间石化,不知所措。
后来,我和他的关系越来越暧昧不清。在五月二十号,那个全民表白的日子,他给我发个数字红包,算是表明心迹了。但是没有对我亲口说过。接下来的周末,我们一起去看了电影《美国队长3》、《魔兽》、《惊天魔道团》,总之像对情侣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考虑的,在这样的时间段里,我又递交了辞呈。而且辞职日期写的很近,前前后后不到20天,而我们的关系到那时为止,一直没有确定。
学长,是个很爱跑步,又很爱睡觉的人。曾经有天,他对我说他睡了16个小时,对于这样的他,我表示很惊讶。我是个到休息日,不休息的人。一到周末,就和舍友逛街。有天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我和同学约好去吃面,不巧的是,刚好碰见学长也在里面,他背对着门口,所以没有看见我们,估计是出出于害羞,我没敢去给他打招呼,偷偷的和同学跑掉。
HEY,那个买醉的傻瓜。
写到这里,其实我和他已经分手了,9月4号,星期天下午大概5点多,我在寿司店做兼职服务生。他在朋友圈发了一段话:“当一个人忽视你的时候不要伤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谁都不可能陪你一辈子。最尴尬的莫过于高估自己在别人心中的位置。其实你明明知道最凉不过人心,最卑贱不过感情。你必须明白,要走的人留不住,装睡的人叫不醒,不喜欢你的人感动不了。”看完这些,眼泪早已滴满手机屏。擦掉,怕别人看到,又继续去端盘子上菜。想想他这几天对我的态度,其实也大概知道他的想法。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我们刚刚重逢不到一个月。而我并没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既没有粘过他,也没有冷漠过他,我实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想到了这句话Young man's love then lies in his heart not his eyes.是他写给我的句子,当时并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觉得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等自己冷静下来。发给他微信:“分手吧!”不一会儿,他就回过来了。说不知道怎么开口,sorry.看完我就把他拉进了黑名单,将能找到他的所有信息全部删除。忍着泪,坚持上班到晚上九点。下班后,拿着刚拿到的微薄的工资,走进小区超市,提着3瓶酒,准备大醉一场。下午直到晚上没有吃饭,用牙咬开瓶盖,一咕噜,全部喝光,刚开始有点眩晕,走路开始摇摇晃晃,这点酒麻醉的是身体,大脑依旧清醒。发了个朋友圈,吓坏一帮好友。其中有个刚认识不到几周,见过不到3次的朋友怕我想不开,动用了他所有的人际关系,找到了我的住处,不过我不想见任何人,被我拒之门外,陪我到傍晚十二点,直到确认我没事才离开。第二天是星期一,早上五点就难受的呕吐起来,前一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连胆汁都吐了出来。缓一缓觉得没事儿,就喝了水,刚咽下不到2秒,立马从胃里涌出,继续呕吐,就这样一直持续到7点半。收拾收拾,拖着沉重的身体去上班。对于刚刚找到的工作,我不想缺勤。虽然很抱歉,破坏了环境卫生,二十分钟的路程,我一路呕吐3,4次。好不容易到了办公室,冷汗渗透一身,刚坐下不到半小时,胃又开始翻江倒海,不得不前往洗手间,就这样前前后后折腾到十点半,胃都已经痉挛,实在撑不住,只好请假回去,还是那段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花了足足一个小时。现在回头看看,自己真傻,偏偏要将心里的创伤转化为身体的痛苦,殊不知到这种方式只会将痛苦放大数百倍,从而让自己一蹶不振。
我曾经以为的永恒就是靠着他的肩膀,绕着商场一直走下去
我是一个即主动过,又被动过的人,对于这样的学长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的,只知道看着他一个人来来往往的背影,就特别想分享他的孤独。那时候学长很忙,晚上经常加班,下午不吃午饭,晚上就近买点凑合。我和同桌的俩逗比青年也经常加班,但是经常晚上出去加餐,犒劳自己。每次都想叫着学长一起,但是他一下班就走了,我们三跟不上他的步伐。偶尔一次,四人一起下楼,鼓起勇气邀请他,失败了,看着他一个人穿过篮球场,满满的孤独,就很想和他一起走。快要离开的前几周,无论是早上一醒来,还是晚上要睡下,脑子满满地都是学长,我喜欢他吗?要不要和他在一起?思前想后,总之全是关于他。确定自己是喜欢他以后,就一有机会,就和他去体育馆跑步。坐在跑道旁,看他挥洒汗水。有一天,在体育馆跑完步,学长发了几张我和他的自拍合照到朋友圈,顿时大家都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了,而我就当是他在宣布:“这个人是我的了”。牵着手过马路,看电影,跑步,我们就这样度过了短暂的日子。要离开的时候,他没问我,辞职后去哪儿找工作,而我一心想着,离他近一点。
喜欢一个人,卑微到尘埃里。
辞职回老家休息了一个月,刚开始他会打电话过来,不巧的是基本每次都接不着,手机回家就被3岁的小侄女霸占着。后来都是我每周主动给他打电话了,他在工作而且又是非常忙碌的时期,很累,偶尔很久不主动联系我,忽略我很正常,所以我也理解他。在七月末的时候,我也开始忙着画设计图稿,每天早上到晚上忙着拿起搁置一年多的画笔。想要去东莞一家比利时公司,因为这样就可以和他呆在一个城市。所以这期间,我们之间的互动少了很多。一天他发来问候,说了句,疏忽我太多,当时看到,心里感动到不行,也特别想他,就买了八月初到广州的火车票。为了不让他担心,也为了更好的去见他,就想找到工作再去和他会合。上了南下的火车,告别家人,憧憬着我们美好的未来。然而八月一开始就没有那么顺利。火车晚点六小时进站,到了晚上十二点才在广州火车站附近找到下榻酒店。由于我个人习惯,在火车上基本上吃不下东西,这个时候又遇上生理期,到酒店洗完澡,贫血带来的头晕加上肚子疼痛,从浴室一出来直接晕倒在床上,直到半夜两点多被房间的冷气冻醒。第二天依旧迎着号称有16级的台风暴雨天,打车去了东莞。不知道是身体状况不好还是准备不足(设计师要求颇高,需要有3到5年的设计经验)我的面试以失败告终。
在打车回广州酒店的路上,他发信息说下周末回家看生病的爷爷,想带我一起去。其实我也很想陪他一起,但是刚来没钱,又借给堂弟一些,加上我的二舅也生病了,工作又没着落,所以就拒绝了。到了广州,依旧住在酒店。在广州面试了些公司,都不理想,就转身去了深圳。到深圳后,在酒店住了一晚。后来听说一个姑夫在深圳工作,于是就去投奔他。姑夫的工作,就是每天给别人送煤气罐,虽然工资还好,但都是血汗钱。没有钱,不能继续住酒店。就厚着脸皮去找姑夫。姑夫的房间很小,只有一间,我只好在他亲戚家借宿,虽然大家对我挺好,但是我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加上姑夫和他的亲戚都是几个大男人,我一个女生,也实在不方便。所以我总是早出晚归,每天给自己安排几场面试,中午不睡觉,总是在车上度过。吃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找工作的压力,已让我完全忘了饥饿。每天晚上快十二才睡,早上六点多点就醒来,收拾收拾就出门去面试,有时候怕自己路上饿了,就买点面包在包里,但基本上都忘记吃。不过运气实在不好,老是遇到中介,或者培训机构,浪费很多时间,当然自信心也受到打击。每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妈妈会打电话过来,实在忍不住,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压力太大,身边没有倾诉的人,只能让妈妈一起担忧。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从没有向学长说过一句不好的话,或者发火之类的。到七夕前一个周末,他说要来深圳找同学聚会,叫我一起。他晚上六点多才下班,我白天依旧两场面试,跑来跑去,晚上六点多出门到地铁口等他。由于路上堵车,他晚上十一点多才到,我在外面的凳子上差点睡着。见到他的同学,一起吃了饭。第二天一起在他同学家做饭,他和另外一男生在玩儿,我和他的女同学做饭,期间我和他的沟通少之又少。吃完饭,我又要赶去面试,就没有陪他们。而他依旧没有说过一句关心我的话。
再次见面的时候是七夕,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就一起吃了饭。
最后一次见面是我找到了工作,从他宿舍拿回我的电脑。约好是周六去找他,由于早上要去一个兼职面试,所以下午四点才过去。到了东莞,怕自己精神状态不好,发型凌乱,被他看见,就去理发店整理了一下。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一直没人接,知道他肯定在睡觉,于是就在商场坐着等他回电话。等了一个小时多后,再打依旧没人接,没办法,就联系和他住的很近的同学,结果同学就在商场附近,就叫他一起过来吃饭。这时候,再打过去,终于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传过来。等见到他时,我和同学一起等了他快40分钟。期间,一直没有抱怨一句。只是问他想吃什么,想请他们俩吃饭。最后一起吃了海鲜,我那同学很逗,说话幽默,吃饭期间的气氛完全是他带动起来的。而学长则拿着手机看电视,没有和我多说一句话。不过我也习惯了,因为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总是玩手机。只有我和同学一起扯些有的没的,他偶尔插上几句。付钱的时候,我一直坚持自己来付,由于手机反应慢,他抢先付了,在同学(这个同学和我及学长都很熟,经常在一起玩儿)面前,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这样而伤了他的面子。回到他住的宿舍,我们没有什么交流,洗漱完毕,他就躺在他的床上看电子书,我就只好在他铺好的另一张床上,想找个机会跟他说说话,但是话刚说一两句,他就以你早点睡吧结尾。总之整个晚上,静悄悄的只剩下空调隆隆作响。躺在只铺了一层凉席的硬邦邦的床上,我多想他跟我说说话。然而他看电子书到晚上一点多,也没和我说过一句。
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回去了,要去做兼职,怕他担心,没告诉是兼职,就说是公司的培训。本来自己叫了顺风车,结果司机嫌麻烦没过来。后来是学长重新叫了一辆。整个早上他话少到没有,还面无表情。本来想当面给他礼物,但是由于自己实在拮据,觉得网购的钱包,看着有点不好,不好意思当面给他,就放在了床头。后来他发现,说挺喜欢,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他从来都把喜怒哀乐闷在心里。一周后,我们就分手了。
还没说出口的美好憧憬
像我和学长这种相隔异地,平时又很少沟通的人,注定要分手。他不主动联系我,我想知道原因,有两三次打了长时间的电话,跟他沟通我们之间的问题,但总得不到正面的回应和解决办法,相反似乎是他越来越不耐烦。工作后,我计划着每周末双休的时候去找他,这样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多点,就会有更多的话题。为了改善我们的关系,更好的了解他,我还向学姐请教过。平时上班的时候,浏览网页买东西,总会去看看男士服装,或者情侣装。有时候看到一个和他同名的厂商就会高兴大半天。空闲的时候就去做兼职,想着这样就有钱和他出去到处走走。
然而这些都没来的及告诉他,不过他也不会关心。
分手前一天,下班给他打电话,他直接挂掉,说是在公交车上,后来也没回我电话。
分手后,两周之内,很想联系他,想知道他的近况,但是每当想起他发的那段“不要高估自己”话,就打消这个念头,虽然我删除了手机上他的一切联系方式,但是脑海里却记得清清楚楚。
在接下来的日子,独自忧郁,上班下班,如行尸走肉,有时候盯着电脑屏幕,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有时候,会想着如何去挽回,有时候,想着这个人今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就觉得很可怕。很想见他,知道他的一切,但我知道他不是我这样的心情。
如果不是身边有人一直开导,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想通了,又不想从此断了联系,就重新加上了学长的联系方式,看看他朋友圈的动态。后来看到他发了句生无可恋的话,有点担心,就又厚着脸皮去询问他,关心他,但是没有得到半点回复。忽然感觉自己又犯贱了一次。真的是“不见不贱”啊,希望时间能将你从我心中早点踢出去。
分手二十多天来,一直以心灵鸡汤度日,看看疗伤的散文或者重新联系朋友,拿起想学的东西和想做的事。直到现在才知道,除了对于至亲的人,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没有你,我也可以过的更好。
听说失恋都是为了给真爱让路,那么我等着。但在此期间,我要重拾我自己,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