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说她最爱的歌便是叶倩文的那首珍重。
西风是我部里的一个小学妹,文笔独特且很简练,感情基调上与我的文风有几分相似,大抵也是因了这我才觉得与她更能谈到一块儿。
语浮说喜爱写作的人大多内心是孤独的,我如此,她如此,西风也是如此。
写过太多东西,感情丰富,便更渴望有人能懂得,无论是话语还是文字,都格外渴望得到共鸣。
我便在西风的文字里产生了共鸣。我认认真真的看她发给我的每一篇文,也很诚恳的给了评价。我总觉得我与她很像,明明故事丝毫不同,但是那种骨子里的倔强与孤独,分明是相同的。
我对她说,一个人是怎么样的,写出来的东西便是如何,能通过文字把自己的感情表现出来,无论情绪好坏,文总是成功了。
她很成功的用她的文打动了我。
其实我并不是有多好的文笔,按理来说是没有资格来评价她的文章好否的。才华这东西怎么说呢,在没有取得绝对的成就或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之前,都不能用来自我形容的。
我并没有才华,可能拥有的只是对写作的一腔热血还有多年攒起来的孤勇。
对于西风来说,想必也是如此,但她可能比我要成功。
因为她的想法超过了她的年纪,她写出来的东西甚至比我的还要成熟。
这也是为何她会喜爱这首九十年代的老歌,并且理解独特,我想说她的身体里住了一个老灵魂。
曾经有一位友人这样子形容过我,那时我十四光景,想法古怪离奇,也曾与人畅谈旧年代的种种。
我总以为我是该生于古时候的,吟诗作赋,那才属于我。
友人常笑,阿唐,你的身体里住了一个老灵魂。
那个时候的我应该是最孤独的,因为年纪太小,负担不起太丰沛的感情。
早熟。
姐姐们是这样子说我的,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思想年龄,也就造就了不讨喜的性格。
西风同我说,她现在的性格便是极其孤僻的,其实我也一样。
而后写的东西便是极端的,太多挣扎的情绪在里面,所表达出来的总是令人难以接受。
我挣扎了六七年,挣扎过了青春期,像是一位重症患者,无药可医。
唯有文字,最挣扎不过的时候,我就码字,思绪不停的,哪管熬过了深夜,与黎明擦肩,然后在曙光里沉沉的睡。
语浮看安妮宝贝的文,看过后说我与安妮宝贝有点点相象,只不过我少了那些经历。
安妮宝贝是极端的,写出来的人物也是热烈而颓靡的。
她便曾说过只有写作才能让她感觉到活着,好在我活的比她多。
其实最像安妮宝贝的是西风,西风那天一直告诉我,她若不面试,竞选,辩论,她就感觉不到动力。
停下来,就好像再也动不了。
而我不同,我除了写文时会安静下来,生活当中大多是要跳动的。
所以我活成了两个我,一个孤傲,一个活蹦乱跳。
我与语浮说这样子才最好,本着对文字的热爱去写文,而非要活进文字里,若当真要那般极端,难道每个写文的人都得抑郁症不可?
其实我们是害怕的,害怕自己变成那样,脑袋里装太多东西,就怕那些感情溢出来,然后就失去了自己。
好在人生还长,总会遇见懂自己的人。
从那日与西风交谈后,我便日日听叶倩文的珍重。
突然地沉默了的空气
停在途上令人又再回味你
沾湿双眼渐红难藏热暖及痛悲
多年情不知怎说起
耳机里单曲循环她的歌声,静下心来倾听时总是能听到歌曲在我心里回荡。
我想我是懂西风的,但我更懂的是我自己。
这首歌总是会引起我对前度的回忆,说实话,本是不该再提起的。
人这一生,总是有几样放不开的。
不肯不可不忍不舍失去你
盼望世事总可有转机
牵手握手分手挥手讲再见
纵在两地一生也等你
珍重的歌词分明表露我心迹,但是无奈,时隔两年,放不开的就要被藏起来。
我将他与西风提起过,西风说要想忘掉就要不断去想起。
而我却总觉得,频频回头的人,自然走不了远路。
这也是为何到如今我还是空落得一人,心底里接受不了除他以外的人。
其实也并非要等待,只是欢喜的永远太短暂,比不得当时对他的热爱。
时间过得果真太快,一个人将将就就熬过了春夏秋冬。
这阵子总是下雨,天气渐凉,冬季又要来了。
我的四季未免太干净,没有故事,没有你。
写于2016.10.14
15:57
雨,微风
阿唐
整理旧日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