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后的一天,果果刚走到家门前,碰到提着行李箱的贝贝正等在那。
见到他回来,贝贝就有点不好意思迎了上来,讪讪地说:“大哥,你回来了呃?”
“嗯,你回来还想干什么?”果果冷冷地问。
“我。。”她不自觉低下头,没有说下去。
“你不用再说了,我理解。你们回去吧,一切待明年再说吧!”果果尽量忍住怒气,平静体谅地说。
他说完,就开门走进房间。转身关门,见贝贝还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走,就问:“你还有什么事吗?”他顿了下,打预防针地说:“话说在前头,我再也无能为力帮你了。”
贝贝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仍旧立在那里,但已经泣不成声。她低着头,长长的秀发凌乱地半隐半显地遮盖着泪脸。
果果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走过去:“你到底怎么了?”
她哇的一声,不顾不弃,就扑在果果怀里大哭起来。
果果一下子也僵在那,不敢走也不敢动,更不知道要说啥。
贝贝哭了好会儿,果果才慢慢把贝贝从怀里挣脱出来,不由自主撩了她额前的头发,看着她稀里哗啦的泪脸,怜爱地说:“你到底伤心什么呢?”
她还在流泪,没有答理他的话。
果果见她无动于衷,顿了一会儿,掏出一包手纸,说:“你先擦下脸吧,有什么事情到屋里说吧。”
她没点头,但还是跟果果进去了。他们在客厅面对面坐下,大概一刻钟后,贝贝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接下来,贝贝才把缘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原来,当天李胜进果果房间拿钱,巧好让贝贝撞到,当时,她是坚决不同意的。可李胜声称“只是借果果的钱做路费,明年就会还上。” 在他一番花言巧语轮番诱导下,她被说得迷迷糊糊的,一时没有主意,就默认了。
他们拿走钱后,便去车站准备买票回家。可当天没有班车,要等到第二曰。他们就跑到一家网吧,打算凑合过一夜,顺便还能上上网。
他们放好行李,在网吧吃了点东西,就各自疯玩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三个小混混吵吵嚷嚷走进网吧,转了一圈,就走近贝贝,可贝贝正玩得起劲,浑然不知。直到其中一个拉了一下她的头发,她才被拉回现实,发现有三个家伙站在她身后,不怀好意看着她。
她本能地站起来转过身,大声质问:“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三个家伙见到她这样,不但不惧,反而哄堂大笑。
她一时六神无主,想找邻座的李胜,却发现早已人去座空。
她不得不强打精神,壮着胆又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三个家伙互相对视一下,接着又笑声一片。
她绷紧神经,颤抖地说:“你们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
“你叫啊,叫啊。”三个家伙根本没放在眼里,还一齐叫嚣道,随后又一片坏笑声。
她四处望了望,没有一个人过来,顿时觉得特别无助。
这时,为头一个家伙说话了:“李胜了,他人了?”
她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又问:“你找他干什么?”
另外一个家伙答话:“他欠我们公司的钱,你知道吗?”
她茫然地答道:“我没听她说过。”
这时,为头对拉头发的那个家伙耳语了一番,他走了,迅速又回来,对为头耳语一番。为头手一挥,另外两个家伙就上来扯她就走,当时没有一个人敢阻,这样她就被带走了,被关进一个小黑屋里。
直到天亮,也没人过来理她。她挣开手上的绳子,走过去拉门,门也没锁。她开了门,轻手轻脚走了出来,一路没碰到一个人。
她跑回了网吧,才从网管口中得知那三个家伙后来喝酒闹事,被警察带走了。网管也顺便告诉她被带走后,李胜一个人回来带着他的行李慌慌张张走了,什么也没说。
她拿回了行李,走出网吧,打电话联系到李胜。李胜告诉她“他已在回家的火车上,有事去找果果帮忙”。当时她心中凉了一片,也不愿去找果果,在城中晃荡了几天,身上为数不多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不得不又上门来找果果。
果果听她说完后,只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说:“你们这些年轻人!”
贝贝愧疚地说:“果果哥,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果果摇了摇手,体谅地说:“别说了,知道错就好了。”
贝贝感激地涕零横飞地向他连连点头称谢,他连忙拦住她,又说:“你现在想我怎么帮你呀?”
贝贝擦了擦眼泪,说:“我还想暂住你家,可以吗?”
“什么,你还不想回家呀?”果果惊愕地问。
“我不回了,你说我现在回去还有什么意思呀?”贝贝摇了摇头伤感地说。
果果一再开导,贝贝还是执意决定不回家。
果果知道一时说不动她,就想:待过了今天再说吧。
这夜,一人好无奈;这夜,一人好无力。
未完待续
2016/12/29/晚上8点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