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若为女儿身,必为木兰也

(图为赵薇版姚木兰)

中国传统文化源自大河文明,其文化也具有着宽厚、包容、含蓄以及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特点,这一点特别地体现在了木兰的身上。原著作者林语堂先生对木兰有着高度的评价“若为女儿身,必做木兰也”。木兰承载着理想型女人的所有品质。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是也是貌美如花,小说里特别强调了木兰的好身材,木兰风风光光出嫁的时候,小说里这样描写她的身材““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喜爱身材高一点儿的,觉得她够高;喜爱身材矮一点儿的,觉得她够矮;喜爱体态丰满的,觉得她够丰满;喜爱瘦削一点儿的,觉得她够苗条。身体各部分配合比例的均匀完美,竟至于此极。可是她并不节食,也不运动。造物自然赋予她如此的完美,奈何!奈何!”,再到后来林老先生的另一部小说《风声鹤唳》里,作者借丹妮之口再次描写了已经人到中年的木兰的身材“ 她年纪已经接近中年,可是身材却十分完美。她有一股清新独特的气质,成熟自在,却格外优雅美丽。”。女人的美貌是不可缺的,但是却不是最主要的,三等女人具备美貌,二等女人美貌与智慧并具,一等女人兼具美貌、智慧和德行。无疑而问,木兰是一等女人。在父亲的影响下,木兰具有道家思想中的天真烂漫自由的特点,她懂得知足,无论是在富有家庭中,还是作为一个普通商人的妻子抑或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农妇,她都是自然而然的感到了快乐。那种快乐是真正的发自于内心的,看淡人世看淡了生死,又放大了生活里的乐趣,与自然为伍,与生活为伍。与父亲不同,在琐碎的生活中,木兰的态度是接纳,接纳美好也接纳不完美,接纳不爱的荪亚及家庭,也接受自己对立夫的爱慕,用出世的态度过入世的生活,并非逃避。真正的智慧是不露锋芒的,柔性的克制,包容一切并且深情相拥,这样的女人往往是幸福而有福气的。

(图为赵雅芝版姚木兰)

道家认为任何事情都有对立面,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有正的一面就有反的一面,好的一面到了一定的程度会转化成坏的那面,,正的那一面积累的超过了一定的范围会变成反的那一面,正所谓阴阳调和,今天的哲学观点称之为“矛盾”,矛盾是对立统一的。木兰的智慧是矛盾的。一来她似乎永远都天真烂漫的像个不经世事的少女,过的了富贵的生活,也能安贫乐道,在生活富足的时候想象穷了以后过船娘的日子,丈夫荪亚因为她的一些奇思妙想称她为“妙想夫人”。二来她又是深谙人情世故的老练手,她懂得在父母长辈之间如何相处,旧式家庭的公婆关系比现在来说更难顾全一些,但是木兰不但把公婆的关系处理的很好,而且依靠自己管家处事的聪明才智,调停好一切关系,道家阴阳里对“度”的把握,木兰做的非常好。若把《京华烟云》与《红楼梦》相比较,木兰的品性与宝钗相似,但是无宝钗世故冷淡的特点,她的心肠是热的她的情感是真的;她的管理才能像宝钗,对喜爱的事物由衷的感动这一点又像是宝玉。

木兰的可爱源自她的亲和力。不单单是女人,所有人都在内,容易挑剔的人幸福感往往不高。他们很难喜欢任何事物,一双慧眼总是能够发现事物的缺点,并且将它无限的放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居高临下的对一切品头论足,结果往往是高处不胜寒。姚家女儿以跟世界和解的态度相处。《京华》里写了各种各样的女人,因为性格问题不招人待见的人,我倒觉得不是坏,像素云,她的性格让人觉得不喜欢,但是似乎她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坏,在我看来她更像是一个失足妇女。素云是愚蠢的女人,愚蠢到不知世事不知是非不分好坏。单论及家庭财富,牛家应该是胜于姚家的,若论家教,牛家跟姚家相比,差距有天壤之别。素云是性格使然,她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要去害谁让谁不痛快,仅仅是内心的不够坚定,心智不成熟,又总是自命不凡。常常说某明星接地气,也常常因为明星的接地气的举动让人觉得亲近。木兰是接地气的,大众眼中对富家女儿的一般印象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是木兰让人觉得可喜的原因之一就是让人觉得没有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洗衣做饭亲夫敬长,做一个平常女人、妻子、母亲、女儿、朋友。

生命以柔软著称,年轻时候棱角分明,岁月的打磨让生命开始变得圆滑如鹅卵石一般,好与不好、顺境逆境,坦然接受,柔性面对。养女儿要像木兰,做女人也要像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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