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凯拿着一小块三文鱼兴冲冲地走进厨房,满脸期待着以琳的欣喜,然而以琳的嘴角只是牵强地上扬了一下,随后快速转身切起了鱼。小凯看出了她的不悦,以为是工作中遇到了不顺。他从背后揽住了她,羽绒外套传递过来的凉气侵透了她的背部,她没言语,只是缓缓挣开了。
切好后三文鱼还没有铺满六寸的盘底,看上去少得可怜。以往小凯总是善意提醒她对生冷的食物要浅尝而止,在今天的以琳看来这只不过是贫穷的借口罢了。嘴里的鱼肉也失去了往日的鲜美,如同肥肉一般平淡的滋味像极了她现在的生活。以琳多蘸了一口辣根,一种眩晕的刺激感在体内升腾,随后直击天灵盖,这种感觉既让她想避而远之却又欲罢不能。
元旦将至,以琳意外地领到了一张千元购物卡,这是以往临时工不曾有过的福利。以琳满心欢喜,计划着周末和小凯去“挥霍”一番。赵大姐神秘兮兮地告诉她不要张扬,这张卡之所以能到她手里,那可是刘局长特意交代过的。
以琳工作起来更加卖力了,她认为一定是自己的工作态度得到了领导的赏识。按照惯例,年底各个科室都要派人到大领导那里去轮流汇报工作总结,以琳第一次迈进了那扇猪肝红大门,她紧张地把报告摆在了那张偌大的办公桌上,无处安放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襟下摆。
穿着行政夹克的刘局长看上去比以往更加严肃了,他示意她坐下,眉头紧蹙地看着报告,没有表扬也没有批评。随后他抬起了头,问了她几个工作中遇到的问题,尽管她对答如流,可表情却依旧局促,那两颗晶莹的门齿不受控制地咬着下唇,氤出了娇嫩的血色。浓密的长睫毛随着飘忽不定的目光上下忽闪,如同两把小刷子一般撩拨着他的内心。
他的心已经很久都没有悸动过了,眼前这个嫩柳枝儿一般的小女子忽地让他想起了“春水初生,春林初盛”这句诗。两个月前他略费心机地把她调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为的就是能够独享这一缕春风。他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在试探着接近她,他想用自己有形的权利去抓住这缕无形的春风。
刘局长又露出了那副难以琢磨的神情,上半张脸严肃,下半张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以琳感到这段时间格外的难挨,总觉得刘局长看向她的目光中有些意味深长。刘局长缓缓地拉开了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