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蝶》:没有乌托邦也能活着

      一座城市,披着乌托邦的外衣,吸引着成千上万的人前往,最终他们却发现残酷的现实如影随形。岩井俊二导演的《燕尾蝶》讲述了妓女之女在其母死后几经辗转,到了妓女固力果身边并获名“雅佳”,在青空结识了火飞鸿等人后,他们通过获悉偶然获得的磁带中的秘密一夜暴富,各奔东西,又在黑帮的追杀下回归现实的故事。影片运用血腥的画面和略有唯美的风格两种矛盾的方式将复杂的故事情节呈现出来,通过人物多舛的命运将反乌托邦的主题成功表达出来。

《燕尾蝶》海报

        当岩井俊二以《情书》这一唯美的青春影片为大众所熟知时,他选择拍摄一部与之大相径庭的影片是让人惊讶的,但在《燕尾蝶》中,除了血腥和色情镜头之外,我们依旧能够看到岩井俊二所擅长的抒情手法。

《情书》海报

        从音乐来说,本片采用的不再只是钢琴纯乐,而是用一首《My Way》作为影片的主题曲,甚至是重要的线索。影片中这首歌除了原唱之外,也有固力果的演唱,在篝火之中,在舞台之上,唱出了固力果在成为歌星之前对生活的失望,对乌托邦的失望,也是金钱下的迷失;也唱出了固力果成为歌星后,对曾经生活的后悔,同时也是对当下的迷茫,她渴求回归朋友之中,甚至返回自己的国家,离开这个被称作乌托邦的地方。而当火飞鸿在牢中死去的时候,插入的也是原唱版的《My Way》,“现在,终点已经靠近,于是我要面对最后的落幕。”如同一个人的临终遗言一般,他追求一生的金钱,却最终没能融入这个看似美好的乌托邦社会,抱憾死去。从这并不难看出,岩井俊二通过一首歌,运用两种不同的表达形式,将人物的变化和现实的残酷蕴含其中,而有声源的人物演唱作为影片音乐也可以将人物内心独白表现出来,更好地反映出人物对元都这一乌托邦的失望,将主题更恰当地表现出来。

《燕尾蝶》剧照

        再谈谈岩井俊二所擅长的无声源插曲,也就是片末雅佳众人为火飞鸿燃烧一捆捆千元日钞,配以钢琴纯音乐表现出我们所熟悉的岩井俊二式抒情,那种对火飞鸿的哀悼以及对在乌托邦中谋求乌托邦生活的梦想破灭的妥协。用全景将燃烧的破旧汽车和漫天飞舞的带着火的纸钞完整的呈现出来,表现出一种凄凉的美感,用唯美的视听感觉将严肃的反乌托邦主题传达给观众。

《燕尾蝶》剧照

        反乌托邦题材是一个很难得到接近完美表达的题材,岩井俊二所导演的《燕尾蝶》也同样没能做到接近完美,甚至有着很大的缺陷。作为一个擅长拍摄唯美青春题材影片的导演,岩井俊二的转型不如北野武那般成功。岩井俊二在《燕尾蝶》中以当时的日本社会为原型建立了一个名为元都的金钱乌托邦,构建了复杂的人物关系和线索,运用错综复杂的叙事试图将现实的残酷表达得更为贴近现实。但也正是错综的人物关系和故事线索给影片留下了很大的疏漏——突然有了特殊身份的郎;突然出现的他的队友,挽救全局的重要人物春丽;不再有过多描述的其他伙伴;固力果与黑帮老大刘梁魁的莫名其妙的失联和拒联……都给这部影片留下了缺口。

        影片最后,他们谁都没有真正获得曾经幻想过的金色生活。火飞鸿被警察打死,焚钱悼念他的雅佳成为了元盗的大姐大,郎回到了自己的神秘组织,刘梁魁走上了返回上海的行程,而在最后,雅佳和刘梁魁的对话中说起固力果,她说“固力果,就是妓女固力果,你认识吗?”也暗示着固力果不再拥有歌星的身份。一切都仿佛一场闹剧,被众人赞誉成谋取金钱的天堂的城市中,每个人都看见了乌托邦背后的残酷的现实,但他们都依旧坚韧地活着,如同自由飞翔的燕尾蝶,即便死亡,仍有自由的翅膀。

《燕尾蝶》剧照
《My Way 》(我的路 )
And now, the end is near 现在,终点已经靠近
And so I face the final curtain 于是我要面对最后的落幕
My friend, I'll say it clear 我的朋友,我将会清楚的说出来
I'll state my case, of which I'm certain 我会肯定的陈述我的经历
I've lived a life that's full 我已经度过了充实的一生
I've traveled each and every highway 我已经走过所有的每一条高速路
But more, much more than this 但是更多,更多于此的是
I did it my way 我走自己的路
Regrets, I've had a few 后悔,我也曾有过一些
But then again, too few to mention 但是一样的是,(后悔的事情)太少不值得提起
I did what I had to do 我(都)是做我必须做的事情
And saw it through without exemption 回想起来也不会想去改变它
I planned each charted course 我计划好每一次行程
Each careful step along the byway 孤身一人在小道上时我会小心的走每一步
But more, much more than this 但是更多,更多于此的是
I did it my way 我走自己的路
Yes, there were times I'm sure you knew 是的,有过那么几次,我相信你也知道
When I bit off more than I could chew 当我咬下超过我能咀嚼的分量的时候
But through it all, when there was doubt 但是这一切,当还是犹豫的时候
I ate it up and spit it out 我毫不保留的吞了下去
I faced it all and I stood tall 我面对一切并且昂首而立
And did it my way 我走自己的路
I've loved, I've laughed and cried 我曾经爱过,我曾经笑过哭过
I've had my fill; my share of losing 我曾经心满意足,我也承受过失败
And now, as tears subside 现在,当泪水消逝
I find it all so amusing 我发现一切(回想起来)都(会觉得)那么有趣
To think I did all that 回想起我做过的一切
And may I say - not in a shy way 我可以毫不害羞的说
"No, oh no not me"不,我不是这样,
I did it my way" 我走自己的路"
For what is a man, what has he got? 什么是一个人,他拥有什么?
If not himself, then he has naught 如果他不拥有自身,那他就一无所有
To say the things he truly feels 说出他真实感觉的事情
And not the words of one who kneels 而不是屈尊的言语
The record shows I took the blows 唱片记录下我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And did it my way 我走自己的路
yes,it was my way 是的,这就是我的路My way 我的路
And now, the end is near 现在,终点已经靠近
And so I face the final curtain 于是我要面对最后的落幕
My friend, I'll say it clear 我的朋友,我将会清楚的说出来
I'll state my case, of which I'm certain 我会肯定的陈述我的经历
I've lived a life that's full 我已经度过了充实的一生
I've traveled each and every highway 我已经走过所有的每一条高速路
But more, much more than this 但是更多,更多于此的是
I did it my way 我走自己的路
Regrets, I've had a few 后悔,我也曾有过一些
But then again, too few to mention 但是一样的是,(后悔的事情)太少不值得提起
I did what I had to do 我(都)是做我必须做的事情
And saw it through without exemption 回想起来也不会想去改变它
I planned each charted course 我计划好每一次行程
Each careful step along the byway 孤身一人在小道上时我会小心的走每一步
But more, much more than this 但是更多,更多于此的是
I did it my way 我走自己的路
Yes, there were times I'm sure you knew 是的,有过那么几次,我相信你也知道
When I bit off more than I could chew 当我咬下超过我能咀嚼的分量的时候
But through it all, when there was doubt 但是这一切,当还是犹豫的时候
I ate it up and spit it out 我毫不保留的吞了下去
I faced it all and I stood tall 我面对一切并且昂首而立
And did it my way 我走自己的路
I've loved, I've laughed and cried 我曾经爱过,我曾经笑过哭过
I've had my fill; my share of losing 我曾经心满意足,我也承受过失败
And now, as tears subside 现在,当泪水消逝
I find it all so amusing 我发现一切(回想起来)都(会觉得)那么有趣
To think I did all that 回想起我做过的一切
And may I say - not in a shy way 我可以毫不害羞的说
"No, oh no not me"不,我不是这样,
I did it my way" 我走自己的路"
For what is a man, what has he got? 什么是一个人,他拥有什么?
If not himself, then he has naught 如果他不拥有自身,那他就一无所有
To say the things he truly feels 说出他真实感觉的事情
And not the words of one who kneels 而不是屈尊的言语
The record shows I took the blows 唱片记录下我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And did it my way 我走自己的路
yes,it was my way 是的,这就是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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