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1)——在路上(2023-08-06)

以前回家只有绿皮火车,都是在城站坐车,因杭州有始发的车,车票相对也好买,而从家回来就困难多了,买不到票,多是侄子找黄牛帮我们买票,那时候车票还没有实名制。2001年“五一”第一次来杭州,一个人带着不满4岁的娃,犹记得一上车热得满头大汗,车是从山西大同到杭州的车,我们上车的时候,车箱里已经满是人了,娘俩挤在窄窄的硬卧铺位上。第二次来是同年8月份,同样是一个人带着娃,天更热了,好像没买到杭州的票,只好买到了上海,娃爹买的站台票,进站来接我们。因为这次是要来定居,带着众多的行李,来的时候是侄子还是侄子的同学送我们上车记不得了。下车的时候,娃对行李盯得可牢了,还要帮我拎,那时候我们娘俩真是勇敢呀,竟然有些自我感动了,哈哈,本也没想写这些,也不知道怎么就写了这些。其实这20多年每年都要回家几次,交通方式也在不断发生变化。最早是绿皮火车硬卧,要18个小时以上,硬座有没有坐过不记得了,后来买软卧。再后来就是开车回,那又是有很多难忘的时刻,现在偶尔飞机,多是高铁,很少开车了,开车也基本路上住一晚,不像以前都是一天开到家,绿皮车后来我一个人回去的时候坐过一次,还专门写了一篇文章,被清茶一顿吹捧(鼓励)。

其实本想写的这次回家的路,想说的也是东站建成,高铁开通以后,基本都在东站坐车了,回来也都是到东站。这次回家竟然买的票是从城站出发,而回来的票是到杭州西站。上个月到宁波是从杭州南站坐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杭州的几个车站全过了一遍,也是一种新体验。这次的新体验还有第一次约了顺风车,第一次下高铁坐了免费地铁到闺蜜家。

为啥要写这简单的体验?缘于我每次出门前的紧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因为路痴因为独立能力差,独自出门的时候很少,坐火车要么有伴,要不就是有人接有人送的,第一次独立坐火车无人接送可能得12还是13年去济南,本来也是同学要去接的,结果她记错日期了,我打车去的她家。从此开始我独自闯天涯了,哈哈,不知道是不是从那时开始,每次出门都紧张,这种紧张就像进考场前的紧张,进了考场开始答题也就不紧张了,我的出门紧张也是从走出家门紧张消失。这种紧张不只是心理感觉紧张,有生理反应,心跳加速的。

就连从闺蜜家回我家时,我也紧张。她俩笑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都活到半百了回个家还紧张个P呀。我也不知道为啥,她俩就给我分析:从小就是跟屁虫,依赖性太强了。这是我的致命弱点。虽说现在有了智能手机导航很方便,自己也是经历过一个人飘洋过海的,但像落下病根一样,出门还是紧张。不过现在也接受了这个紧张,紧张归紧张,该出门还是得出门,只是不那么从容,心里还是会担心害怕。

第一次经历几个新车站都关系不大,路标都很明显,都直通地铁,没有什么障碍。高铁站回我家,交通不是那么方便,或者说习惯于便捷的地铁,遇到需要拖着箱子走一段路,去挤公交,就有了心理障碍。因为距离较远,出租车也很多不愿意去,又因为经常遇到修路,我这样的路痴也说不清路该怎么走,所以我的困扰打车也不能完全解决。闺蜜家搬到高铁站附近后,经常是她去车站接我,并把我送回家,或者我把她的车开回家。

这次回家没让闺蜜开车去接我,自己坐地铁去她家,2站地铁,到了地铁站,清茶还是出来接我了,她最知道我的德性。第二天从闺蜜家回去时,闺蜜要去送,我没好意思让去送,下雨天,也不想总麻烦闺蜜,自己一直盘算着怎么回去。五一娃回去的时候,外甥给他约的顺风车,我想着自己也试试吧,非常顺利就约到了,但心里其实还是挺忐忑的,一是车上只有我一个乘客,我问司机他是要去哪里,他说他还没上班,没事就跑跑车。原来他并不是“顺风”,而是专门送我一个人。40多公里的距离,打车100多块钱,可顺风车费只有40块,他不是顺路,40块的车费不是要亏本了吗?而且他还走的高速,我跟他说不用走高速,他说走高速快,高速过路费也要10块15块的,我心里有了疑惑。二是系统一直给我发信息,说轨迹异常,我打开导航看看路线是对的,总归心里不踏实。到家下了车,心才安了。只是真不明白,这个小伙跑这一趟是为了跑着玩儿吗?

昨天回来娃爹说他帮我订票,其实我自己也是会订的啊,回去的时候就是我自己订的嘛,他要订就让他订吧。有了顺风车的一次经验,本来回来还打算再约一次,娃爹又非要他来帮我叫车,因为修路也因为我们村导航导不到,我其实很担心司机找不到。没想到现在导航定位如此准确,司机直接开到我家门口。

回来的高铁是西安北到杭州西,我选的是靠窗的位置,旁边的位置一路上不停地换人,最后上来的是一对母女,小女孩可能5、6岁或者6、7岁的样子,坐我旁边,有可能是第一次坐高铁,充满了好奇和兴奋,小嘴嗒嗒嗒不停地说,我帮她调整了座椅,拉出小桌板,不是我主动要帮她,是她自己试半天不会,我才帮她,我一直承认自己是个冷漠的人,不喜欢小孩。看见这个小女孩让我想起儿子小时候我带他坐火车的情景,不由得对身边的她有了一点喜欢,她好奇地盯着我看的书,又各种上来下去的折腾,也没让我烦。但我仍始终没有跟她有交流,以前上车的时候还会跟邻座聊个天,记得第一次一个人出门去济南也是第一次坐高铁,一路巴巴个没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路上几个小时也不说一句话,而且其它陌生人也都很少有互相聊天的情况,以前的整个车箱都是热烈的聊天声,一只手机代替了所有。

PS:说是断更一个月,好像断不了了,哈哈。习惯于用文字来给自己情绪找到宣泄的出口,现在不发朋友圈,暂时还没有其它的出口,就继续更吧,只是不再要求自己日更了,想写的时候就写,没时间没精力没心情就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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