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仨儿

每天早晨,她起床最先找的是爸爸,听见她喊,我进屋去,她问我:“爸爸哪儿去了?”听到了心里有点小嫉妒,陪她躺在床上也学她爸爸的样子,撩起大被子,以为会像看到他们爷俩儿早起时的情形,女儿快速钻进大被窝儿,亲昵的样子,但是她却拒绝了我。是啊,有一种“小浪漫”是只愿对唯一的那个人表示,爸爸和女儿的那种小感情旁人挣不来的。尽管她生病了,伤心了,受了委屈总是喜欢在我怀里撒娇,但我也常常羡慕她和爸爸一起疯玩傻笑时 的快乐,自从有了弟弟,两岁零一个月的她已经有一年夜里不是和我一起入睡,我生弟弟月子里的那个月很多时候都是她在奶奶屋里大哭,我在自己屋里流泪,然后举家回迁她就一直和爸爸一个房间,会有那么一些夜里,她突然醒来大声哭着找我,通常是我要么忍着不管听爸爸和她的不流畅的对话,要么实在不忍她大哭或是心疼彻底清醒了早晨七点就又得上班的爸爸就睡眼惺忪地再陪她睡会儿,也时常会又被儿子的哭声惊醒,突然不知身处何处,又得转场,也有时哭得吵醒弟弟,让我手忙脚乱,但这样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她,我的女儿确实在一天天长大,尽管她总是乱扔东西,不服管教,经常打弟弟,挠弟弟,推弟弟……,这让我很是头疼,但她实实在在地住在我的心底,像个小公主一样完美,一直都是,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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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的存在的那个早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现在回忆起来仍觉得那么美妙,在我的人生经历里从没假想过他的出现,所以感觉这真是个神奇的事情,他是那么憨憨的,一直都是,从他在我肚子里静静长大到呱呱落地后的这一年里,他都是那么悄悄地成长,翻身,长牙,会坐,会爬,会走,……若不是文字的记录我真的回忆不起那些带着惊喜的瞬间,我好像从没有完整的时间段去唯一的关注他,或许夜深人静时,我会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和他说话,夜深人静时,我会挽他入怀,其实每每这个时候他都已入睡,他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孩子,不会和姐姐争宠,不会在姐姐需要爸爸或妈妈的时候故意缠着我们不放,那天,爸爸在看到蹒跚学步的他摔倒后义正言辞地对他说,哭什么,不许哭,站起来,你是男人!我忍不住窃笑,但静下来想想,好像我们确实把他当作一个小“男人”对待,争抢玩具时一定是他让步,被挠被打时一定只是哄哄而已,可是在心底,他是我的骄傲,有了他,我才真正觉得人生完美了,内心的那份“安全感”是这个小男人出现后才实实在在的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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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第一种关系是老友: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认识了24年了,或者可以说我们见证了彼此的成长,还记得年少轻狂,黑发却被岁月染了霜,想起一句调侃的话“说好一起到白头,你却偷偷焗了油”。就算我们焗了油,也要携手到白头,因为这个24年里,一起经历了人生中太多太多的大事:升学,工作,结婚,生子,养育孩子们,这一切都是一种磨练,它让我们更成熟,更平静,更能抵御并战胜困难,更能理解和宽容彼此,更能从点滴里感受幸福,更能齐心协力创造幸福。

我们现在的关系是战友,携手面对生活一股脑儿地赐予的忙乱的幸福生活,常常两人一起在屋子里转却不说一句话,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各自忙碌,不知疲惫。但我们虔诚地感谢这种赐予,这是我们想要的幸福,就算它来得稍晚一些,我们也会让自己年轻起来,让这种生活状态恰恰好。

我们是单翅的天使,只有相伴相依才能展翅翱翔,带着我们的“小尾巴”,感受生活的一切真实:不论美丽还是丑陋,快乐还是悲伤,喜悦还是心酸,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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