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次讲到胡同巷里的弄堂,自搬到这里之后,对妹妹的记忆也逐渐深刻,那时她便也开始有意识的说话走路,不再是襁褓中的闹哭鬼。在印象中,我妹可算是不折不扣的“跟屁虫”,我走哪儿都有她跟随其后,这倒不是我逼迫她如此,而是爹娘下的圣旨。当然,虽说是个“忠实”的小跟班,不过终究是我妹,所以潜意识还需担负起作哥的责任。
记得弄堂后面就是钢筋混凝土的高楼居民房,在楼下不远处有个小花园。此花园甚小,非圆即长,估摸一百五十米长,二十米宽,周围装潢不错,有几项健身器材,认不出名称,有踢腿的,拉身的,转手的,先前是没有的,后来才安装。花园并未栽种花木,只见有数十株开得茂盛的植物,春天来临,这叶子上会小心翼翼开出花卉,牛奶洗涤的花瓣,点缀其中的米黄色花蕊,几丝幽香,不大喜欢。在渝生活十五年又载,大街小巷皆能见此植物,好笑之事,至今也唤不出名字。
起初这所谓的花园只是一块并未开发的平地,还有许多或散或乱堆放的红砖。有一段时光,我和妹妹在这里玩起了堆房子。顾名思义,即将一块又一块的砖头叠放一起,筑成一座小房子。左墙,右墙,后墙,而前面便不用理睬,因为这是进入房子的门,而关于屋顶,我们会寻找到硬纸木板,然后再在其上放几块红砖,假装是屋顶的样子,完毕,亦会饶有兴趣的欣赏一番。一个房子只能容纳一人,有时淫雨霏霏便会钻进去,任凭雨水打湿红砖和屋顶。记忆中,好长一段时间全是在自建小屋里度过,偶尔被红砖头擦出了伤,也止不住疯狂盖房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