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些职业，像是车间里的车工、厨师和医生等，他们多是通过学徒制，在师傅的指导下，一边学习，一边练习，从而习得一身本领。甚至于作家、画家也可以在学徒制的框架下培养。只要是有具体实操的技能，学徒制都可以用起来。那纯粹的思维技能，学徒制是否就无能为力了呢？
乍看确实如此。学习做菜，做西红柿炒鸡蛋，师傅可以手把手指导学生如何操作，放多少盐，油温多少，一次炒不好，多炒几次就能掌握这道菜。而抽象概念就没法这么学了。要理解康德的物自体，师傅除了尽可能向你解释外，没法向你演示什么。
可是，还就有大学尝试用学徒制来教授《计算理论》这种抽象的理论课。结果证明，即便是抽象的概念，也可以用具体的可操作的方法，让学生观摩老师操作，上手练习，更好地理解概念。学生的挂科率从60%下降到了不到10%。
所以说，学徒制什么都能教，对所有学生都能适用。学生的悟性固然重要，但老师仍然可以设法做点什么，带领学生走出思维困境，以免学生学了一堆知识，却完全不知道这跟真实世界有什么联系。就像学了微积分，却仍然不明白日拱一卒的重要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