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语于隅
夫其自孩提,每每如是我闻:其明光者,其川长而其坝窄,其草枯且复其水寒。夫其果然邪?信疑居间也。
夫其又如是我闻:其明光者,序其寒冬之季,则金鸡不鸣也,何其故也?乃在于其酷寒也。夫其果然邪?信疑居间也。
且夫虽有至亲嫁食于彼,小子未曾临至,不得符验之机。
前岁因故来之,而今时逾二载也,亦历一又半冬,方知耄耋之语实,耄耋诚不我欺!无怪乎耄耋素言:我食盐多矣哉!胜于如彼小子之食米数。文表至于斯处,耄耋捻须而洋洋自得之形状,如在当前。
夫其明光者,令名鼓噪于腾越之域,以我小子视之,比同于肥彘,徒徒壮名外在而已。
其所可倚者,一者矿藏,二者毗邻缅甸而已。前数年,矿得时势,中缅交安,明光一时风光大胜。期年而过,则可堪忧。其有关联乎?小子陡忆孔北海儿时之言:小时了了,大未必然。套借以言之:短时了了,长未必然。
夫其明光者,大小之富甚多,多目生于高,鼻窍翻上,行如蟹,言如石崇,大大款款,梁冀之跋扈令名,加于彼,甚恰当。
言已远矣哉?暂且收缰。
夫其明光之冬之夜者,冷如何?别不能言,仅以斯文是说,本拟借此难面周公之夜,为两三千文,方此潦草数语,已然手足僵硬,不似小子自有。罢矣哉!身被如斯摧磨,何如还转陋室,蜷缩破衾败枕之中,得一分暖意,想来去远近大小之事?
明晨将若何?必是浓雾如炼乳,重霜甚于厚粉。思及其情形,黄连入笑,紧束薄衣,行如败北兵卒,匆匆而去,犹若千万军马尾追之将至也。
日方初晴,阴云又见乍,冷杀!
望断廿八,梦里曾是,高台广厦,拍马,游花,江湖传说佳话,熠熠生辉华。
怎奈何?天盲复地哑,黑了金碧山水画。
帝阍远,皇堂难及,俯首弄蝼蚁,吹歌戏燕雀,也多闲暇,背向琉璃场,选上清净台,笔墨书香来。
昨日酒,今日酒,一路污秽任看走。
宫墙柳,红衣袖,料只白日梦中求。
不为奴婢不为狗,别家青云上高流,我作泥鳅泥中守。
名利引低头?请君另问,但我珍惜后来,宁只是,贫苦度清秋。
曾入套彀,贻害无停休,所谓情意,放任江河流,一回足够!
此后,江向海,水自流,各门各自修,或美,或羞,听天且个求!
但因一毛,万种看透,各寻各自眸。
君有皇帝楼,尔陪汝俦,莫怜我,安平痴妄求!
君任入九霄,勿念我吾一无有!
相见但凭酒,千古我侪任风流!
对青山,面流水,宜当直寻醉。
料是此生已如是,青云尽去,别人墙里任由香。
我亦长如此,但凭细虾游底最,不低弯,心向书歌,寂默平生何惧?
只是怕,人言蜚流,径过旁见者,万众侧目不屑顾。
杂想
进入冬天,事情少而又少,能够做的事情,除去吃喝拉撒睡之外,无外乎玩电脑、看电视、玩手机、看书、效夸父逐日而已。
以走过来的亲身感受,今天的老油条,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的,或许有过一些好的志向和理想,也很愿意付出乃至牺牲的,可是因为了过多的无奈和不公平,非但放弃了那些荒诞可笑的理想和志向,甚至于放弃了自己,当回首时候,把原本的自己和今下的自己两张对比,很会有一种恍如隔世两世为人的感觉,陶渊明有句“觉今是而昨非”,对于如我这样的人,不是这样,而应该是“觉昨是而今非”。
很不止一次,想要断绝过往的很多所思所想,重新产生一些别样的所思所想,因为有一句话说的很透彻:从新开始,才能重新开始。然而,事实往往不能一如这样而能够得偿所愿。很多事情,很多人,越发刻意不去想起,越发会在不经意间争先恐后跳将出来,让整个身心浸淫到当中去,如一只苍蝇掉到猪笼草的强腐蚀性溶液中一样,备受煎熬和折磨。
独处最易见心。置身繁华,眼睛和耳朵总是被很多东西塞满,接受到这样的那样的信息,免不了把别人和自身相比较,容易生出很多不必要的想法和烦恼,因此心疲惫,身劳累,人憔悴。当远离喧嚣,独静一处,眼睛和耳朵歇下来,清了,空了,想些来往,想些小事,做些自己愿意做的事情,少了疲惫,少了劳累,少了憔悴。在繁华中没有我的天地,在我自己愿意做的事情里面,天地无垠,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虽然写过不少文章,但是大多都已经忘记了,甚至于文章的标题,唯独这一篇当中的一句话:心宽,天地自然扩。我更愿意翻看自己参加工作之前的文字,嬉笑怒骂、意气洋洋、跳脱灵动,不似参加工作后的文章,虽则诗词歌赋一应俱全,看来看去,无外乎都是抱怨和牢骚,把自己如深闺弃妇,毫无半点昂扬气质。
孤独和孤单如何分辨?一只狼,远离于狼群,引颈翘首,呼啸星月,这是孤单;这只狼,回归狼群,却仍然时常引颈翘首,呼啸星月,这就是孤独。因孤独而营造的意境,往往苍凉而广袤,给人一种寒冷的感受。因孤单而演就的场景,静谧而阴柔,给人的感觉只是寂静无声。而我的如今,便是孤独,而不是孤单。
当铅华洗净,谁予我侧耳倾听?爱人者,人爱者,无非只因浓重铅华,当粉黛脱落殆尽,素面迎天,真面目得见,爱人者退,人爱者褪,无怪乎有言:人生最好是初见,朦胧纱遮面,勾心最思念。这如同很多的名山盛景,最惹人赞叹的,无非是云雾缭绕宛若仙家、半遮半掩朦胧难辨的时候,当云雾散尽、纤毫毕现,唯美就不复存在了,优美就减了十分之三四了。
话说我自认为是个邋遢窝囊的人,可是看到以下这些人的时候,我就会很反感:留着长长的长长的手指甲的男人;穿着黑色外套,却落满了大片大片头皮屑的男人;用长长的指甲挖了鼻孔弹鼻屎的男人;大庭广众下,脱了鞋子把脚放在沙发上神吹海侃的男人……不可讳言,我们所厌恶、鄙夷的别人身上的很多言行举止,同时也发生在自己身上,而我们自己却安之若素,当我们批判别人的时候,总把自己置身在完美无缺至高至上的圣人或是神人境地,俗语说得好: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乌鸦还要笑猪黑,鹭鸶还要笑鹅白。
最近闲的心慌,却因为工作的性质,被束缚在这里,那也去不了,看着网上说的“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很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于是找了些废纸,练字,刚写好,觉得很是满意,自己一个人叹赏不已,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照片发到空间里,忽然又疑惑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庸俗爱卖弄,于是删了照片,拿出打火机把写了字的纸付之一炬。这就是人,往往欲言又止、又怕琵琶半遮面,既自视清高,又脱不了俗,说白了,就是分明当着婊子,却又痴心妄想想要给自己立一道贞节牌坊。记得看到过一段话,说的是关于记日记的,大概意思是:人,是渴望内心被别人了解的,而与此同时,又是恐惧于内心被别人洞悉的,能够最透彻的诠释这样一种心理的,莫过于记日记这样一种行为,记日记的最原始初衷是记录自己不愿意为人所知的言行,而在写下这些东西的同时有着一个最隐暗的渴盼和一个最强烈的可笑的终极目标,即是希望有人、尤其是某些特定的人能够看到这些东西,最浅显不过的,一个少男或少女,在日记写下对心仪的可人儿的万般情愫,最期望的就是那个心仪的可人儿能够看到这万般情愫,而后达到获取其芳心的目的,愚蠢而又聪明的人类,往往就是这样的隐暗,这样的可笑,他以为他的机巧胜过了所有的人,殊不知还有拥有更高机巧的人早已对他的孩童一般的把戏洞若观火,可笑而可悲的人类啊,上帝无所不能,却无法将你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