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评《紅樓夢》(四十八)

(原创“红楼随梦”48)

文接上回。

话说,贾宝玉在侄媳妇秦氏的寐室,看着室内的高贵华美的布置,倾闻着秦氏室内的女香味,感到溫馨舒服极了,他更觉得困意袭來,便躺倒在秦氏的床上,幌幌惚惚地睡去。随后秦氏就轻轻掩上门,到走廊的檐下,吩咐小丫环们别让小猫打架,恐怕惊醒宝玉。

要说这秦氏的小院,也一如她的个性心理。那些奇石花卉,廊檐架棚,垂帘灯盏也都是整洁乖巧,造形袅娜又舒服,处处显得典雅风趣,又韵致不凡。

这秦氏的一动一静,有一种布情摆媚之意,那是一种被严谨包裹住的;又难以约束住的;形容不上来的;拿捏到有意无意的;那么搔心的韵味。

看來,秦氏不但很聪敏,其内心世界也是极为高雅丰富,在韵致这方面,可以说,她远远地超越众女子。

我在屋里,不一会看到宝玉的嘴角微微地挠起,带着梦中的笑意,准知道他一定进入了一座妙美的梦乡,于是我再來了个时空穿越,悄悄地沿着宝玉的神我之脉,同他一起,进入到他的梦乡……

咦!我分明看到,是秦氏扭动着小蛮腰,在前面引着宝玉,还不时回头媚笑着,对宝玉说:“小叔叔快來,看这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一定要秦氏引领着宝玉进入梦乡呢,而不是别人领着,譬如黛玉,宝钗,袭人等人。

这里,似乎隐情蛮深秘。

宝玉如痴如醉,梦眼迷漓,他不说话,只是哧哧地笑着跟在秦氏的后面。

但见这座梦乡:

闲逸……有朵朵白云徐徐地划过天空。

繁盛似锦……无数鲜花竞开,绿草蓬蓬。

生动袭心……有风蝶翩翩起舞,温香阵阵扑鼻。

奇趣……有云桥驾虹,水榭亭立,奇石异木格外雅致。

按照老师的描绘,这里“朱栏玉砌,绿树清溪,真是人迹不逢,飞尘罕至……”

在这里,老师运用的手法是,有感成像的意识流写法,同时也是运用叙述蒙太奇和局部放大特写相融合的手法,使宝玉梦中的微妙感觉,转化成长短镜头的画面,再由梦幻中的场景刺激宝玉潜意识中的性萌动。

下面就更令宝玉来感觉了:

忽然,一女子的歌声响起:“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呵,这歌可另有一番深意。

随着这歌声,“早见那边走出一个丽人来,翩跹袅娜,与众人不同”。

何为“袅娜”?也作嬝娜,形容女子、草或枝条细长柔软。

接下来,我老师用了约二百余字的一首长诗,来形容这女子的美丽。把这女子形容的绝妖美艳,最后,老师警叹一笔道:“果何人哉,若斯之美也!”

老师为何如此用心的形容这女子的美艳,让读者长时间沉浸在这种美味体会之中,说来颇有一番深意。

在很多书上描写女子的美,只是描写女子本身的美,或者性感美。但是老师这里的描写,不但写女子的美,而且写情,恨不能把天地山川万物都融入在这女子的奇美情态之中,其中之隐美,之瘾美,可谓扑天盖地,渗透万物,为什么?是为了渲染人间情为何物,情天孽海吗?还是警示天下万人万物隐情,用“瘾情”二字以概括之。

我不得而知。

不过我在老师的字里行间中,在宝玉的美乡中,我却体会到,在这温欲画面的背后,隐现着一双高冷透视的;警觉灵异之眼,我似乎悟到了老师意在借繁华,温亲,瘾情以警示众人,棒打妖瘾……难说。

您说呢?

我们且待下情叙述。

(下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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