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没有五彩斑斓的零食,没有眼花缭乱的包装盒,更没有零花钱想吃什么就去买什么,可以说每一毛钱都来之不易。每每给我五毛钱就可以开心一整天,一毛可以买十颗糖,一毛可以买一口袋的瓜子儿,慢慢地吃,舍不得它们在口袋快速的消失不见。
同龄的伙伴可多了,没有零食吃,但我们会去找,用勤快的双手去摘,树上、土地上、泥土里、山坡上处处都有,而且一去就是好几个,可有意思了。
小草莓和树莓是我们吃得最多的,到了成熟的季节,好像是夏季,一个个都被火辣辣的太阳晒得黝黑黝黑的。小路边、田坎上、草丛边……处处是它们小小的身影,一株矮树上可以结很多,就像一个又一个灯笼挂在那里,红彤彤的格外耀眼。
有时拿个大盅子或者那个大碗去摘,个大的摘起来非常过瘾,果实圆润饱满,汁多,去对了地方一片都是,很快就是满满一盅子,心里那个开心样不得了。嘴馋起来直接开吃,哪顾得上回家清洗。
另外是一种秋天的果子,长在地上的,是在秋天成熟,小时候我们叫它为“地坛籽”,前期果实是青色的,渐渐成熟成为黑色。它们不单独生长,是一片一起生长,也许是因为怕孤单,兄弟姐妹们都来了,还有孩子们的笑声欢乐陪伴着它们长大。
果子是黑色,吃了舌头也成了黑色,大伙儿吃过后,纷纷伸出自己的舌头,“你看你看,舌头都变黑了,哈哈哈。”爽朗纯真的笑声弥漫在茶树林里。
再是每年秋天寒露过后,是茶籽丰收的季节,茶树上一粒粒的小不点,把树丫子都压弯了。那时每家每户都分有一块茶树,到了采摘时节,好不热闹!小孩儿没有顺序,想摘哪就摘哪,专挑最多的摘,爬上一棵树,挎个竹子编织那种装茶籽的,不知道书面语怎么说来着。树上也会有带来惊喜,白白厚厚的是茶耳朵,有时一颗树上有好几片,好像摘到了宝贝似的,兴奋极了。
茶树上还有一种果实,不过很稀少,偶尔幸运才能遇见一次。是一种藤攀爬在树上,那个名字用家乡的土话说有点难为情了,书面语也说不上来。要是自主炸开的那就更香了,一根细小的藤上,有点像香蕉的果肉,不过皮不像,零落的吊挂着几个,那叫一个开心呀!因为这个甚少啊,遇见的人是有多幸运,在裂开的基础上剥开,先使劲凑近闻闻,把香气吸进肺里,再开吃。
再者是桑葚,小时候有养蚕的家户,要供给桑叶,也就少不了种植桑树。在弯弯的小河边上,延岸有一大片桑树,到了桑葚成熟,成为了黑色。大伙儿们在河边玩耍嘴馋的时候,相约去摘了,果实在一条条枝丫上紧密的排列着。黑色之前是红色,吃起来有点酸,吧唧吧唧的站在树上,一边摘一边吃,慢慢舌头也染成了黑色,不过心是甜的。树上是红黑相间,再加上一片片绿色的叶子,美丽极了。
记得在小河的对面,也正是每天上学要经过的路段,有一颗树,名字家乡的土话是(鸡肉籽),要打霜后才能吃,之前有涩味,就跟猕猴桃没变软前麻嘴巴一样。
整棵树上都挂满了,像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小爪子”,树很高,我们会用长长的竹棍去敲它们,垂下来的枝头就可以摘到,不过那些早就摘没了。经过一夜的风雨洗礼,地上会掉落很多,还别说掉下来的可甜了,有蜂蜜那样甜,各自都会捡一把回家,或者边走边吃,有说有笑,不亦乐乎。
童年吃过的果子还有很多,只是那些印象会浅一点,野猕猴桃知道,其他的都说不出名字来啦,变得模糊了。很荣幸身为大山的女儿,留下了如此美好而难忘的记忆,每当想起都有一股暖流从心间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