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将衣服穿了半拉子的肖子仙,嘴里在啃着又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玉米棒子。干瘪的玉米粒,硬是被她用牙啃得一塌糊涂,嘴角上沾满了玉米粒破碎的尸体。
看到这个情景,老刘真的心碎了。他从来没有为哪个女人掉过眼泪。他在想,假以时日,要是当年肖子仙没有死,她一定会是他的妻子。他一定会将全部心思用在肖子仙的身上,爱她所爱,开心着她的开心,悲伤着她的悲伤。老刘也许也傻了,他这会纯粹忘记当年对自己老婆王欣倩也是这么许诺的。这不,在利益面前,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保全自己,把老婆推到了取悦众人眼球的风口浪尖上。
要是这会老刘是疯子肖子仙嘴里的玉米棒子,无论在日光下暴晒了多久,估计早被咬个稀巴烂,连同他的再次起誓,一起粉碎!也许,在权钱上位的现实生活中,没有坚定信仰支撑的任何许诺,都会很惨、很轻的自行粉碎或者被其他粉碎。
即便大环境这样,也不能抹杀,总有一些人,勇敢且义无反顾地追求着自己心中的信仰,然后会坚守自己的许诺,就像那些常年前往圣地朝拜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当然,他们的信仰、许诺,还倒不像钱诚帮助欧阳叶一样,是顺带做做好事,然后再把她爱上。纵然这样,这种顺便做好事的人,当今社会,确实也不多见了,甚至,不做坏事,都成了最大的阿弥陀佛了。
老刘这会思绪万千,他大胆走上前去,想为这个可怜的、从小住在自己心中的圣女、清纯的女人做点什么。
“子仙,还认识得我吗,我是长泰?”老刘用他那不再清澈的眼睛,死死盯着肖子仙,希望这个可怜的女人,能从他的眼神里醒过来。
“有狗吃的,就有你的吃,嘻嘻嘻,扑·······扑哧”肖子仙边笑边猛推老刘,像在推一个快沉重的大石头。
“子仙,你醒醒,你醒醒,我是从小和你一起玩大的长泰!你记得吗,我们经常一起换着吃好东西,你经常还会给我留好吃的,我还带你一起去山里玩捉迷藏、打鬼子。你记得吗,你记得吗?”老刘使劲得摇着肖子仙的头,他拼命想把肖子仙摇醒来。可是,这个已经疯了多少年的女人,怎么可能被摇醒?何况,长泰这个名字,若非今天见到肖子仙,老刘自己也忘记了还有这个小名(农村人,会给自己孩子起两个名字,一个是官名,用于正式场合。另一个,用于随便叫响就行)一个人,连自己叫什么差点都忘记了,怎可能让一个疯子记起来?
肖子仙依然重复着自己的样子。
“没救了,没救了······”绝望的老刘,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本来想摇醒肖子仙,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来,在她的身上根本无从知道答案。
就在这个时候,老刘电话响了。
“喂,刘科长,我是老李啊!我找到我儿子了,我找到我儿子了!
“你是哪个老李?”老刘被对方莫名其妙的话给整蒙了。
“我就是接待你的老张啊,锡镇的,你咋这么快忘了。我给你说,我找到了遗失多年的儿子了。”老张显然欣喜若狂,还比二胎生一个女孩、立马赚到一大笔彩礼钱,负担全无都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