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20

总有喜欢的

偶尔听到康定先森这首歌的时候,我就一下子喜欢上了。

这世间有无数的歌,从远古的“杭育杭育”到先秦的“风雅颂”再到春秋战国的“楚辞”,然后到唐宋的“唐诗宋词”和当代的“现代诗歌”。有人约摸着算过一笔账,说:“从你出生那天开始,每天唱一首歌,唱到八十岁,夜唱不完世间的歌。”意思是世间的歌多得不得了。

然而,这么多歌,我却鲜有喜欢的。记得小时候,从母亲那里听到几句歌,现在想起来应该是阿里郎吧。我只会两句,至今还记得:“阿里,阿里巴巴。”唱法也非常简单。

后来我上学了,是个村学,只有一个老师,只教语文数学。一年以后我转学了,也是村学,但处了语文数学,还教音乐,我一直以为是音乐(le )。一天晚上,我躺在炕上,父亲在地上,我说我学了音(乐)父亲笑着说:“狗娃子,不是音le ,是音ye ”直到那所学校倒塌之前,我都叫音ye 。

在那所学校,我学了总共两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让我们荡起双桨。我只学会了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十几岁的时候,我见有人用二胡拉歌曲,特别好听,我也找了一把二胡,遗憾的是没有一首能够唱下来的歌曲,就只好拉秦腔曲牌了。

九八的时候,电视剧水浒传上映了,那首主题曲好汉歌,四处传唱。我也学了几句,趁着端饭的时间,哼了几下,母亲声色俱厉地说:“滚外面唱去!”原来母亲以为我学阴阳念咒语。

在那以后,我家就有录音机了。录音机每天唱秦腔,我也就跟着学秦腔。慢慢地,就忘了学过的那一首半歌曲了。

直到现在,我也不能够唱完整一首歌曲。

我很喜欢毛阿敏,她的渴望我学过,但只是几句。

不过国歌是个例外,我从来没有刻意学,却会唱。

前天,我在洗漱,隔壁有人看电视,突然,有句词打动我了:“康定先森总在喝醉酒后红着脸,告诉我中桥那个卖花的女孩,他有点喜欢。”我赶紧停了手里的活,侧耳聆听,她又唱到:“康定先森他总说,康定已经被他走遍,从子尔坡到白土坎,从南郊到居民点。康定先森他总说,花谢后要到外面看看,我问起他,他却说明年明年。”

我问他,是什么歌曲,他说是康定先森。

于是我便知道了,这世间也有我喜欢的一首歌,叫康定先森。

其实,不仅仅是一首歌曲,所有的事都是这样,如果你处处留心,总会发现有一个是你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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